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中国时代,在贫瘠土地上生长的人们,深受着封建礼教的蚕食。
从表面上看,封建礼教稳定了社会秩序,强邦固国,事实上它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里,不间断地摧残人性、忤逆人格,其恶劣令人发指。裹小脚、浸猪笼、迷信谗言,以及女子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这些保守落后的思想制度限制了从个人到整个国家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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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痛苦灌溉的沃土里,人们渴望着黎明,渴望着和平和自由,所以有了艾青这样伟大的爱国诗人。他浸在骨头里的诗魂,出生于对封建礼教深恶痛绝的悲怆之中!
一、出生便被“送人”,幸而遇到良人
1910年3月27日,艾青出生于浙江金华县畈田蒋村。父亲蒋忠樽念过中学,思想不算开化,倒也称不上迂腐,但他偏偏十分迷信算命占卜。戊戌政变后,受梁启超思潮的影响,他成了维新派的信徒,虽然生活在农村,来往之人却都是不俗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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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出生时,蒋忠樽还在念中学,母亲生产时难产,产后又时常生病,村里的人都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艾青的到来。乡亲们窃窃私语,流言蹿入蒋家(艾青原名蒋海澄)。
艾青的父亲请来算命先生,测出艾青是“克星”。算命先生的一句迷信之谈,毁了艾青的整个童年,他被抛弃了。艾母不忍儿子远走,便将艾青送到了本村一位贫苦农妇家里抚养。
【 生恩|生恩不如养恩大,艾青深爱“大堰河”,对着生母只能叫婶婶】收养艾青的农妇出生于“大叶荷”村,距离艾青家乡五公里以外,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畈田蒋村做童养媳。她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人们便以她家乡的名字称她为“大叶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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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叶荷”的一生颠沛坎坷,动荡不安。早些年间,她与前夫生了3 个孩子 ,前夫病死后,从邻近的下张村招赘,又生了两个孩子。“大叶荷”孩子多,生活贫苦,但她的内心却淳朴干净。
二、“大叶荷”无私养育,亲生父母却只能叫“叔叔、婶婶”
艾青被送到“大叶荷”家时,还尚在襁褓之中。“大叶荷”亲自哺育了艾青,这位素未谋面、毫无关系的孩子,却被她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在“大叶荷”的呵护下,尽管生活窘困,时常食不果腹,艾青还是拥有了一段快乐的孩提时代。田埂上、稻花香里永远回荡着他和“大叶荷”母亲嬉戏时快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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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不曾善待这位贫苦坚强的妇人,仅40多岁,“大叶荷”就离开了人世。蒋家认为“劫数”已过,又将5岁的艾青领回了家。
被送回蒋家时,小艾青对这个大家庭充满了期待,以为自己有个依靠。
可是,家,永远不再是家。父亲母亲并没有为他的归来感到过多的欣喜,生于此却不属于此,他像是一位“不速之客”,倍受歧视。他被规定不能叫父母为爸爸妈妈,而要叫叔叔婶婶。这样的区别对待,摧毁了艾青对这个家的期待,也在他的内心埋下了痛苦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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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曾经说过,一位作家养成的条件——有一个不幸的童年。那枚痛苦的种子,在艾青的思想沃土里生根发芽,繁茂灿烂了华夏民族。
三、“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1928年,艾青初中毕业,考进了杭州的国立西湖艺术学院绘画系。其出色的绘画天赋、对世界的独特视角很快就受到了院长的关注。在院长著名画家林风眠的鼓励下,同孙福熙、雷圭元等人一同前往巴黎勤工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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