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新探索与新收获:近十年二里头遗址田野考古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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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索|新探索与新收获:近十年二里头遗址田野考古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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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近年田野工作的基础、缘起与目标、思路二里头遗址自1959年发现以来,持续进行了60余次发掘。截止2006年,已发掘4万余平方米,获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建立起了二里头文化四期的分期框架;确认了遗址现存范围,找到遗址中部的井字形主干道路系统,勾勒出城市布局的基本框架,发现宫城城墙和官营手工业作坊区外的围墙,发现了大面积的夯土建筑基址群和大型宫殿建筑基址数座,大型青铜铸造作坊1处,与制陶、制骨、制绿松石器作坊有关的遗迹若干处,与宗教祭祀有关的建筑遗迹若干处,以及中小型墓葬400余座,包括出土成组青铜礼器和玉器的墓葬,获得包括大型绿松石龙形器在内的铜器、玉器、绿松石器、漆器、陶器、石器、骨器等万余件文物。作为中国古代文明与早期国家形成期的大型都邑,二里头遗址的重要学术地位得到了学术界的公认。20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各地考古学文化发展谱系和年代序列的基本建立,中国考古学的研究重心逐渐转移到以人、社会、环境、资源及其相互关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考古领域,聚落考古或聚落形态研究是社会考古学的基本方法。井字形主干道路系统和宫城城墙的发现和遗址布局框架的大致廓清,即是在聚落(城市)考古学理念指导下的收获。上述一系列发现,构建了二里头遗址主要功能分区和布局的大致框架,为总体把握二里头都邑规划布局的特征,进而探索其社会结构等问题奠定了基础。同时,包括测年、遥感、地质、地貌、植物、动物、人骨、化学、工艺技术等多个科技考古领域的研究人员,依据考古学的研究思路,借用自然科学相关学科的方法与技术,投入对二里头遗址勘探、调查和采样,对出土的大量遗物进行多种鉴定、测试和分析,结合研究对象各自的考古背景、长时间埋藏过程中可能造成的影响、当时可能存在的人为作用等诸多因素,开展探讨和研究。根据研究,二里头遗址二里头文化的绝对年代大致为公元前1750~公元前1530年;当时的气候温暖湿润,居民在土质肥沃、距离邙山不远、濒临伊洛河的二级阶地上建立居住地;当时人的健康状况似乎较好,可能存在人口流动的现象;可持续发展的多品种的农业生产已经成为社会稳定发展的基础,多品种的家畜饲养保证了肉食来源,可能还存在从外地输入家养动物及对绵羊进行次级开发的行为;当时的专业化分工明确,已经能够做到依据石器的功能特征选择合适的石材制作石器;陶器制作的规模化生产进一步稳定,出现专门用于礼制或贵族专用的陶器生产部门;获取制作铜器资源的产业链已经形成,制作铜器和玉器的专门性技术更加完善,可以对那些产品进行规模化生产,这些产品应该是为贵族专用的;出现具备规范化特征的制骨技术等。科技考古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为认识二里头遗址各个时期的绝对年代、自然环境特征、人类自身与体质相关的特征、人类的多种生存活动以及生产行为特征等等。但是,上述工作仅了解到二里头都邑聚落布局的大致框架,仍需更细致的田野工作、更紧密的多学科合作,更深入掌握遗址的遗存分布及其历时性变化的更多细节,建立田野资料GIS系统,进一步了解当时的环境、人地关系、技术水平、社会及经济形态等。基于上述情况,2010年开始新一轮工作之初,我们将田野工作的目标确定为:继续探索二里头遗址的地下遗存分布情况,深入推进对二里头都邑聚落的构成要素、布局结构、功能分区以及其形成和发展的历时性变化过程的剖析;了解当时的环境、人地关系、技术水平、社会及经济形态等问题;整合历年钻探、发掘资料,建立二里头遗址考古GIS系统。为了实现上述目标,我们确定工作思路为:切实贯彻多学科合作、社会考古学和文化遗产保护等理念,运用聚落考古学的方法,注重遗存堆积过程的观察和复原,系统钻探、精细发掘、全面记录、精确测绘、深入思考、综合分析,用最小限度的发掘,争取获得最多的古代社会信息,最大限度地保护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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