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氏的葬礼上,贾珍除了痛哭之外,还说了这样一句话:“合家大小,远亲近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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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秦家的经济状况来看,显然与贾家并不对等。当然可能有过急剧的败落,两家仍不能称为“门当户对”。贾珍没有选择高门贵女为媳,却选择了秦家的女儿,显然是出于对秦氏本人的激赏。是的,是贾珍择媳,不是贾蓉。在那个时代,儿女婚事是要由长辈决定的。贾敬不管事,尤氏没实权,决定贾蓉婚姻对象的只能是贾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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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不可能从一开始就对秦氏有“不轨之心”的。如果真有这想法,贾珍自己娶过来,或者用别的方法占有(像对尤氏姐妹一样),就方便得多了。所以贾珍当初,是真的用先儿媳的标准,看中了秦氏。为什么会看中秦氏?从人们对秦氏的评价,以及她平时的行事来看,这是一个有才干、有心胸、有谋略的女子。再加上惊人的美貌,秦氏应该对贾蓉起到正面的影响——不一定是爱情,但即使没有爱情,能够帮贾蓉管家,也是很重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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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虽然放纵,还是有一定的眼光的。而贾蓉的放纵之外,又加上卑琐,使宁国府更加后继无人。一个能干的儿媳妇,像年轻时的贾母那样,可以在丈夫缺席的情况下支撑家业;或者像王熙凤那样,才干超出丈夫,也把荣国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一定时期之内)。这才是贾珍对秦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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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结婚之后,秦氏与贾珍有了超出公媳关系的、更为亲密的、但是不正当的关系。这关系,直接导致秦氏的死亡——心理压力过大而抑郁病死也好,隐私被人发现而自尽也好,罪魁祸首都是贾珍。贾珍失去了家族的希望,而秦氏之死他又要负主要责任。又是失落,又是愧疚,这就难怪他“哭成个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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