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遗忘俱乐部主唱刘忻:为做乐队什么事情都可以舍弃( 二 )


成名之前 不怕失败的人
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 。 这是刘忻在2012年发行的自传《随忻所遇》第一章的开篇 。 她说 , “一个人不得不、必须要、别无选择地 , 只能成为一支队伍 。 否则就无法生存” 。 这段描述概括着她27岁之前的生活 。
刘忻出生于军人家庭 , 父母在部队时对她要求很高 , 转业后也兢兢业业地做起了生意 。 从早饭吃什么 , 到往期末考试试卷上签名 , 刘忻学会的人生第一课便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 。 后来 , 刘爸被调到一家酒店工作 , 酒店内有当时并不多见的卡拉OK设备 , 吸引了不少乐队发烧友 。 刘忻常在那里看乐队排练 , 还曾经在乐队叔叔阿姨的撺掇下 , 上台演唱过一首《人在旅途》 。 这是刘忻对音乐的最初认知 。
而真正决定当歌手时 , 刘忻正身处学习气氛浓厚的重点高中 。 她仿佛成为其中的“异类” 。 但妈妈却支持女儿坚持理想 。 刘妈年轻时也曾希望有一天走出农村 , 硬是自己跑去部队报名 。
玩音乐特别烧钱 , 父母给予刘忻最大的心灵与物质支撑 。 她从没有住过窘迫的地下室 , 日子也不算穷苦 , “但我挺要强的 。 ”大学毕业独自一人来到北京 , 刘忻只想用一技之长 , 在这里闯出自己的天地 。 于是2006年开始 , 刘忻几乎每天都埋头在家里写歌 。 她写了很多 , 不知道往哪儿推荐 , 就给各种唱片公司邮箱里发 。 大多都是石沉大海 , 偶尔会收到礼貌性的回复 , “来信收到 , 我们会关注” , 这能让刘忻高兴好几天 。
2007年下半年 , 刘忻终于得到了一份工作 , 录制娱乐节目 。 与音乐毫无关联 , 但终于让她实现经济独立 。 她演过走台步的模特 , 骑马的外景主持 , 甚至挑战10块钱野外生存一天一夜 。 这档节目每周录制两天 , 一次五集 , 一集500元 。
那三年 , 刘忻混迹于各种娱乐节目 , 经历过残酷的异国训练 , 发过单曲 , 穿着玩偶衣服上台表演 , 但发展始终没有起色 。 “就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 每一年不停地浇 。 ”2009年 , 刘忻为自己的人生再次按下重启键 , 再次回到北京 。 那段日子她给自己列了一张表 , 写着可以做的工作:去酒吧唱歌、去唱片店打工、端盘子做服务员 。 那是她离放弃最近的一次 。 2011年《快乐女声》 , 是刘忻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 “直到我签约 , 别人问我为什么来参加比赛 , 我说我想赚钱 , 特别直白 。 ”
回望那些始终没有希望的日子 , 刘忻笑称 , 自己其实是幸运的 , 冥冥之中总是被老天爷庇佑 , 每次要放弃时便会有机遇降临 。 即便之后有太多不如意 , 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收获的比别人少 , “我愿意多做一些尝试 。 我是不怕失败的人 。 ”
《快乐女声》后 自我探寻的八年
刘忻也有过崩溃的时刻 。
2018年 , 当时刘忻的经纪公司已经不太参与她的音乐制作 , 给予她所谓极高的自由度 , 但同样意味从混音、编曲、录音 , 甚至后期、拍摄专辑封面都要她自己承担 。 某天刘忻正在忙着新歌混音 , 经纪人突然哭了 , “这么好的人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大家都不愿去理解?”面对老朋友的心疼 , 刘忻不知道说些什么 , 只能边安慰 , 边陪她哭成一团 。 刘忻从不喜欢解释 , 别人对她指指点点 , 她也只是默默地想“好 , 那就这样” 。 但她不愿意身边的人难过 。 她认为 , 或许真的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 才需要朋友为她分忧 。
自我否认的矛盾情绪 , 持续八年之久 。 刘忻的生活在她成为2011年《快乐女声》全国季军的当天 , 已经开始彻底改变 。 当年比赛期间 , 快女选手都要住在“城堡”(比赛场地)里 , 手机要上交 , 偶尔只能看下粉丝留言;每周末演出的时候 , 来现场的也都是支持自己的人 。 绝大部分时间 , 刘忻都在被“爱”包围和保护着 。 而当比赛结束 , 她被重新投入真实的社会 , 整个人完全是蒙的 , “大家说你长得不好 , 唱得也不好 。 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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