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你看过一眼就难以忘怀的句子( 二 )


但不知为啥,最近几次我听过后,都忍不住笑了。
他见我被逗笑了,就得寸进尺地说:「桃歌,我要听你唱歌。」
我就拿来琵琶,边弹边唱。他安静坐在一边,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有时我唱得兴起,便多唱几首。他却打断我:「今天就唱到这吧,唱久了太伤嗓子,你也会累的。我走啦,你再歇一会儿。」
然后他会趁我不注意,在我脸上或者额头上亲一口,再一溜烟儿地跑掉。
起初我的脸会发烫,后来居然习以为常了。我想,这孩子气的元辰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我的喜爱,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嘛。
不过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
(八)
那天他很晚才来,带着一身酒气。
我刚沐浴完,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头发湿漉漉地披着,他突然闯进我的卧房。
看见我的样子,他的星眸微微一眯,升腾起异样的情绪。
我不紧不慢披上外衣,对他道:「殿下还不睡,是想听我唱摇篮曲吗?」
他在窗边软榻上坐下,望着窗外白霜寒雪的月色,幽幽问我:「桃歌,你的母亲对你怎么样?」
我说:「我没有母亲。」
他点点头,「其实没有母亲挺好的。不会有人老管着你,动不动就责骂你,总把你当孩子一样约束着,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我知道他说的是他的母亲杨皇后,那个差点把我乱棍打死的女人。入宫这些日子,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事。皇上卧病在床很多年了,前朝后宫的事都交给杨皇后打理。她权柄无边,却峻厉苛薄,有极强的掌控欲,即便太子元辰已经成人,她也不放松对他的管教。
有时候,元辰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给他递上一杯清茶,「听说做母亲的都这样,如果我做母亲了,肯定也这样。」
元辰笑了,「我可不许你这样。」
我白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他眉峰一挑,蓦地扔了茶盏,一下子扑过来,把我压倒在榻上。
「你要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当然管得着。」
他凑在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轻轻挠着我的耳根。
「你想得好美!」我试图推开他。
他脸一沉,迷离着醉意的星眸定定看着我,「桃歌,本殿带你回来,就是要你做我的女人。若你还有别的想法,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出霸道和蛮横。我并不惊讶,我知道这是他的本性。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人,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但我还是认真告诉他:「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他果然听不懂,徒增怒气罢了。他捏住我的双肩,沉声问我:「桃歌,我可以给你一切,我还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我连你的宋坊主都比不上吗?或者……你和我母后一样,还把我当孩子?」
我没有回答他。他提到了宋长秋,我一时有些惘然。那么多年,我心里的男人一直都是宋长秋那样的,儒雅,雍容,沉静,稳重,喜怒不形于色。
和眼前这个狂傲任性的少年,太不同了,太不同了。
我的沉默无异于火上浇油,更加激怒了元辰。他咬着牙,「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个男孩,还是个男人!」
「刺啦」一声,他扯碎了我的衣襟。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烛光下,点燃他眼里异样的火焰。
我终于紧张起来,因为我感觉到他要动真格了。
我使劲推他,「殿下,你喝醉了!」
他箍住我的双手,火热的唇印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惹起难受的痒。
我拼命挣扎。
元辰抬起头,冷笑着说:「桃歌,你在烟花之地待了那么久,什么样的男的没伺候过,干吗扭扭捏捏的?」
我心头的无明业火噌地蹿起来,趁他不备,一脚踹中他的裆部。
他的脸瞬间煞白,伏下身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又痛又怒的神色,我意识到,我惨了。
我踹了大燕朝皇太子的命根子……
我踹了大燕朝皇太子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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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年轻时候的一篇日记想到还稚嫩的她被哭嚎的baby折磨得焦头烂额的模样就觉得好可爱。
■“大张旗鼓的离开其实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开是没有告别的,从来扯着嗓门喊着要走的人,都是最后自己把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闷头弯腰一片一片拾了起来。而真正想离开的人,只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时候刮奖刮出“谢”字还不扔,非要把“谢谢惠顾”都刮的干干净净才舍得放手,和后来太多的事一模一样。
