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预感可以有多强？
08年春节 ， 我父亲去世 ， 那年他73岁 ， 往后的日子里 ， 母亲就经常自己唠叨 ， ““七十三、八十四 ， 阎王不请自己去” ， 我每当听到这些话 ， 就忍不住训斥她 ，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母亲比父亲大4岁 ， 2015年她正好84岁了 ， 每年8月初二是她的农历生日 。
往事历历在目 ， 阴历7月16日 ， 我表嫂家儿子结婚 ， 我们姐妹和母亲都去了 ， 当时母亲在三姐家居住 ， 三姐说到母亲生日那天她带着母亲一块回老家 。
婚宴上母亲见到娘家人非常开心 ， 大家都夸她身体好 ， 有福气 ， 儿女孝顺 ， 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
8月初二那天我特地订了一个大蛋糕 ， 那天天气非常好 ， 天空晴朗 ， 气候温暖 ， 我们当地还是一个农村大集 ， 我到家后又和姐姐们一块去赶集 ， 同时给母亲买了一些好吃的 。
那天母亲兴致很高 ， 吃饭胃口很好 ， 吃了一块蛋糕 ， 姐姐买的点心 ， 炖的家养的鸡肉 。 她吃了不少 ， 我们看着也很高兴 。
午饭途中发生一个小插曲 ， 就是我四姐的儿媳 ， 小女孩 ， 才17-18岁 ， 不大懂事 ， 当时大哥说要一个馒头 ， 她就两根筷子直接插上去递给了大哥 ， 大哥当时就有点不开心 ， 因为这样对人表示不尊敬 ， 一般都是给去世的人上供的时候才会用筷子插馒头 。
当时她小不懂事 ， 觉着好玩 ， 又接连插了几个馒头递给姐姐们 ， 大姐说 ， 算了 ， 都自己拿吧！
吃完午饭 ， 我和姐姐们围着母亲聊天 ， 她说最近腿疼 ， 对于她这些老年病我们都习惯了 ， 我对她说 ， 等过完中秋节 ， 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
当天我们姐妹5个都来了 ， 大哥大嫂也在家 ， 小哥和嫂子在外地 ， 他们打算中秋节放假一块回来 。
吃完午饭我比较忙 ， 提前走了 ， 留下姐姐们陪母亲聊天 。
坐在公交车上 ， 我眯了一会 ， 竟然梦到了去世的父亲 ， 他说想家 ， 想母亲 ， 父亲和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 ， 没有区别 。
下车后我想可能是今天母亲生日 ， 父亲记挂着着她吧！毕竟老夫老妻一辈子了 ， 吵了一辈子嘴 ， 可能有点心灵感应吧！
下午上班总是有点心神不宁 ， 眼皮老是跳 ， 我觉着是休息不好 ， 想着晚上早早睡觉 。
傍晚7点左右 ， 天色还早 ， 我们全家正准备吃晚饭 ， 这时候小儿子淘气 ， 把刚接的一杯热水给打翻了 ， 烫的哇哇直哭 。
我心里懊恼 ， 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 ， 一整天魂不守舍 。
刚刚安抚好小儿子 ， 大哥电话就打来了 ， 他说你赶紧联系小银（我堂姐 ， 在医院工作） ， 咱妈摔倒了！
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会有多么严重 ， 以为也就是崴住脚一类的 ， 我给堂姐打了电话 ， 她说直接去急诊就行 ， 有医生值班 。
【一个人的预感可以有多强？】我也顾不上吃饭了 ， 赶去医院 ， 半小时后拉着母亲的120急救车来了 ， 大姐和大哥都来了 ， 说是母亲情况不容乐观 ， 路上已经吐了好多 。
那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医生说是后脑脑干出血 ， 比较严重 ， 建议我们转院 ， 可是那种情况下怎么再转院折腾啊 ， 我说不用我们就在这里治疗 ， 这已经是我们县城最好的医院了 。 其实我是担心母亲在转院途中坚持不住 。
医生说你们还有外地的至亲吗？也许撑不到明天 ， 也许会一直昏迷下去 。
当时我小哥刚刚出国回来 ， 在北京 ， 我给他打了电话 ， 说是马上回来 ， 母亲摔得很严重 。 小哥连夜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
从那以后母亲就一直陷入昏迷状态 ， 她就像睡着了一样 ， 非常平稳 ， 好像也感觉不到痛苦 。
第三天的时候她好像有点知觉 ， 开始不住地哼哼 ， 医生说你们进去两个人 ， 拉着她的手问一下 ， 看看有没有反映 。
我和小哥进去 ， 一边拉着母亲一只手 ， 我们先后报出自己的名字 ， 问她 ， 如果听到的话就用劲捏捏我俩的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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