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宋朝从 “进口”战马,到王朝覆灭,学者:历史教训绝不能忘

前清华大学著名学者、著名历史学家陈寅恪曾说过:“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而造极于赵宋之世。”的确,宋朝是中国古代文化最繁荣的时代,也是古代文人们最幸运的时代。汉朝和唐朝的经济虽然繁荣,文化也得到发展,但和宋朝相比,还是相形见绌。因为宋朝从开国以来,开始重文轻武,而且从不杀士大夫,当时的社会风气完全以“文”为荣,儒、诗、词、画、史、书等领域都引领一时风骚,因此宋朝有“文化盛世”之美誉。但宋朝文化虽然繁荣,在军事上,却屡受外敌欺辱,最终宋朝亡于外族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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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灭亡,有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第一,宋朝国土面积较小,长城和燕云十六州都在外敌之手,使宋朝缺乏北方的天然屏障。第二,宋朝从赵匡胤立国之初,就定下了“重文轻武”的基调,武将受到轻视,甚至有人以参军为耻。第三,宋朝没有一只强大的骑兵,宋朝的军力结构,大多是步兵,在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时,没有任何优势,以至于胜少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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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问题来了,宋朝为何不能学习汉武帝、唐太宗那样,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和游牧民族抗衡呢?原因是:宋朝没有足够的战马。从根本上说,是宋朝没有养马场。战马,作为冷兵器时期最重要的战力之一,它们并不是在马厩里饲养出来的。饲养战马,必须满足4个条件:第一,有辽阔的草原;第二,有较为寒冷的气候;第三,有足够庞大的马群,特别是有较多的雄性战马(以便在基因上优胜劣汰),第四,要有很大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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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和唐太宗时期,汉朝能够远击匈奴,唐朝能够打败突厥,都是靠西北和东北的战马供应,但宋朝疆域较小,仅占唐朝最强时期的五分之一,最关键的是,宋朝的国土基本上都在黄河以南。也就是说,宋朝没有合适的养马场,以至于不能大规模饲养战马。没有战马,就没有强大的骑兵。没有强大的骑兵,就不能和辽、金、西夏、蒙古抗衡,不能打败他们,就不能得到北方的养马场,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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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宋朝也不是没有聪明人,既然本国不能产战马,咱可以“进口”呀。例如,宋真宗时期,宋朝和辽国开放边境贸易,辽国人从宋朝购买大量布匹,而宋朝则主要购买他们的战马。但久而久之,辽国的契丹人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为了国家安全,契丹人开始对宋朝实施战马“禁运”,西夏和党项等也都纷纷效仿,宋朝的战马数量急剧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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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宋代军制初探》记载,宋真宗时期,宋朝有14万匹战马(对比数据:唐朝常备战马约有70万匹),已经非常不足,但到了宋神宗时期,宋朝仅有10万匹战马了,而且还含有大量超龄服役的战马。到了宋徽宗时期,战马数量不足2万匹。为了解决战马问题,宋朝开始从周边小国“进口”,长期和宋朝合作的国家是吐蕃,吐蕃在唐朝时曾强盛一时,唐太宗李世民还把文成公主嫁到吐蕃。但在宋朝时期,吐蕃逐渐没落,为了经济利益,吐蕃不断向宋朝出口战马,但数量有限。另外,西南的大理也常常通过“转卖”的方式,向宋朝出口战马。可以推测,宋徽宗时期,仅有的2万匹战马,都是从吐蕃、大理等国进口的,远远达不到宋朝所需要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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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宋到南宋,宋朝先后应对北方的契丹(辽)、西夏、大金、蒙古,这些游牧民族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让宋朝军队吃尽苦头,但终宋朝一朝,宋朝都因为北方的“禁运”,未能解决战马问题,最终只能持续被挨打。当忽必烈的蒙古铁骑杀到崖山的时候,宋朝至此灭亡。所以说,宋朝的灭亡,实际并不是宋朝国人没有骨气,而是亡于实力不足,或者说,亡于两个字——禁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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