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参考报|热钱涌入引“虚火之忧” “中国芯”如何浴火新生( 二 )


一面是电子信息制造业对芯片的大量需求 , 另一面却是我国集成电路产业中低端产能多 , 高端产能少 , 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 。 电脑、手机、家电等产业所需芯片 , 尤其是处理器、存储器等高端芯片大量依靠进口 。
海关数据显示 , 我国进口集成电路的数量逐年攀升 。 从2015年到2019年 , 我国进口集成电路的数量从3139亿个增长到4451亿个 , 金额从1.4万亿元增长到2.1万亿元 。 与巨量进口相比 , 我国出口集成电路量少价廉 , 2019年 , 我国出口集成电路2187亿块 , 金额为7008亿元 。
二是我国芯片制造业投资强度不够 , 遍地开花过于分散 。 “芯片制造厂百亿投资刚起步 , 千亿投资不算富 。 ”晶合集成总经理蔡辉嘉说 , 芯片制造业所需巨额投资早已是行业共识 。 作为全国营收排名前十的芯片制造厂 , 晶合集成在2019年投产 , 在今年7月开启月产2.5万片晶圆的新篇章 , 已投产的一期项目总投资约128亿元 , 9月签约的二期项目规划投资180亿元 。
中国半导体行业协会副理事长、清华大学微电子研究所教授魏少军表示 , 三星、台积电等巨头企业每年在芯片产业上的投资保持在百亿美元规模 , 国内虽然也达到了百亿美元总规模 , 但这些钱分散投给了很多企业 , 一方面单体投资强度不够 , 另一方面较大的投资强度最近几年才开始 , 要连续投很多年才能看出结果 。
三是芯片的产业生态仍需长期涵养 , 人才结构性失衡等难题突出 。 不像一些产业细分领域能够通过短期密集投入实现突飞猛进 , 芯片产业生态的培养具有周期性 , 无法跳过前面必须要迈的台阶 , 人才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个要素 。
《中国集成电路产业人才白皮书(2017-2018)》等资料显示 , 到2020年前后 , 我国集成电路产业人才需求规模约为72万人 。 截至2019年年底 , 我国直接从事集成电路产业的人员规模约51万人 , 集成电路人才在供给总量上仍显不足 , 也存在结构性失衡问题 。
北京君正董事长刘强等企业家和一些高校微电子学院负责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 , 一方面 , 虽然芯片行业薪酬待遇有所提升 , 但相较于金融和互联网行业依旧不高 , 一些相关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并不会选择进入芯片行业 。 另一方面 , 高校与企业联合培养人才刚起步 , 高校人才与产业需求脱节的情况依旧存在 , 毕业生一般要在企业经过约半年时间的再培养才能上岗 , 成熟的高端产业人才更为匮乏 , 大多仍然依靠海外引进 。
“中国芯”突破曙光初现
尽管起步晚、底子薄 , 近年来 , 在政府部门和社会资本的支持下 , 我国集成电路产业一些关键项目已取得阶段性成果 , 虽然在技术水平和经营能力方面与国际领先企业尚有差距 , 但“中国芯”的突破曙光初现 。
2014年6月 , 国务院印发《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推进纲要》 , 更多有战略眼光和产业情怀的地方政府和投资机构开始发力 , 芯片行业开始由点向面扩散 , 行业投资逐渐暖了起来 。
2016年至2019年 , 中国集成电路产业销售额从4335.5亿元增长到7562.3亿元 , 年增速连续保持在两位数;集成电路产业链上 , 技术含量更高的设计和制造环节增速快于封测 , 设计环节销售额占比稳居第一;2019年 , 我国进口集成电路的单价有所下降 , 而出口集成电路的单价明显提升……
在上海 , 张汝京创办中芯国际时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 。 自2000年打下第一根桩到现在 , 中芯国际的芯片代工技术屡屡刷新中国大陆自主研发集成电路的最先进纪录 。 今年9月 , 中芯国际表示 , 其第一代FinFET 14纳米技术已于2019年四季度量产 , 升级版的FinFET N+1技术已进入客户导入阶段 , 有望于年底实现小批量生产 。
在湖北 , 筹备于2006年的武汉新芯是中国大陆存储器芯片的拓荒者 。 资料显示 , 2008年金融危机时 , 有国际巨头企业曾试图收购武汉新芯 , 当时武汉市放弃合资计划 , 坚持自主发展 。 后来 , 在其基础上打造的长江存储成为深耕闪存芯片的头部企业 , 长江存储在今年4月宣布研发成功128层QLC3DNAND闪存芯片 , 以短短三年时间实现了从32层到64层再到128层的跨越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