■愿你一生努力,一生被爱,想要的都拥有,得不到的都释怀。亦愿你明朗坦荡纵情豁达,有得有失有坚持,能哭能笑能尽欢!——前半句出自八月长安,后半句出自@李三
■“与这个世界交手多年,你是否光彩依旧兴致盎然?”看到题目一瞬间想到的这句。出处不可考。______补近来盘梗在心里的另一句“四十岁时我们再相逢,你问我风花雪月算什么,我说算成语吧。”


最后,近日最好一句。
■髣髴(fǎngfú)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出自《洛神赋》,传说是曹植爱慕自己的嫂嫂甄宓(对,就是王者荣耀里的甄姬),假借写洛神寄托对甄宓的爱意。直译过来的意思是:
行止若有若无像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雪花。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唯美的句子背后很可能是一段暗黑的往事。
曹植的一往情深,甄宓很可能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只如此,甄宓很有可能只是利用了小舅子和自己老公之间的矛盾,下了一盘大棋……

公元二百二十二年,魏黄初二年。曹植从邺返回封地鄄城的途中,写下了一篇文章。
在这篇文章里,曹植说自己在途经洛水时邂逅了传说中的伏羲之女洛神,极尽描摹这位佳人的风采神姿,字里行间充斥着强烈的倾慕之情。
他就像是一位陷入疯狂热恋的年轻诗人,把所能想象得到的最美好的词汇,都毫不吝惜地加诸在这位女子身上。
这就是中国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洛神赋》。其中诸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之类的描绘,已成为千古名句。
很多人都知道,在《洛神赋》的背后,还隐藏着一段众所周知的曹魏宫闱的公案。
据说曹植对曹丕的妻子甄妃怀有仰慕之情,《洛神赋》里的洛神,其实就是暗指甄妃,曹植借着对洛神的描写,来释放自己内心深处最为炽热却被压抑已久的情感。
唐代李善在《昭明文选》后的注解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最初想娶甄妃的是曹植,结果却被曹丕抢了先,曹植一直念念不忘。
在甄妃死后,曹植入朝去觐见曹丕,曹丕拿出甄妃曾用过的金缕玉带枕给他看,曹植睹物思人,大哭一场。
到了晚上,甄后之子曹叡摆宴请自己叔叔,干脆把这个枕头送给他。曹植揣着枕头返回封城,途经洛水时梦见甄妃前来与之幽会,有感而发,写成此篇。
从文学角度,这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可惜的是,它终究无法取代真实的历史。
这个故事破绽很多。历史上的曹丕,是个出了名的小心眼,对自己的弟弟向来欲除之而后快,七步成诗的故事人人皆知。曹植被他死死囚禁在封地大半辈子,最后郁郁而亡。其他兄弟如曹彰、曹衮、曹彪等人,处境也是一样凄惨。
曹丕这种防兄弟如防贼的态度,就连陈寿著史时都有点看不下去,评论说「待藩国既自峻迫,寮属皆贾竖下才,兵人给其残老,大数不过二百人。又植以前过,事事复减半,十一年中而三徙都,常汲汲无欢,遂发疾薨」。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知道弟弟觊觎自己老婆,不怒而杀之已属难得,怎么可能还会把老婆遗物拿出来送人呢?——何况送的还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暧昧之极的枕头。后世李商隐揶揄这段典故,写了一句诗:
「宓妃留枕魏王才。」可见枕头这东西,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不良联想的。曹丕再缺心眼儿,也不会这么主动把一顶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由此可见,李善这个故事,有太多他自己想当然的发挥。
不过,这个故事也并非空穴来风。读过《洛神赋》的人都知道,赋中有着情真意切的心绪和细致描摹,让人很难相信曹植只是一时兴起去歌颂一位虚无缥缈的仙子,而不是在寄情隐喻。
曹植对甄妃的感情,不是妄谵之言。这份感情,虽然史无明载,但却可以被史料间接证实。而这个证实的契机,就是《洛神赋》的原名。
根据史料记载,《洛神赋》的原名叫做《感鄄赋》。历代许多研究者认为,曹植在黄初二年被封鄄城侯,次年升为鄄城王,因此赋成此篇,以兹纪念。
这看起来言之成理,可惜却是不正确的。汉赋之中,以地名为篇名的并不少见,如《二京赋》《两都赋》《上林赋》等等,却从来没有任
何一篇是以「感+地名+赋」的格式命名。
更深一步分析。鄄城在今山东西南,曹魏时属衮州济阴郡;而洛水则是在陕西洛川,两处相隔十分遥远。曹植在一篇名字叫《感鄄赋》的文章里,却只字不提鄄城,反而大谈特谈渡过洛水时的经历,这就好像三国配角演义在《北京游记》里只谈黄浦江一样荒谬。
除非《感鄄赋》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有所感,这个鄄字另有含义。
心细的人可能会发现。在《三国志》里,这个地名一律直书「鄄城」,如《程昱传》载
「张邈等叛迎吕布,郡县响应,唯鄄城、范、东阿不动」。可到了范晔写《后汉书》的时候,每提到鄄城,却都写成了「甄城」,其下还特意标明注解「县名,属济阴郡,今濮州县也。
『甄』今作『鄄』,音绢」。
「鄄」字与「甄」字形几乎一样,从垔(yīn)。「鄄」字读成绢,而「甄」字在当时并不读「真」,按照许慎《说文解字》的记录,
甄字居延切,与「鄄」的发音基本一样。《史记》里,既可以写成「晋伐阿、甄」(《司马穰苴传》),又可以写成「膑生阿、鄄之间」(《孙膑传》)。可与《后汉书》同为例证,证明甄、鄄二字,从两汉到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可以通用互文的。
曹植既然志不在鄄城,「鄄」又和「甄」通用,那么《感鄄赋》其实等于是《感甄赋》。而这个「甄」字究竟指的是什么,指的又会是谁呢?
