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就这么难当
一、公元前196年 ， 刘邦召集群臣 ， 在朝堂上大发雷霆：“韩信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他？”萧何跪在台下 ， 全身发抖：“是我把他引进宫中 ， 吕皇后命人下的手 。 ”刘邦双目几乎喷出火来：“你给他加的是什么罪名？”萧何：“皇后查出他准备谋反 ， 迫不得已才先下手 。 ”刘邦：“他调动不了一兵一卒 ， 拿什么来谋反？”萧何：“有人举报 ， 说他准备假传圣旨 ， 释放牢里的奴隶和犯人 ， 杀掉皇后和太子 。 ”刘邦：“这话你也信？你咋不说他纠集丐帮的叫花子 ， 围攻皇城呢？”萧何连连磕头：“老臣一时糊涂 ， 请皇上从重处置 。 ”刘邦双目含泪：“我大汉江山 ， 一多半都是韩元帅打下来的 。 就算真的叛我 ， 我也决不杀他 。 天下人都知道 ， 我承诺过他三不杀：见天不杀 ， 见地不杀 ， 见铁不杀 。 你们是怎么害死他的？难道违背了我的誓言吗？”吕皇后转了出来：“是我在屋子里悬了个木笼 ， 把他塞进去 ， 让宫女用竹竿捅死的 。 不见天、不见地、不见铁器 ， 不算违背你的誓言吧？”刘邦狠狠瞪她一眼：“妇道人家 ， 听风就是雨 ， 害死了我的老战友 。 ”二、刘邦一指萧何：这又是你出的主意吧？冲他低着的头上唾了一口浓痰：“早先我要重用韩信 ， 就是你一再阻拦 。 致使他灰心失望 ， 偷偷跑了 。 我下了死命令 ， 你才不情愿地把他追回来 。 ”萧何连连磕头：“皇上圣明 。 ”刘邦又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我再有眼光 ， 也妨不住你这小人使奸 。 韩信立下不世之功 ， 是你一再进谗 ， 把他从齐王降成楚王 ， 再召进长安 ， 降成淮阴侯 。 他都无兵无将了 ， 想不到你还是不放过他 。 ”萧何俯在地上 ， 不敢答话 。刘邦泪水滚滚而下：“其实我领兵在外 ， 看到你巴巴地把子女家人送到前钱 ， 就知道你打着忠君爱国的幌子 ， 又要干不法勾当了 。 可万万没想到你狗胆包天 ， 竟敢向韩信下手 。他叹了一口气：”你玩这手段不是一次了 。 七八年前 ， 我和项羽对峙不下 ， 你积极地把家产当军费送来时 ， 我就猜到关中百姓又要被你刮地三尺 。 果然刚刚班师回京 ， 百姓们都拦着我告状 。 被你强拆民居 ， 强占民田的有20多个 ， 被你高利贷盘剥得倾家荡产的不计其数 。 ”他挥手把案上的一堆举报信推在地上：“让众大臣看看 ， 你干了多少欺行霸市的勾当？”他厉声斥道：“我念你后勤支前工作搞得还不错 ， 宽宏大量 ， 没有罢你的罢职 ， 只罚你退还民田 ， 停放高利贷 ， 赔偿一切损失 。 这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 怎么还是不知悔改 ， 又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萧何汗如雨下：“老臣罪该万死 。 ”三、吕皇后在一边求情：“萧相国保护我和太子心切 ， 这才杀了韩信 。 虽有些贪鄙之事 ， 念他为你镇守后方 ， 为大汉立下首功 ， 还是饶他这次吧 。 ”刘邦瞪她一眼：“他是忌恨韩信的才能 ， 为保自己相位才下的毒手 。 你这傻娘们 ， 只是被他利用了 。 ”转向萧何：“我说的没错吧 。 ”萧何低声答：“皇上明察秋毫 ， 臣看他青春鼎盛 ， 日后必将取代于我……”看他老泪纵横的可怜巴巴 ， 刘邦的气稍微平息了一下：“念你追随我这么多年 ， 搜刮百姓的事 ， 我没跟你计较 。 枉杀韩信 ， 你打的是皇后旗号 ， 也算师出有名 ， 我最多罢你的官 。 ”跟着脸色一变：“你要求开发皇家的上林苑 ， 这是什么用心？”萧何这才抬起头来：“上林苑闲置日久 ， 开发利用是应有之宜啊 。 ”刘邦挖苦道：“难得你还有爱民之心 。 ”一拍龙桌：“老实交待 ， 你收了奸商的多少贿赂 ， 才打我皇家园林的主意？”萧何默不作声 。刘邦一挥手：给我押进死牢 ， 待水落石出 ， 再一并处罚 。四、几天后 ， 张良提着酒食前来探监 。 看到萧何戴着脚镣手铐 ， 全身浮肿 ， 忍不住失声痛哭：“老相国 ， 你受苦了 。 ”萧何抬起头来 ， 认出是张良后 ， 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留侯啊 ， 只有你能救我出狱 。 ”张良：“龙颜震怒之下 ， 我有什么办法能搭救你？”萧何：“你找几个大地产开发商 ， 让他们举报我贪赃枉法 ， 用上林苑的地盘为许诺 ， 收受他们的重贿 。 ”张良：“老相国糊涂了吧？这不更加重你的罪名了吗？”萧何摇摇头：“我搜刮些民财 ， 皇上怎会计较？他担心的是我收买民意、心存异志啊 。 我只有坐实贪腐 ， 才有活命之望 。 ”张良：“莫非以前百姓的告御状 ， 也是你刻意自污 ， 着意安排的？”萧何：“那倒不是 。 皇上前线打仗 ， 最担心的就是我在后方聚拢民心、自立称王 。 我献出家产 ， 把亲人送到军营 ， 都打消不了皇上的疑心 。 只能采取门客的意见 ， 强收民田民房 ， 逼得他们告御状 ， 才让皇上消除疑虑 。 ”张良：“韩信是你举荐的 ， 天下皆知 。 你杀了他 ， 也是皇上意思？”萧何点点头：“皇上出征前 ， 嘱咐我听从皇后安排 ， 我虽知韩信无辜 ， 也不能违命 。 ”张良：“韩信被解除了兵权 ， 皇上怎么还怀疑他？”萧何：“韩信太年轻了 ， 他统军之才天下无双 ， 一但皇上龙驭宾天 ， 谁能制得了他？”张良：“皇上以相国开发上林苑为首罪 ， 实是莫名其妙 。 ”萧何：“正因为是利民之举 ， 才惹得龙颜震怒啊 。 我要不背个贪腐的罪名 ， 怎能保住性命？你回去后 ， 一定要把事做得滴水不漏 。 一但被皇上看穿把戏 ， 我就有亡族之祸 。 ”五、数日后 ， 刘邦赦免萧何 。他赤着双足 ， 满身泥垢地叩谢皇恩 。刘邦冷冷地看着他：“你跟我奔波一生 ， 虽然犯下滔天大罪 ， 我也不忍杀你 。 ”萧何热泪滚滚：“谢皇上不杀之恩 。 ”刘邦：“开发上林园的事 ， 我想了几天 。 虽然你收了巨贿 ， 可一但还归于民 ， 也未尝不是有功于社稷的好事 。 ”萧何：“用皇家园林为苍生谋福 ， 圣上早有此意 ， 我不过是揣摸到了上意 ， 这才借机敛财 。 ”刘邦哼了一声：“可你对地产商私相授受就要铸成大错 。 要开发也要交付百姓耕种啊 。 ”萧何：“皇上始终心系万民 ， 罪臣望尘莫及 。 ”刘邦：“开发园林的事 ， 只有你专业 。 我特许你戴罪立功 ， 去用心办理吧 。 不过 ， 再有坑害百姓的事 ， 我定斩不饶 。 ”萧何感激涕零：“皇上圣明 ， 罪臣再不敢贪赃枉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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