在每个人的心中,大概都有一个民国梦吧。因为那是一个十分热闹的时代,凝结着所有的浪漫、缤纷、艳丽,犹如一首首破格的诗,调和着最大的落寞和欢喜。
生活在这样年代里的女子,一方面获得了和男子一样的教育机会,让她们成为了新旧思想交汇中天选的才女,可是破茧之后的她们却在太阳还未彻底叫醒世界的瞬间冻伤了自己的一生。
她们是谁?她们是与徐悲鸿私奔的蒋碧薇、怀着前任的孩子两次与人结合的萧红、以最惨烈的方式逃过旧婚姻却在自由恋爱中沉浮12年的白薇、“我是龙,原来追逐我的只是叶公”的毛彦文。
或许她们的故事对今天的我们并不具有绝对的指导意义,但是那曾为爱而勇敢的故事却犹如一道光,从民国追到现在:因为总有一个姑娘,在孤独地坚持着爱与纯良,并且因为孤独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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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不安分”的逃婚是为了活得像个人诚如有位作家所言:起初,民国的屏风上并没有才女的集体照,有的是各路军阀,再后来是几路大师,以及各种不休的纠葛纷争——热闹倒是热闹,总觉得少了点人情和柔性。而正是因为民国才女的加入,才让这个屏风有了活色生香的味道。
然而,那个时代一方面消费了才女的活色生香,却忘记给她们一张可以自由行走的通行证,于是,她们想要享受时代的红利,门是没有的,只能跳窗而出。这就是很多才女都干过的轰轰烈烈的壮举:逃婚。
这些从小长在深闺中的女子,本该早早嫁给从小订好的娃娃亲,相夫教子过一辈子,可是因为新民之风刮得轰轰烈烈,她们觉得订亲便是第一道需要打开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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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去上海前与舅舅激烈辩论,成功解除与表哥婚约的丁玲;比如,本来只是父亲的座上宾,恰好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在18岁这年偷偷跟着钦慕的人远赴东京的蒋碧薇;比如,因为家道中落,被人退婚而成功脱逃枷锁的吕碧城,等等。
在逃离的一瞬间,她们或许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是她们明白,只有拥有了自由,才能活得像个人。
所以,逃婚变成了一种使命,一种拥有自由的使命,好像破除结界一样,势在必行。
在这场轰轰烈烈的逃婚大潮中,有人明修栈道、有人暗度陈仓、有人逃得潇洒、有人逃得悲惨。
在期间,最让小卓子痛心的是白薇的逃婚,犹如她长篇小说《炸弹与征鸟》中描写余玥的悲惨经历一样,十分彻骨:余玥的父母以一碗鸡蛋酒随意决定了她的婚事,虽然明知道是把她送入火坑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和苦苦哀求,只为了维持“礼教名家”的声誉而强迫她“你愿意也是要你结婚,不愿意也是要你结婚”。
暴虐的夫家禁止余玥与外面的朋友书信往来,并把后墙阴郁的暗室作为关闭她的囚牢。她成为了丈夫眼中泄欲的工具和婆婆眼中传宗接代的工具,稍有不从,动辄毒打。
现实中的白薇好不了多少,9岁时由父作主,做了童养媳,倍受折磨,忍无可忍,于民国4年(1915年)砸了夫家的铁锅,女扮男装,逃往衡阳,考入省立第三女子师范。民国7年逃往日本,才算是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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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阅读这些才女的作品,都会发现无论是庐隐的《一个病人》、《父亲》,还是白薇的《受难的女性们》、《打出幽灵塔》,大量的作品中总有个霸道横行的父亲或者虐人无数的丈夫,这种对男性权威的宣判其实反映出新民思想下女人想活出人的样子的深深欲望。
02.自由选择的丈夫却伤我很深她们从一个枯旧的枷锁中逃离之后,投入到了一个自由选择的丈夫的怀抱中,是否换得了自由与爱呢?
胜利之后,她们却发现自己离幸福依然很遥远,自由恋爱很伤人。
还记得那个为徐悲鸿悄然离家的蒋碧薇吗?远赴东京之后,伤心的父母只能对外宣称女儿病故。可是谁能想到,20年过去,曾经的神仙眷侣却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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