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彻底结束了!

高负债率制约经济活动 。进入新世纪 , 日本希望通过一系列改革实现经济复苏 , 但没想到头一个10年的经济增长仍处于低迷 , 失去的10年变成了“失去的20年”;巴西和阿根廷在20世纪80年代都经历了“失去的十年” , 人们生活水平发生了倒退;更明显的例子就是美国1929年之后所经历了的大萧条 , 直到二战爆发后才真正复苏 。2008年次贷危机之后各国央行都采取印钞的模式推动经济复苏 , 这就导致无论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的政府、企业和家庭等负债主体的债务率不断上升 。而疫情的爆发则导致这些负债主体的负债率飙升 , 其中欧美等国政府的负债率上升得最为明显 。 比如美国政府的负债率已经从疫情爆发前的106.5%暴增到现在的120%以上 , 已经基本丧失了继续投资的能力 , 而意大利政府的负债率很可能从年初的135%飙升到年底的160% , 这让意大利政府彻底丧失投资能力 。各国政府、企业和家庭负债率的剧烈上升就会严重抑制经济活动的需求端 。 而需求增长是全球经济增长的火车头 , 火车头减速或熄火的时候经济增速就会减速或熄火 , 这就是病毒全球大流行带来的一个最明显的结果 。在过去几十年 , 减少储蓄、透支未来几乎是所有主要经济体的消费者所做的事情 , 如果因病毒全球大流行而被政府长时间禁足 , 进而导致家庭债务违约 , 很多家庭就会重估储蓄的重要性 , 很可能就会谨慎举债 , 这会对经济活动的需求端进一步形成压力 。日本之所以出现失去的二十年 , 就与这种心理变化有关 。 美国次贷危机的爆发导致很多家庭破产 , 此后的家庭杠杆率一直都在缓慢下滑 , 这意味着家庭在控制负债 , 也是这种心理因素所推动 。事实上 , 有经济学家曾经追踪过那些经历了破产的人们 , 他们中有相当大的比例从此一生都不再举债 。 出现这种现象是可以理解的 , 只有在长时间的歌舞升平之后 , 人们才会忽视风险并愿意通过举债透支未来 , 当经过破产打击之后就会迅速改变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 , 它们就会增加储蓄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 。病毒全球大流行必然改变人们的生活与储蓄习惯 , 在全球出现类似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和次贷危机之后的美国所出现的效应 。 这对经济活动的需求端是又一声警钟 。全球贸易将进入衰退周期 。对于广大的选举制政府来说 , 经济活动的核心只有两个字:就业!其他指标都是次要的 。 过去 , 由于美国、日本、德国、英国、瑞士、瑞典等国的失业率在偏低的位置(这是全球需求端旺盛的结果) , 就业给政府带来的压力并不大 , 一些技术含量低或劳动密集型产业就倾向于向发展中国家输出 。现在 , 由于全球经济需求端的压力以及疫情的打击 , 这些国家的就业压力已经急剧上升 , 比如美国4月的失业率已经达到14.7% 。此时 , 再按照以往的模式解决就业问题已经难以实现 , 比如在瘟疫大流行的打击之后 , 有些就业岗位已经永久性地失去了 , 全球需求端的萎缩也会导致就业岗位的恢复缓慢 , 这就意味着必须以新的方式来恢复就业 , 而让部分产业回归本土就是必然的选项 。由此也就可以理解欧洲、美国、日本都提出医疗健康产业需要本土化 , 原因之一是不能将这些涉及到本国人民生命安全的产业链外置 , 原因之二就是新形势下就业的需要 。 美国、日本等国加速推动制造业回归也有这个目的 。 这就意味着各个主要经济体的商品与服务的自给度提高 , 当然就会推动全球贸易萎缩 。所以 , 无论是因负债主体的债务因素、人们的心理因素所导致的全球需求端的萎缩 , 还是因就业因素所推动的各个主要经济体将更加自给自足 , 都意味着全球贸易将进入衰退周期 , 在这样的周期中更支持经济的L型走势 。结论是: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繁荣 , 已经来到低增长甚至无增长时代 , 因为全球贸易和经济高增长的窗口不在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方式 , 因为未来的经济低增长就不再支持高杠杆 , 就只能被动进入比较痛苦的去杠杆时代 。这是从奢华回归淳朴的时代 。当然 , 在这样的经济周期中 , 虽然不支持全球经济整体上恢复到过去的高增长水平 , 但各国的走势则是分化的 。那些过去主要依靠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国家将被看淡 , 那些有强大内需市场、产业重建能力强的国家的经济恢复速度会更快 , 甚至有可能超过过去的增长速度 , 这是所有企业和个人进行投资活动或就业选择过程中必须考虑的核心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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