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肉唾壶
这个“城会玩”的玩法,因为小阁老严世蕃而闻名于世。现在用于譬喻为政客荒诞的理论帮腔背书的人渣,这是极其恶意的人身攻击。
不过小阁老好这口,仅仅是野史记载的。正史中还真有人这么玩过。
谁呢?
——前秦苻坚大帝的侄子苻朗。
383年淝水之战,前秦苻坚大军崩溃;慕容垂、慕容冲、姚苌、乞伏国仁等纷纷叛乱,前秦被迫修复与东晋的关系。东晋想趁机在北方扩张,乐得如此。
385年谢安就借口救援苻坚,主动交出手上权力,自请出镇广陵的步丘,建筑新城来避祸。刘牢之的北府兵更入中原,援助被慕容垂围困的苻丕。苻氏皇族如苻宏、苻朗来纷纷逃难至东晋,就把北方“城会玩”的游戏带到南方了。
苻朗是苻坚的侄子,苻洛的儿子,此人政治毫无建树,却在《晋书*苻坚载记》中设有一传,和前秦政治家王猛、苻融并列,为何呢?
实在因为这厮太会玩了,符合魏晋名士风流标准。
苻朗情怀高洁,不屑世俗,喜欢经书,手不释卷,尤其好玄学,并著有《苻子》流传后世。
他南来后,当即与东晋热衷于玄学的谢安谢玄等一拍即合。苻朗风流,远超东晋诸公。
谢安曾经宴请苻朗,满朝名士满座,并排坐在褥席上依着几案喝酒;苻朗口若悬河,事事吹嘘,席间更推出了“肉唾壶”。
在座名士都用唾壶,苻朗大不相同。当他想吐唾液时,命童仆跪地张口接住,童仆含着跑出去吐掉;过了一会儿又来一次,于是满朝名士自愧不如(大概回家也要试试这新鲜玩法了)。
《晋书·卷一百十四·载记第十四》:谢安常设宴请之,朝士盈坐,并机褥壶席。朗每事欲夸之,唾则令小儿跪而张口,既唾而含出,顷复如之,坐者为不及之远也。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苻朗结局并不好,因为倨傲得罪了名士王国宝和王忱,最终被陷害而死,但肉唾壶的玩法在史书中留下了厚重一笔,为后人效仿。
冯梦龙先生在《古今谭概》的汰侈部第十四设有一节名为《肉唾壶》
苻朗尝与朝士宴。时贤并用唾壶。朗欲夸之,使小儿跪而张口,唾而含出。朗善识味。或杀鸡以食之,朗曰:“此鸡栖恒半露。”问之,如其言。又食鹅炙,知白黑之处。或试而记之,无毫厘之差。亦异人也!南宋谢景仁裕性整洁。每唾,辄唾左右人衣。事毕,即听一日浣濯。每欲唾,左右争来受之。严世蕃吐唾,皆美婢以口承之。方发声,婢口已巧就。谓曰“香唾盂”。正经的说,魏晋风流不拘礼法,不拘世俗,风骨傲然,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文学艺术作品,但也有恶习泥沙俱下,如淫乱、娈童、酗酒、嗑药,苻朗的肉唾壶就是一例子,更恶毒的还有石崇滥杀美人,亦为当时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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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说到“玩游戏”,大多数都会想起手机或者电脑。那么在没有这些电子产品的古代,是不是就不玩游戏了呢?当然不是!其实,古人玩的游戏多到我们无法想象。不过大多数有趣的游戏现在都已经消失在历史中了。下面,我们就来认识一些曾经红极一时的“古代桌游”吧~
一、 六博
六博可能是历史上最早的一种棋类游戏之一,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出现了。《楚辞·招魂》中就记载了六博棋玩法:“蓖蔽象棋,有六簿些;分曹并进,遒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其中的“六簿”便是六博棋,。而在《战国策·魏策》中,更是用六博中的术语来讲战争规则“夫枭之所能为者,以散棋佐之,夫一枭不敌五散也明矣!”所谓“枭”就是出自六博。
六博的玩法有一点类似现在的象棋,两人对局,每人六枚长方形的棋子,棋盘中间有一条“河道”, 里面放两条“鱼”。然后还有一些通往河道的路线、关卡,游戏时,两人轮流掷箸。按照掷出的点数行棋,棋子进到规定的位置即可竖起,改称名为“骁”,或者叫“枭”。“骁棋”走到了河道中间,就能把河道中的“鱼”吃掉,叫作“牵鱼”,谁先把对方的棋子吃掉就能赢得筹码。
