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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科考中榜有多难？刻苦学习还不够，户籍来凑

科举考试这项制度起于隋唐 ， 从此“考试”便成为了寒门学子改变命运的一个重要机会 。 虽说后来的八股取士令人诟病 ， 但它确实使大量的平民参与到国家的建设中 。
在中国古代科举史上 ， 存在着一件令政府非常头痛的事情 ， 那就是“异地考试”和“考试移民”这件事 。 由于区域发展不均衡 ， 导致地区的录取名额不尽相同 。 这就使得许多学子为了取得功名 ， 改变户籍来增加自己的中榜机率 ， 政府和这些学生的猫鼠游戏就这样延续了千百年 ， 直到科举考试的消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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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古代人科举考试
畸形的录取率
对于古代的学子来说能够榜上有名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 能不能被录取要看在哪里读的书 ， 在国家设立的学府中读书的士子更容易被录取 。
宋代司马光曾记述“盖有每次科场及第进士 ， 大率皆是国子监、开封府解送之” ， 造成这种录取畸形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宋代考生分配名额的不均衡 。 在宋朝 ， 众多学子只有通过了地方的选拔考试 ， 才被准许参加国家的科举考试 。 但是每个地区能够参加科举考试的名额都是预先分配好的 。
宋朝嘉佑年的一组考生数据显示 ， 首都开封的科考名额为266人 ， 陕西123人 ， 广东84人 ， 国子监102人 。 这样就造成了在“首都”和国子监读书的这些学生中榜机率远大于其他地区的学子 。 看来读“名校”好中榜这个教育理念已然从千年之前就已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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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状元榜
除此之外 ， 古代的录取人数还会根据地区经济情况来决定参加科举考试考试人数 ， 为了缩小文化差距 ， 往往会对弱势地区搞倾斜 ， 促进文化方面无可厚非 。 但对于众多的考生来说却略显不公 ， 导致能不能得中榜可能不单单靠文化实力来决定 。
乾隆年间江苏、云南、贵州三地的录取率为5.5、53.8、21（单位：百万分之一） ， 云贵地区的录取率竟然是文化经济发达的江苏士子的录取率的几倍之多 。 由于畸形的录取率相应催生了大量的学子进行“异地考试” ， 屡禁不止 。 铤而走险为夺魁
这种畸形的录取率导致的结果便是“科举移民” ， 古代称“冒籍”“冒贵” ， 和现在的“异地高考”颇为相似 。 即文化发达地区的考生通过一些违法手段 ， 获得低分高录取地区的考试名额 ， 如买地、偷亲、认爹等等奇葩行为 ， 千百年来众多学子铤而走险 ， 有的因此榜上有名 ， 被举报的竹篮打水钱财两空 。
南宋处州有一学子章仲衡 ， 论学识此人也不算草包 ， 要命的是此人是处州人 ， 当时处州的录取名额仅四人 ， 而当时京城临安的指标却为一百人 ， 两下对比让小章打起了歪主意 。
为了能在临安参加考试 ， 便让父亲把自己过继给临安的亲戚 ， 偷梁换柱的认了个爹 ， 小章同学便摇身一变成为了“首都”的考生 ， 接着也顺理成章的得中进士 ， 可是此人不够低调 ， 到处吹嘘自己办法手段多 ， 还奚落落榜的同学 ， 结果被实名举报 ， 进士名分被革 ， 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
历史上“高考移民”成功的也大有人在 ， 乾隆年间 ， 苏州城有兄弟二人打听到北京的科举考试容易录取 ， 其父便在北京的顺义县购置房产助子科考 ， 果然二人顺利的参加了京城的“高考” ， 双双中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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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白居易雕像
高考移民也不乏名人 ， 诗人白居易籍贯本是山西 ， 出身河南 ， 但由于在洛阳难以中第 ， 便到安徽宣城参加考试 ， 结果得中进士第四名 ， 欢喜不已 。
再比如 ， 写下“东风不与周郎便 ， 铜雀春深锁二乔”的赵翼也是一位“高考移民”的受益者 。 赵翼是江苏常州人 ， 也是古代科举考试竞争激烈的地方 ， 要是在江苏参加考试 ， 赵同学也是希望渺茫 ， 但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 赵翼投奔了在京津做生意的舅舅 ， 便在当时的顺天府参加了考试 ， 结果从举人到探花 ， 顺风顺水 ， 一路绿灯 。 政策探索
历朝历代为了防止考生“冒籍” ， 也采取了诸多措施和一系列的方针政策 ， 清朝的关于异地考试曾有规定“于寄居之地置有坟庐逾二十年者 ， 准入籍出仕” 。
也就是说在清朝如果合法的进行异地考试必须满足四个条件 ， 第一、在年限上落户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 。 第二、落户需要必须要置田产和房产 ， 纳粮和房产地契必须扣满二十年 。 第三、异地考试一般必须以“着实无法返回原籍应试”为前提 。 第四、考生还必须取得族人和邻居的担保 。 只有满足这四个条件的考生才能合理合法的进行异地考试 。 否则会被判为非法冒籍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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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政策性的落户政策 ， 各地区也会有一些特色的落户政策 ， 贵州省当时根据家产的多少进行户籍买卖 ， 俗称“捐资” ， “上户置产银一千两以上者 ， 出银一百两；中户置产银五百两以上者 ， 出银六十两” ， 进行捐资落户同样也被视为合法的异地考试 。 这项制度的刚性如何往往取决于负责的官员 ， 极大容易造成贪腐 ， 所以并未成为一项政策性的制度 。
在这些落户政策之外 ， 清朝政府还对当时教育落后地区如广西、云南、贵州等地制定了一些人才引进政策 。 名为“移家入籍应试之法” ， 对于那些科考大省的学子如果能够带家人落户便能够得到当地科考的名额 ， 清政府这种引进政策的一来是想可以提升文教落后地区的文化水平 ， 二来可以缓解当时录取的科举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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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古代科举考试场景
但由于这种政策只是引进并未明确引进人员的责任 ， 其结果不仅没有提高落后地区的文教水平 ， 更多滋生了“冒籍”的弊端 ， 大量的考生只是占用名额 ， 并未在引进地长久居住 ， 这项政策在乾隆三年议准“准令外省入籍考试之例即行停止” 。
将考试和户籍捆绑在一起看起来确实不太公平 ， 但是这是古代众多不成熟解决方案中的一个较为公平的方案 。 试想如果放开考试户籍制 ， 虽然能达到某种意义上的“公平” ， 但是考生的文化水平和地区文教实力总归是有差异的 ， 这就会导致两极分化 ， 这对社会能否稳定运转是极其重要的 。
总而言之 ， 无论是学子的投机取巧还是政府的探索 ， 都是在寻求一个“绝对公平”和“均分”这个千古难题的解决法则 。 这是经常让人陷入两难的难题 ， 时代在进步 ， 社会在发展 ， 这块“硬骨头”终将被智慧的中国人解决 。
【古人科考中榜有多难？刻苦学习还不够，户籍来凑】作者：我方特邀作者王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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