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深秋的山林
殷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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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 ， 想跑进山里 ， 体会草木的姿态 ， 看看它们的精彩 。 此刻的山林 ， 应是一部超美的童话王国 ， 值得一探 。
踩点到山脚下 ， 跟有着多年爬山经验的花大交待 ， “我跟着你 ， 你拦住我 。 ”因为年轻几岁 ， 前几回一道爬山 ， 我总是脚步代替了深沉 ， 忘记爬山是一种享受 ， 更多的应该是放慢脚步 ， 去看沿途的山林风景 。
【散文：深秋的山林】花大说 ， “山路很长 ， 正如人生一辈子 ， 你要学会慢慢来！”我学会的是快步走在前面 ， 甩下十来个队友 ， 站在岔路口等到不耐烦 。 这一回 ， 试着慢慢来 。 我发现了窸窣般声响的落叶 ， 和扑通掉下的山果 。 感受心静气平的内心 ， 和微风吹拂的宜人 ， 这种觉察会让我嘴角挂满了笑意 。
刚进山不久 ， 就有一段“绝望坡”——又陡又长的山阶 ， 好像总是爬不到顶 。 尽管不是顶着烈日 ， 也非北风呼啸 ， 宜爽的深秋 ， 仍然会因这一段上坡 ， 而出现了气喘吁吁 ， 或汗水淋漓 。 有人计划在山脚下多休息会 ， 再爬这段山；有人因膝盖受过伤 ， “笨鸟先飞”马上慢慢一级一级往上爬；有人长期不锻炼 ， 而爬一段并脸色变白 ， 休息了一次又一次……正在这时 ， 我听说有两位队友 ， 主动下撤直接放弃这次登山了 。
深秋的山林 ， 实属最适宜爬山登高 。 但人生百态 ， 各有各的决策 。 一口气到顶的 ， 不一定说体力很好；半途而废的 ， 不一定说能力不行 。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 ， 深入每个人内心的暗示 ， 或是意志 ， 正在悄悄地发挥着作用 。
我喜欢爬山 ， 尤其深秋 。 是觉得林深木密 ， 芸芸众生般的植物 ， 总开始发挥着各自“成熟”的魅力 。 比如松果的果 ， 银杏的黄叶 ， 茶园的茶花 ， 野生的红柿……它们像是油画的色彩 ， 泼墨在我的面前 。 任我贪婪地看着 ， 深深地呼吸 ， 身心填饱一份幸福的安宁 。
登一处顶 ， 并会出现很长一段坡度不大的山路 ， 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 ， 去体会刚才攀登带来的喘息 。 于是 ， 喝水、吃水果、轻语聊天、拍照、眺望远处小如星点的楼房……这回的自己 ， 跟山林在一起 ， 有着风中轻摇的舒缓 ， 带着自信且轻盈的身心 。 如果自己很强大 ， 同时又超渺小了 。
我这样在深秋的山林里 ， 跟着一帮同样爱爬山的队友 ， 走走停停 ， 停停走走 。 低头捡果 ， 俯瞰山谷 ， 远眺前山后林……我忘记了很多的现实 ， 忆起了太久之前的初心 。 原来 ， 深秋的山林 ， 褪去了一些叶 ， 掉落了一点果 。
但山林还是山林 ， 有着它季节的醒目符合 ， 不需谁为它做什么 ， 自在生长 ， 不悲不喜 。 可能我们有时觉得它们很美很美 ， 有时觉得它们很普通平常 。 这深秋的山林 ， 却不懂得惆怅的 ， 自顾自地活出自己的样子便好 。
作者简介：
殷海平 ， 江苏盐城大丰人 ， 现定居杭州 。 从事销售工作 ， 业余爱好写作 ， 喜欢把所思所想化为文字 ， 带着阳光与快乐过好每一天 ， 曾先后在报刊杂志发表上百篇作品 。
《巴蜀文学》出品
主编：笔墨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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