黄初元年,甄妃触怒曹丕,因此失宠;就在同一年,曹植莫名其妙地写了一篇《出妇赋》,中有「痛一旦而见弃,心忉忉以悲惊……恨无愆而见弃,悼君施之不终」之句,句句暗扣。
其时曹植本人没遭遇什么变故,突然发此感慨,又是意有何指?
黄初二年,甄妃在凄惨中去世;就在同一年,曹植的监国谒者灌均给曹丕上了一份奏折,密告「植醉酒悖慢,劫胁使者」。
于是曹植被贬为安乡侯,次年又被远远地撵到了鄄城。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曹植心神大乱,以至于醉酒闹事到「劫胁使者」这么失态?
如果这些证据都还是捕风捉影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实,却是板上钉钉:曹丕与甄妃的儿子曹叡即位之后,下诏改《感鄄赋》为《洛神赋》。
若不是怕有瓜田李下之讥,对自己母亲名节有损,我想曹叡也不会特意去关注一篇文章的名字。
可见曹植写赋借洛神之名缅怀甄妃一事,基本可以定案,只是没有李善说得那么夸张罢了。
他利用自己的才华玩了个鄄、甄互换的文字游戏。
也许这时候会有人要问,你绕了一大圈,除了论证出曹植确实对甄后怀有感情以外,岂不是一无所得吗?
并不是这样,这只是一个开始。
证实《洛神赋》中的洛神为甄妃后,另外一个巨大的矛盾便缓缓浮出水面。
曹丕是识字的,文章写得极好,与曹操、曹植在文学史上并称三曹。
曹植在甄、鄄二字上玩的这么一个浅显的文字游戏,曹叡尚且看得出来,何况曹丕。
前面说了,曹魏对藩王的限制,是极其严苛的,稍有举动就会被无情打击。
面对这么一个小心眼的哥哥,曹植还敢写这种东西,莫非他不要脑袋了么?
事实比猜测更为离奇。《感鄄赋》面世之后,史书上没有记载曹丕对此有任何反应。
要知道,在前一年,明明曹植只是喝醉酒,监国谒者都要打小报告给曹丕,曹植这次公然调戏到了自己媳妇头上,曹丕居然无动于衷,实在太不符合逻辑。
当两段史料产生矛盾时,要么是其中一段史料是错误的,要么是两者之间缺乏一个合理的解释。
《三国志》的记载是可信的,而《感鄄赋》也是真实的。既然两者都没问题,那么只能是解释方法的错误。
也就是说,围绕着《感鄄赋》,甄妃和曹丕、曹植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夫妻二人加一个精神第三者这么简单。
简单介绍一下甄妃的生平。
她是中山无极人,名字不详,后人因为《洛神赋》里洛神别名宓妃的缘故,把她叫做甄宓。
严格来说,这是不对的,不过为了行文方便,下文姑且如此称之。
甄宓生得极为漂亮,十几岁就嫁给了中原霸主袁绍的儿子袁熙。
袁绍失败后,曹军占领邺城,曹丕闯进袁氏宅邸,一眼就看中了甄宓,欣然纳入房中。
甄宓为曹丕生下一儿一女,即曹叡和东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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