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之家米虫粉丝-005少女N的故事
每次回老家 ， 都会听到奶奶讲村里妯娌的八卦 。 多少会听到N的事 ， 难免的会生出无奈的感叹 。 近来却是越来越少的听说 ， 也终于是再也没有音讯了 。
她是我家的族亲 ， 也不很熟悉 。 只在族里红白事的时候会见到 ， 也不算是见到 ， 不过是不经意地瞟到罢了 。 自入学伊始 ， 我便与她同班 ， 但绝少同路的 。 所有记忆 ， 也依稀停留在十多年前小学那几次一齐被体罚的经历 。
那时作为农村的学校 ， 自然是做不到城里那样讲究的 ， 课桌看起来非常朴素 ， 多是坑坑洼洼 ， 破破烂烂 。 有的两面通风 ， 倒也方便老师监视学生的一举一动 。 上课玩手指头、玩虫子、吃泡泡糖……都被尽收眼底 。 还有的课桌断了一条腿 ， 断的地方被铁丝粗略的扎起来 。 一不小心抬起来 ， 就会重新变成残疾 。
老师肚里没有多少墨水 ， 只是高专文化的代课老师 ， 操着一口夹带着浓郁方言风味的普通话 ， 偶尔蹦出几个脏字儿 。 记忆犹新的是作为一男老师还养了一手长指甲 ， 可别说他的大拇指杵人还挺疼 ， 一杵就是一个细弦月牙落在脑门儿上 ， 再大点力能把人杵一个大趔趄 ， 我们都很怕他的大拇指 。
老师的惩罚手段极有特色 ， 印象最深的有“唾面自干”“竹笋烧肉”两种 。 唾面自干是指让听、默写错误的 ， 考试成绩差的同学上讲台 ， 排成队 ， 就像接受检阅般 ， 迎接所谓“优等生”的唾液 ， 还不允许擦 ， 得在讲台旁站到它自己干了为止 。 这唾面花样儿可多了 ， 有唾脸的 ， 有掰开眼睛皮儿往里唾的 ， 还有捏开嘴往里唾的 ， 老师有时还会加入其中 ， 那时的气氛真是欢乐极了 。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 同学间当然是多少有些情谊的 ， 当要被惩罚的时候 ， 偷偷跟“优等生”说不要唾 ， 请他吃零食 ， 往往就不会被唾了 ， 只假意地做一个动作就算了 。 当然也有油盐不进的人 ， 任你好话说尽 ， 仍然照唾不误 ， 对此“差生”们自然是深恶痛绝 。
而竹笋烧肉又是另外一种（指用竹棍抽屁股） ， 我跟N都被抽过 ， 故而记得颇为清楚 。 由于老师担心裤子会减弱竹棍的效果 ， 便调整了策略 ， 让被惩罚的同学把裤子扒下来再抽 ， 随便挨几下就坐不得板凳了 。 对于抽屁股这件事 ， 老师倒是一视同仁 ， 男的女的都是裤子扒了面朝他 ， 撅得老高 ， 活像一排排待宰的羔羊 。 奇怪的是 ， 他常常会在女生屁股面前多停留几秒 ， 不知道是为什么 ， 这个疑问现在才猛然想明白 。 在印象里N好像被抽过那次以后就转去镇上的小学读了 ， 再没见到她 。 那次后 ， 老师便再不将裤子脱下抽屁股了 。
不过比起另外一个老师 ， 他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 另一个就要暴虐得多了 ， 以至于都被我们讳称为“那个人” 。 那个人十分厉害 ， 听说有学生被他打到住院 ， 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只得了八十多分 。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一次他那个班除了几个优生外全班都被打得稀里哗啦的 ， 好多人书包被从教室扔出去 ， 飞得老远 。 课本儿、纸、铅笔、擦头……飞满了半个煤渣铺就的操场 。 哭喊声、闷哼声、耳光声此起彼伏 ， 散兵过后寸草不生 ， 这大概就是当时的感觉 ， 我在隔壁看得胆战心惊 ， 想必也没有谁见了不发怵的 。 对与那个人的行径家长们也不是没有异议 ， 但看到孩子捧回来的高分试卷 ， 也就对那个人的“工作”表示理解和支持了 。
【米虫之家米虫粉丝-005少女N的故事】此后我上完幼儿园 ， 转入镇上读小学 ， 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地方 。 听说那个学校还在办 ， 隔壁那个老师被投诉了好多次都没被辞退 。 又听长辈说 ， 那个人某某兄弟是某某中学教师故而能屹立不倒云云 ， 关于那学校的记忆慢慢褪色 ， 但唯独这段回忆却如一段蚀骨的烂创 ， 无论如何也刮不掉 。
By未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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