六博这种游戏在汉代时非常流行,出土的很多汉代墓葬中都发现了棋盘、棋子以及博箸等博具。而且还有很多汉代画像和陶俑刻画了六博的形象。不过遗憾的是,它的具体玩法今天已经失传了……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配图是1972年在河南出土的东汉绿釉陶六博俑
二、 樗蒲
东汉后期以后,六博棋逐渐被玩家所抛弃,原因之一是从外国传入了另一种好玩的桌游,它就是樗蒲。樗是一种树,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臭椿”,它的木头比较轻而软,很适合做棋子,所以这种樗木做的棋子就叫“樗蒲”了。
在唐代李肇所著的《唐国史补》中讲述过樗蒲游戏的玩法:“洛阳令崔师本,又好为古之摴蒱。其法:三分其子,三百六十,限以二关,人执六马,其骰五枚,分上为黑,下为白。黑者刻二为犊,白者刻二为雉。掷之全黑者为卢,其采十六;二雉三黑为雉,其采十四……”看起来有点类似于现在的飞行棋,比赛双方轮流投掷5枚博箸,投出全黑的称为“卢”,可以让自己的棋子走的步数最多,而且还可以连掷,所以在玩的时候大家都会大喊“呼卢”。
樗蒲的黄金时代是在唐代天宝年间,因为唐玄宗就是樗蒲的狂热粉丝。诗人郑嵎所做的《津阳门诗》中讽刺道:“上皇宽容易承事,十家三国争光辉。绕床呼卢恣樗博,张灯达昼相谩欺。相君侈拟纵骄横,日从秦虢多游嬉。”
另外樗蒲还是唐代军中必备的赌具,著名边塞诗人岑参写给一位归乡武将的诗《送费子归武昌》中就写道:“剑锋可惜虚用尽,马蹄无事今已穿。知君开馆常爱客,樗蒱百金每一掷。”可见,古人的赌瘾上来了也是十分可怕的!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配图为唐代仕女樗蒲图
三、 弹棋
如果说前面两种游戏考验的是玩家的运气和智慧,那么兴起于魏晋时代的弹棋就更需要玩家掌握一定的游戏技巧。魏文帝曹丕是弹棋游戏的忠实爱好者,他在自己所写的《弹棋赋》中强烈安利这款史上游戏:“惟弹棋之嘉巧,邈超绝其无俦。苞上智之弘略,允贯微而洞幽。”简直把这个游戏夸成了一朵花儿。
那么弹棋该怎么玩呢?按照晋人徐广《弹棋经》的记载,是“二人对局,黑白各六枚,先列棋相当,下呼上击之”。这么看来,我们可以从中看到现代保龄球、台球甚至冰壶运动的影子。
到了唐代,弹棋的玩法又有很大的变革。文学家柳宗元在《弹棋序》对当时的弹棋玩法做了解释:“置棋二十有四,贵者半,贱者半;贸曰上,贱曰下,咸自第一至十二……”也就是说,当时的棋子已经增加到了24枚,而且又有了贵贱之分。不过小可惜的是,弹棋在宋代以后销声匿迹,我们现在连它的具体规则,都无从得知了。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弹棋在唐代时流传到了朝鲜、日本等国,至今还有其遗迹。
四、 双陆
和魏文帝曹丕相爱相杀的弟弟曹植,同样是桌游爱好者,据说鼎鼎大名的双陆就是他发明的。不过也有人考证说其实双陆是从古印度传入我国的舶来品,只是曹植是最早的尝鲜者。不过不管是哪种说法,双陆这种游戏在魏晋时代都肯定已经在我国流行开了。
双陆的玩法比较接近现代的跳棋,对弈的双方有黑白棋子各15枚,形状有点像保龄球中的小瓶子。另有骰子2枚,棋盘上面刻有对等的12竖线。玩的时候两个人轮流掷出两枚骰子,掷到几点就行进几步,最后谁能先把己方的所有15枚棋子走进最后的6条刻线以内者,就算获胜。看似规则很简单,但实际上双陆却有着十足的趣味性。
那为什么这种游戏叫“双陆”呢?明代谢肇淛所撰的《五杂俎》中说“双陆本是胡戏。……子随骰行,若得双六则无不胜,故名。”就跟我们玩飞行棋一样,每一把骰子都想掷出两个六呀!
双陆在唐代十分流行,《唐国史补》就记载过一代女皇武则天的一个故事。说武则天有一天梦见与大罗天女打双陆,局中只要有子就被天女打将(阻截),不得其位,频频输给天女。大臣狄仁杰知道以后借机劝诫她说:“双陆不胜,无子也。”上天是用这个梦来警告武则天不要再滥杀子孙了!
