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记者在华盛顿目睹美国抗疫乱象( 二 )
超市场景这种无知还体现在美国卫生部门是否鼓励民众戴口罩的问题上 。 疫情暴发初期 ， 美国疾控中心一直强调大众无需戴口罩 ， 但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 ， 许多民众还是将购买口罩作为一种防护手段 。 我在春节前从亚马逊平台上买到一盒20只装的N95口罩 ， 当时售价为21.99美元 ， 后来同款商品价格涨到近70美元 ， 再后来彻底断货了 。
超市场景2月29日 ， 美国医务总监杰罗姆·亚当斯还在发推特强烈呼吁民众不要再囤口罩——“大家伙儿 ， 认真的 ， 别！买！口！罩！了！”原因竟然是“口罩不能有效地防止普通大众感染冠状病毒 ， 但如果医疗工作者没有足够的口罩来照料患者 ， 那么这将使他们和我们的社区处于危险之中” 。
超市场景和我谈及口罩话题时 ， 卡普兰直言 ， 美国联邦政府不鼓励民众戴口罩的根本原因是防疫物资短缺 。 而许多亚裔戴口罩出现在公众场合时 ， 最初也遭受到路人异样的目光 。 有一次采访春节文化活动时 ， 有个美国小孩儿有些害怕地指着我戴的口罩问他父母“这是什么” ， 为采访方便 ， 我只好默默地摘下口罩 。 在公寓楼里 ， 有人看我戴着口罩就以为我是个“高风险源” ， 不愿意和我同时乘电梯 。 在超市里 ， 有人拿我戴的口罩开玩笑 ， 说什么“这种口罩只能挡住一只苍蝇”“搞成这样大可不必” 。过去几个月来 ， 伴随疫情而来的是 ， 亚裔遭受歧视甚至攻击的事件也有所增多 。 一位华人家长告诉我 ， 有亚裔小学生被同学叫作“新冠小孩” ， 这让孩子十分苦恼 。4月初 ， 美国疾控中心首次在官方指南中提出公众应在难以保持社交距离的情况下戴口罩 。 然而 ， 及至5月 ， 特朗普、副总统彭斯以及白宫官员是否需要戴口罩 ， 依旧是一个引起媒体讨论的争议性话题 。 上周末的华盛顿国家广场上 ， 仍有一些脸上“裸奔”的民众自在地玩着飞盘、遛着狗 。 公寓楼下 ， 瑞贝卡在接待住户时虽然用上了口罩 ， 但却没有认真地正确佩戴 ， 而是挂在下巴上 。美东时间3月11日下午 ， 华盛顿特区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 5月13日 ， 华盛顿特区市长穆丽尔·鲍泽宣布 ， 将当地紧急状态、公共卫生紧急状态和“居家令”延长至6月8日 。 自3月30日颁布居家令以来 ， 鲍泽和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曾先后给当地居民拨打预录的自动语音电话 ， 鼓励民众留在家里 。实际上 ， 纵然有居家令在 ， 疫情期间的华盛顿特区河边、路上、草坪上一直不乏进行锻炼的美国民众 。 因为居家令里写道 ， 市民可以离开住所的情形中包括“从事市长命令规定允许的娱乐活动” ， 这些娱乐活动具体为“步行、远足、跑步、遛狗、骑自行车、滑旱冰、滑板、打网球、打高尔夫、园艺和其他所有参与者都遵守社交距离要求、没有人与人之间接触的活动” 。 这或许就是“美国自由”的一部分吧 。抗疫出格言论被嘲讽疫情也激发出很多美国人的“美式乐观” ， 一些幽默中也带着对美国抗疫乱象的嘲讽 。 一个美国友人告诉我：“从没想到有一天能一边办公一边喝酒 。 ”在各类脱口秀节目中 ， 美国官员有关疫情的种种出格言论 ， 更是成为被戏谑的主要对象 。 4月23日 ， 在总统发表有关“注射消毒剂”能杀死病毒的言论后 ， 有美国民众对白宫抗疫能力的不信任程度可谓是达到顶峰 。 我认识的一个在华盛顿特区工作的美国朋友在社交媒体上转发《华盛顿观察家报》的相关报道 ， 并写道：“我试图远离由个人偏好出发的政治攻击 ， 但一个危险的白痴正让我们的生活日益恶化 。 ”如今 ， 美国每天仍有过万的新增感染病例 ， 同时特朗普政府对外“甩锅”疫情责任的做法也正变得更加没有顾忌 。 然而 ， 任何一位客观的美国观察者都能看到 ， 美国疫情发展到当前境地 ， 完全是美国政府自身应对不力的结果 ， “甩锅”治不了美国的疫情 。 恰如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杰弗里·萨克斯所说：“特朗普会继续猛烈抨击世卫组织、中国和其他任何能分散人们注意力的目标 。 然而 ， 抗疫成绩一目了然：中国控制住了疫情 ， 而美国没有 。 ”卡普兰则和我强调：“ 中国在短时间内建成（火神山和雷神山）两所医院 ， 反映了中国人民为遏制疫情、避免向其他国家传播所作的巨大努力 。 ”今年2月 ， 作为世卫组织专家团一员 ， 美国著名传染病学家莱恩赴中国考察疫情 。 接受我采访时 ， 莱恩直言 ， 中国在防控疫情方面的许多做法值得各方重视 ， 例如隔离的重要性 ， 就是很关键的一点 。 莱恩谈到中国之行的许多细节 ， 特别是到访深圳一个社区中心的经历让他记忆犹新 。 莱恩感触最深的一是社区入口处报告全国疫情状态的大电子屏幕 ， 二是居民进出时要接受严格检查 。 莱恩还说：“我清楚地看到 ， 信息从市到省再到国家 ， 快速传播 。 在不同层级听取情况介绍时 ， 我们发现 ， 所有人都是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工作——他们都非常认真、非常自豪 ， 很明显有一种国家使命感 ， 本质上每个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对抗病毒的战争 。 一旦有人处于自我隔离状态 ， 社区就会了解情况 ， 并且做出相应安排 ， 如帮助提供日常用品 。 ”他还对中方对外分享信息的透明度和效率表示赞许 。和国内的抗疫英雄一样 ，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美国的医护人员 ， 他们在这场危机中付出的牺牲、展现的勇气常常令我感动 。 亚特兰大市的女护士索尼娅·莱纳特在网络上发布自拍视频 ， 哭诉自己所在医院缺乏口罩 ， 医护人员不得不冒着危险救治病人 。 我辗转多方 ， 同这位护士取得联系 ， 倾听她一线抗疫的特殊经历 ， 也将中国网友的祝福以及希望为她捐赠口罩的想法转告她 。 索尼娅看到我发给她的快递单号时激动地说：“难以相信我的视频能在世界的另一端引起关注 ， 中国朋友的支持真是雪中送炭 。 我想对体恤我们困境的中国人民 ， 表达由衷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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