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刀：炮哥的选择
炮哥的江湖已经远去 ， 可江湖仍流传着他的传说 ， 似乎他仍未远去 。炮哥那倔强的眼神 ， 在假装成熟持重的同类人群中 ， 显得很特别 。 而且 ， 那不像是靠伪装而来的故作姿势 ， 更像是一种本性使然 。有人说 ， 炮哥所为 ， 是否值得？无人可以替炮哥回答这个问题 ， 亦无权回答这个问题 。 不过 ， 问题既然已经提出 ， 自然带出许多揣测 。炮哥年近七旬 ， 生命之骄阳已经日薄西山 ， 于权已无缘 ， 贵亦已额顶 。 于常人来说 ， 他的一生 ， 已是可望不可及的巅峰人生 ， 他本人也成为许多后生晚辈景仰的人物 。 可是 ， 明哲保身的忠告他不听 ， 含饴弄孙的事他不干 。 他偏偏踏进一条凶险之途 ， 而且 ， 赌注还下那么大 。世人不解 。 何苦来哉？或许是求名 ， 或许是求心安 。 或许 ， 什么都不是 。一般来说 ， 人的行为 ， 必有其动机 。 可动机往往参杂着多种因素 ， 风云变幻的时局丕变 ， 捉摸不定的人事变迁 ， 以及个人灵魂深处的拷问 ， 各种因素参杂其中 ， 很难分辨出那一个才是主因 。据说炮哥自幼混迹于豪强大院 ， 与诸二代握手订交 ， 兄弟遍天下 。 其自传对此亦不避嫌地有所着墨 。 于外人看来 ， 他人脉之广之深 ， 似乎称得上根深蒂固 ， 盘互交错 。 可江湖中人 ， 兄弟往往是靠不住的 。 利益当前 ， 兄弟是用来出卖的廉价商品 。 尽管这商品交易起来常常被冠以某种冠冕堂皇的名义 。 兄弟之情那及得上大义 。 灭了你 ， 非为己 ， 乃为天下苍生谋幸福 。 况且 ， 你吱吱歪歪拆我的台在先 ， 休怪兄弟我无情 。 于公 ， 是大义灭亲；于私 ， 是你不仁我不义 。身陷囹圄的他 ， 不知是否会想起他与他的兄弟们觥筹交错的日子 。缅怀往事是老年人的天性 ， 但怨天尤人似乎不合炮哥的性格 。 兄弟交情 ， 终有黯然落幕的一刻 。 大义灭亲 ， 常有其荒诞不经的一面 。往事那堪回首 ， 一切都已成为陈迹 。或许 ， 在他迈向这条道路的第一步 ， 就已经知道脚下布满了荆棘 ， 但他还是毫不迟疑地踏上第二步、第三步……走向他所意属的归途 。 （202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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