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写了几篇在沈阳市场上看的日本瓷器和回流旧货物文章,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些人喜欢这些东西,询问购买;有些人则疑问不解,认为这是日本捡的垃圾。
但读文章的人普遍对这些东西的来源感到疑惑和好奇,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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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我第一次到日本德岛,那时喜欢玩相机,想找一些老相机,朋友带我去了一家中古杂货店,开店铺是一对老夫妻,东西很杂乱,什么都有,我看中角落里的一台德国老相机,但没有标价,店主一时不知道怎么卖,后来他在桌子底下翻出一本厚厚相机目录,在里面翻查一下然后给我报价,竟然非常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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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过来看一下这本书,原来是一本中古相机买进和卖出价格目录,几乎世界上所出的几万种相机都有,太齐全的资料了。我问哪里可以买到这本书,老板说这是行业内部资料,不卖给外人的,只有加入行业的经营者才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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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我再次来日本,这次我想采访一个中古包包的拍卖会,事先朋友给我联系了拍卖公司的社长田邉一美女士,她同意我采访,给我介绍了拍卖会的流程与注意事项,她告诉我这些竞拍者都是有“中古证”的行业经销者,没有“证”的直接消费者是不可以的,也就是说这些拍品最终是由这些买家拿到店里或放到网上去卖,或配发给海外卖家,进入“中古”销售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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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业内的拍卖会,没有“中古证”的人不仅不能参拍,也不能进入会场观看,这是一个非常封闭的专业圈子,她同意我进入观看,还特许我用手机拍些照片,但前提是不能拍参加者的正面图像,而拍摄的照片最后要经过她的审核才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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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上午起拍,到深夜结束,竟然拍出8000件包包,而最多的就是路易威登,也就是我们所说的LV,全部是中古货。田邉一美社长告诉我,她的公司每个星期都要有这样一场拍卖会。那货源从哪里来呢?社长说他们有专业的收集团队,全日本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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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中古”就是我们所称做的“二手”货,这个行业在日本竟然有很大的市场,也有非常成熟销售流程和认知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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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游玩,在街面上看到很多中古店,规模很大。所谓“中古”并不是我们想象的古玩店,而是旧货店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二手”店。发达的日本,物资非常丰富了,但旧货店却很多,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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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旧货行业,不仅在日本,在很多发达国家也是有共同的认知,物为所用,减少浪费,而旧物的再利用是国家与民众的共识,提倡资源的再利用,尽量减少浪费和闲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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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中国人看来,买旧货是穷人和没有面子的事,穿别人的旧衣服,用别人的旧物,都不好意思说,但日本人却乐此不疲,这就是不同的文化使然,我们显得特别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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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比较务实,也注重资源的再利用,对于旧物不仅不排斥,还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现象,不仅有专门店、专业协会,还有一大批喜欢逛旧物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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