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魏晋时期,玄学逐渐发展,在河南山阳县,有7位名士,他们整日饮酒、纵歌,不问世事,后人称之为“竹林七贤”。据近代史学家陈寅恪考据,所谓的“竹林七贤”中的“竹林”并非真的竹林,因为“河南焦作属北方而无竹,故其名取自佛典竹林精舍。”即,所谓的“竹林”指的是佛教的“竹林精舍”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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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的这番论断曾引起广泛争议,笔者今天避开这个争议,来聊一聊“竹林七贤”中的二号人物——阮籍。
竹林七贤,分别是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和阮咸。这7人都个性十足,但阮籍身上的故事则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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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曾说“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意思是说阮籍经常独自驾车,随心所行,等到前方没有路的时候,便痛哭一场,然后返回。其实,阮籍所哭,不仅仅是车前无路,实则是对自己人生困境的绝望和哀伤,我们来看阮籍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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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生于汉朝建安十五年,3岁丧父,当时天下大乱,母亲艰难把他养大,他刻苦读书,文武兼备,少年时的阮籍,有远大的志向,曾想轰轰烈烈地做一番大事业。然而,等阮籍长大之后,他看到曹魏皇权每况愈下,魏帝曹芳软弱,国政皆被曹爽控制,阮籍愤愤不平。
阮籍的一生都忠于曹魏,待到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诛杀曹爽,司马家族彻底掌控朝局之后,阮籍果断辞官,曹魏和司马家族多次派人招揽阮籍,阮籍都拒不出仕。为了防止招惹是非,他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他每天要么闭门读书,要么登山临水,要么喝得伶仃大醉,对所有的外界之事,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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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去世后,司马师掌握大权,逼竹林七贤入朝为官,阮籍在这种情况下曾短暂地入朝,做了司马师的从事中郎。司马师为了笼络人心,还封阮籍为关内侯,后又辞官。
然而,司马师死后,司马昭上位,竹林七贤普遍采取不合作态度,司马昭心狠手辣,果断对他们出手。嵇康被迫害致死,山涛屈服于司马家族,成了朝廷高官,向秀、阮咸等也都被迫入朝为官,竹林七贤分崩离析,阮籍为了不卷入政治纷争,不得不佯装疯狂,隐居起来,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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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有一位女儿,不知其名,但此女不仅长得貌美,而且文采俱佳。司马昭听闻后,决定和阮籍结为亲家,打算让司马炎(后来的晋武帝)迎娶阮籍子女。其实,司马昭此举并不是纯粹看中了阮籍的女儿,而是想通过这桩婚姻来拉拢名士。为了表现自己礼贤下士,司马昭不惜亲自登门,替儿子司马炎求取阮籍之女,这让阮籍非常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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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听闻司马昭要来提亲,内心十分恐惧。他一向高傲,不屑与司马昭结为亲家,但司马昭权倾朝野,他又不敢轻易得罪,思来想去,阮籍想到一个好办法:喝醉!
司马昭初欲为子炎求昏于籍,籍一醉六十日,昭不得言而止。
也就是说,司马昭登门求亲之时,阮籍不仅喝得伶仃大醉,而且一醉就是60天。喝醉时,阮籍说话不出任何话语,司马昭苦苦等待,等不到一句回复,最终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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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这一招,既没有拒绝司马昭,也没有答应,司马昭没有得到阮籍的肯定回答,又不能在阮籍家中一直耽误时间,所以取消了求亲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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