一首唐诗写尽了玩双陆的雅致情形:“桐阴对坐品香茗,一局双陆赤与青。掷骰滴答如铜漏,深宫又闻小尨声。”
双陆可以说是除了围棋和象棋之外流传时间最久远的古代游戏,一直到明清两代都还是时尚人士爱好的桌游。在《红楼梦》中都有露面机会,第八十八回《博庭欢宝玉赞孤儿 正家法贾珍鞭悍仆》中有写道“鸳鸯遂辞了出来,同小丫头来至贾母房中,回了一遍。看见贾母与李纨打双陆,鸳鸯旁边瞧着。李纨的骰子好,掷下去把老太太的锤打下了好几个去。鸳鸯抿着嘴儿笑”。
不过双陆后来成为了民间赌博的赌具,因此在清代乾隆年间被朝廷禁绝,到下载也已经失传了。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配图为唐代画家周昉作品《内人双陆图》
五、 打马
前面所说的几种游戏大多在男性中流行,接下来要说的却是一种女性向桌游,它就是宋代文学家李清照小姐姐的最爱——“打马”。在她所著的在《打马赋》中说 :“打马爰兴,樗蒱遂废,实小道之上流,乃深闺之雅戏。”可见,樗蒲在当时就已经不怎么流行了。
李清照还写过一部《打马图经》详细介绍过打马的玩法:“打马世有二种:一种一将十马,谓之关西马;一种无将,二十四马,谓之依经马。流传既久,各有图经。”大致上这也是一种类似于飞行棋或者后来大富翁的游戏,通过掷骰子获得的点数来行棋,不过更加复杂。用一张类似象棋的棋盘,上面上面写着有“赤岸驿”、“函谷关”、“骐骥院”等名号,不同的名号代表不同的功能。比如“赤岸驿”、“陇西监”等都叫“窝儿”,马入窝儿则对方的棋子不许攻击。入窝儿者有奖励,能够获得再掷一次骰子的机会。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古代的“城会玩”都玩啥呢
配图即“打马”游戏的棋盘和棋子图案,有一些类似现代的麻将
传说打马这种游戏到了明清时代发展成了“打马吊”,也就是我们现代传说中的“桌游之王”——麻将。这样看来,打马才是这些古老桌游中的最终胜利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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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虫蚁
在古代中国,弄虫蚁可是一大玩法。所谓“虫蚁”,指的是飞禽走兽昆虫鳞之类,弄虫蚁相当于今天的养宠物。
宋代《东南纪闻》记载一件玩鸟的盛事:宋徽宗时,宫苑“艮岳”(有叫万岁山)刚建成时,如何调教四方贡献来的飞禽,成为官僚们一大心头病。这时,有一个专门弄虫蚁的市民薛翁,主动请缨来训练这些鸟儿。他先是学着飞禽的鸣叫,把飞禽召唤过来,给它们吃烤肉和炒米,吃完就让它们自个儿玩去。如此过了一个多月,里头的飞禽不用薛翁呼唤便自己会飞来了,而且站到鞭子上也不会怕人。有一天,徽宗到“艮岳”,他的仪仗刚到,四周的鸟群就“闻清道声望而群翔”,竟有数万只之多,于是薛翁就说,这叫做“万岁山瑞禽迎驾”。这个马屁拍得徽宗极其舒服,狠狠地赏赐了薛翁一把。
袁枚的《子不语》中,记有一种“蛤蟆戏”:在的士摆放一张小木椅,然后有只大蛤蟆从乞丐身上的布袋里跃出来,就坐在这张小木椅上,随后又有八只小蛤蟆跟着从口袋里跃出,落在地上,环绕在大蛤蟆四周,悄然无声。当乞丐喝一声“教书!”大蛤蟆便阁阁叫起来,八只小蛤蟆跟着阁阁叫。大蛤蟆叫几声,小蛤蟆就叫几声,跟先生教学生差不多。直到乞丐说停,这“虾蟆教书”才噤声……
类似的蛤蟆戏,《聊斋志异》中也记述过:北京市上有人拿着个十二孔的木盒,每个孔里都躲着一只青蛙,当这人用细杖敲打青蛙的头时,青蛙就发出叫声。如果有人给钱,就则乱击青蛙的头,听起来竟隐约带有宫商调曲的味道。《聊斋志异》记载,穷银王成,见人斗鹌鹑,一赌数千,便训养了一只鹌鹑,走上街头赌酒食,每次都赢,半年便积累了二十金。王成在大秦王府邸战胜了“玉鹑”,大秦王要买下他的鹌鹑,王成出价千金,大秦王认为不值,王成却说:“小人把向市廛,日得数金,易升斗粟,一家十余食指,无冻馁忧,是何金如之?”最后王成以六百金与大秦王成交,他凭靠卖鹌鹑的金子,治田百亩,起屋作器,居然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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