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人ScientistCN|伯尔尼熊坑:现代动物园转变的一个实例


科学人ScientistCN|伯尔尼熊坑:现代动物园转变的一个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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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 , 伯尔尼的熊公园里的小熊Berna和Ursina
伯尔尼(瑞士首都)的熊坑(B?RENGRABEN)位于一个玫瑰园下 , 在尼德格(Nydegg)桥脚的下方 。 它紧邻薄荷绿的阿雷河(AareRiver) , 河水在城市中世纪的老城周围呈马蹄形弯曲 。 24年前 , 当我还是一个6岁的孩子第一次访问它时 , 它只不过是一个斑驳的防御坑 , 大约108英尺宽 , 11.5英尺深 , 居住着12只熊 。 我现在还能感觉到冬天的刺骨 , 以及附近小贩店铺里散发出来的烤栗子的温暖飘香 , 他还卖胡萝卜给熊吃 。 我捏着给我的胡萝卜 , 带着对小熊的美好祝愿 , 把它扔了下去 , 就像我之前的许多代伯尔尼人一样 。 但即使我还是个孩子 , 我就感觉到 , 这些450到750磅重的野生动物应该在瑞士阿尔卑斯山中奔跑 , 而不是在地上的水泥洞里 。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 , 我听到的传说是:1191年 , 贝尔托德五世(BertoldVofZ?hringen)建立了这座城市 。 他在一次成功的猎熊行动后 , 由日耳曼语中的b?ren(意为熊)创造了伯尔尼(Bern)这个名字 。 从此 , 熊就成了伯尔尼文化的一部分 。
早在1513年 , 这座城市就已经饲养了活熊来展示 。 第一只被圈养的熊是诺瓦拉战役(battleofNovara)的战利品 。 伯尔尼熊园说 , 这个城市最早的活熊记录来自编年史家ValeriusAnshelm , 他注意到这只熊被放置在原来中世纪城门和监狱旁的护城河中 。
在现代动物园的概念出现之前 , 最初的围熊场并不是为了教育或保护熊的努力而设计的 。 它是一种声明 , 象征着凶猛的伯尔尼人像熊一样战斗 。
熊成为了这座城市文化特征的核心部分 , 今天的官方旗帜上仍然有熊的照片 。 我记忆中年轻时的那个坑建于1857年 。 它有一个水泥地和几棵树 。 而它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热门的旅游景点 。 就连爱因斯坦 , 1902年至1909年在瑞士专利局工作时 , 他住在老城中心 , 也会来参观伯尔尼熊坑 。
但是 , 和其他公共动物展览一样 , 这个熊坑也充满了道德冲突 。 熊是聪明的动物 , 需要大的自由空间 , 需要不断的刺激 。 饲养在恶劣条件下的熊会表现出不自然的应激行为 , 如不断来回踱步和摇摆 。 美国人道协会(HumaneSocietyoftheUnitedStates)表示 , 圈养熊的最低要求是有一个大的“家”(以英亩为单位 , 而不是以英尺为单位) , 有天然的地面可以挖掘 , 有巨石和树木可以攀爬 , 有游泳池可以游泳 , 有洞穴可以筑巢 , 有多样化的饮食 , 有觅食和狩猎的机会 。 一只雄性棕熊领地范围可以达到200到500平方英里 , 但这个坑的面积只有6786平方英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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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于瑞士伯尔尼的混凝土熊坑从1857年到2009年期间 , 一直容纳着熊
围绕着伯尔尼熊坑的道德问题反映了几乎所有动物园都面临的更广泛的困境 。 动物园和水族馆是一个有争议的地方 。 一方面 , 它们被认为是学习和保护的地方;另一方面 , 它们又是残忍的地方 。 它们可能会剥削它们的居民 , 但它们也可以激励人类后代保护濒危动物 。 2018年 , 生态学家CarlSafina在《应用动物福利科学杂志》(JournalofAppliedAnimalWelfareScience)上写道:“实际上 , 动物园的功能和对动物福利的关注 , 在社会价值观和环境现实中一直不断的变化 。 ”
20世纪80年代 , 随着动物福利越来越重要 , 伯尔尼的社会价值观开始明显转变 , 尽管缓慢 。 1981年 , 《瑞士动物保护条例》(SwissAnimalProtectionOrdinance)通过 , 规定了动物围栏的最低要求等 。 1993年 , 伯尔尼旅游书中这样写道:“熊喜欢得到观众扔下的饼干、坚果和胡萝卜并以有趣的乞讨场景和杂技表演表示感谢 。 ”但动物权利活动家们此并不以为然;而本地和国际游客认为这个坑又悲哀又狭小 , 是地牢 , 是可耻的历史遗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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