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原创美文丨我的大庆很柔软(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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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在湿地沼泽拍摄水鸟的摄影爱好者,突然搁置了长枪短炮的照相机,干起了解救水鸟的活。他们趟水陷泥,给挣扎的小鸟解开绳套。他们踩着稀泥跋涉,搜寻洒在湖边的去掉了脐子塞进毒药的苞米粒,生怕个别人的歹毒得逞。
我说大庆很柔软,根据老多了。一百个湖泡,波浪徐徐,波浪要是不柔软,还能说天上的白云灰云柔软吗,那云咱们也摸不着抓不着。沼泽也柔软,蒲草芦苇们柔软地给百鸟献出了绵绵情谊一般的巢窝。野鸭崽、小鹤雏、麻雀孩、喜鹊子女,都是毛绒绒,柔软得让人心生怜意。
十年二十年我积攒了十几个采访笔记本,记录下许多大庆人的言谈话语。海塔油田前线张云玲的女儿三四岁,半夜三更想妈妈了,打电话跟妈妈说:“妈妈我不哭,我坚强,想你了,我搂着妈妈的衣裳睡觉。”大庆消防支队有一个二三十岁的战士牺牲了,名叫宫平军。生前他每月只给自己留下五十元零花钱,工资全都交给家里。抓歹徒、救少女、替老人把大米袋子扛上六楼,堪称阳光小青年。那点零花钱他积攒着,给老妈打了一副金耳环。老妈妈给自己耳朵打的耳洞还没有消肿,儿子的追悼会上,她捧着金子,哭得天地为之动容,“儿啊,儿啊,这耳环妈妈可怎么戴啊......”杨继良的名字雕刻在松基三井纪念碑的大岩石上。杨继良的媳妇曾经哭着跟采访者说,他成天忙,也不管我呀,三个孩子出生杨继良都不在媳妇身边。
李琦写曾经说过,大庆,铁人,中国人一提起来这两个字眼,就会眼泪汪汪。那时是女诗人以黑龙江作家协会副主席和萧红文学院院长的身份来大庆,参加一个本土作者的研讨会。她发言,还是读诗,似乎是十多年前,我忘了。就是她的一句话,让我心头被电击一样疎栗。李琦说的多好,中国有两个名字,铁人,大庆,让中国人心疼。
大庆人的心,不但柔软,还热乎乎呢。
编辑丨陈笑梅
文字丨庞壮国
责编丨王晶
审核丨郭立 孙慧君
【来源:大庆油田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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