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今日话题】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么( 二 )
“你就当是说教好了。”她直视他眼里的打趣，淡淡地驳回他的吐槽。
“看来是说教了。”林才轻笑着下了定论，将手中的粉笔丢回粉笔盒里，拍拍手，然后将她前面的椅子反拉过来，坐下。紧接着，不知是何意味的话闯入她的耳朵，“我的手指已经完全畸形了啊。”
于是五根修长的手指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并不笔直，关节那里已经凹了进去。
“看，手指无法完全并起来。”他试着并手指，却始终留有大大的缝隙。
左佳佳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住他的手使劲并在一起，没有丝毫效果，“真的诶，那你可能是个丢三落四的人。”
她想起家里老人说的谚语，不由得对他的为人做出判断。
“这话完全不科学吧。”他无奈地笑了笑，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觉察到之后，展开自己的手，摸着中指的第一个关节说道:“这是握笔留下的茧，很丑吧？”
不知为何，她想到以后的某一天会有人为她带上戒指，可是这样的手会让她自卑。
“大家都一样吧。”林才移开目光，突然笑得狡黠，“你该不会在想带戒指很丑吧？”
“……”被猜中了。
这个人果然敏锐得可怕。
左佳佳很后知后觉，那是她第一次摸男孩子的手。同样畸形的手，茧和茧摩擦着，只是一瞬间的温暖，很不真实。
肆
后来左佳佳才知道，林才每次都是在打排球打到一半的时候赶来教室，和她一起解题，然后再回去训练。只是为了让她不多等。
她站在球场外，看着他跳起来扣球，弹跳力很好，动作很利落，人很帅。好吧，可能是因为当天夕阳的余晖比较好看。
“嘿，左佳佳，要试试吗？”发现了她的存在，他也不见任何慌乱，只是言辞清疏地向她发出邀请，枉顾了同一边的队员脸上的眉飞色舞以及呼之欲出的起哄口哨。
“不用了，我不会。”左佳佳下意识地拒绝，脸有些烧。
他挑了挑眉：“只学习不运动可是会变成书呆子的。”
左佳佳当做没听见，扭头就走。
“明天见！”身后还传来他急急的道别。
一定是笑着的，用力地挥舞着手臂的模样。
一定是的吧。
——因为你说的“明天见”，从此每一个明天都有了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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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六年级毕业生升初中之际，她和林才作为初中部的代表去毕业班开的家长会上演讲，也许说是招生更恰当一些。
晚间灯火正亮，礼堂在一片寂静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左佳佳和林才正在后台候场，幕布前不时传来领导正经的讲话，偏偏又枯燥得很。
“我可以看看你的稿子吗？”左佳佳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那来交换吧。”林才将自己的稿子递给她时顺势抽走了她的稿子，边看还忍不住感叹:“真是标准的好学生啊！”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嘲讽的话。
左佳佳把他的稿子看完，突然明白了之前班主任说的话——他说的是学生喜欢的话，你说的是老师喜欢的话。
一点也没错，相比她那样正经又刻板的稿子，林才的这篇完全就是学生们最喜欢的。
他说，他之所以会来这里上学是因为之前和家人打了一个赌，若是他能考上，家人便答应他的一个要求。
而她呢，不过是从小学直升上来的，也没有去其他学校的想法，只是因为自己的成绩足以直升本部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选择。
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是个乖乖女，可不能被我带坏了。”林才换回两人手中的稿子，脸上是惯有的笑意。
“下面有请初中部代表学生左佳佳上台讲话!”
台前传来这样的通知，左佳佳起身，将随身携带着的笔递给林才，“帮我保管一下。”
其实她全然不必这样的，她可以把笔放在自己坐的凳子上，可以就那样别在稿子上，可以交给候场的任意一个人而不是林才，她甚至没必要带支笔来。
一切不过是她的小心思罢了。
这样她就可以在他那里寄存一样东西，可以有理由等他一起走回去，可以和他有多一点的接触多一点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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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初三的时候，他们分到同一个重点班。
她做实验时总是搞不清步骤，他一边吐槽她的脑子根本不适合学理科一边把具体的步骤教给她，“你考试完之后最好还是不要进实验室了吧。”
她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心里却因为他的点点触碰乐开了花。
那次化学模拟测试，老师特别关照了班上的几个尖子生，拿了几套从别的学校买来的卷子给他们自习课上做。老师的改卷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把改好的卷子放在了讲台上，左佳佳课间的时候正埋头大睡，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左佳佳的吧？”
她醒来，看见一张改好的化学卷子，83分，还好的分数。卷子上没写她的名字，但确有她的笔迹。
那个人是如何一眼就能认出她的字迹，她不得而知。
中考考实验操作的时候，他们整个毕业年级去到就近的考场，进考场前大家聚在一起，看着其他学校的学生依次被叫进考场，心里慌得不行。左佳佳一边和同学们聊着天舒缓紧张，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抽到接电路的实验题，她最搞不清那些电路图了。眼见别人一批批地进了考场，出来都是哀嚎声，她嗓子干得不行。正紧张得挠墙的时候，有人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一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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