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只给孩子喝粥吗
胡焕新昨晚跟无锡一中的老同学们一起吃饭 ， 聊起我们小时候的日子 。 说起那全国粮票换鸡蛋的往事 ， 说起买布买肉甚至买自行车等都要凭票才有资格买的往事 ， 说起中学时代一个月只有九元钱生活费的往事......有位同学还讲了一个真实的笑话 ， 一位长辈朋友的老婆是农村出来的 ， 没有户口所以没有粮票 。 这位朋友平时省吃俭用经常要去买粮票 ， 以便让老婆能在无锡城里有饭吃 。 有一次这位朋友花了五十元一下子买了100斤粮票 ， 没告诉他老婆 ， 结果有一天被他老婆翻到了 ， 一看这么多粮票 ， 毫不犹豫地跟走街串巷“投机倒把”专业换粮票的人全换成了鸡蛋 。 朋友回来后差点气晕过去 ， 跟老婆一顿吵 。 听着这个“笑话”我脸上笑着 ， 心里哭着 。说实话 ， 我们家其实没有这样的经历 ， 因为我们家里的人都有无锡户口 。 因为我小时候喜欢吃面条等面食 ， 特别是南长街上“聚兴院”的面条和它的肉类熟食是我的最爱 ， 家里都是知识分子 ， 也没人干体力活 ， 饭量都不大 。 每天早上早餐父母都会安排我们小孩喝一瓶新鲜的牛奶 。 有时候晚餐父母还要给我加一个鸡蛋 ， 以保证我们三个小孩的营养 。 而这些东西都是用钱买的 ， 不需要粮票 。 所以我们家有时候粮票还能有富余往外换 ， 换给那些需要粮票的人 ， 就像上面“笑话”中的那位朋友老婆 。即便在文革中 ， 我其实没有吃过什么苦 。 小时候父母还每个月花25元请个保姆带我 。 因为父母是双职工 ， 都要上班 ， 所以我小时候上幼儿园之前都是全职保姆带大的 。 母亲出自锡山张家 ， 是一位宽厚之人 ， 待保姆也非常厚道 ， 包吃包住 ， 一个月另给25元工资 。 在当时 ， 这已经接近一个正常工人的全职工资了 。 带我的保姆是农村出来的 ， 母亲后来告诉我 ， 刚来我家的时候简直骨瘦如柴 。 离开我家的时候已经吃得肥头大耳 。 母亲虽然不说穿 ， 但非常清楚她有偷吃我的奶粉和其它东西 ， 所以早上安排给我们小孩一人一瓶牛奶 ， 晚餐再加个鸡蛋以保证营养 。 有一段时间 ， 我寄养在近郊保姆家 ， 父亲就每天下午下班特意骑自行车送一个熟的煮鸡蛋到保姆家来给我 。 主要还是担心保姆虽然收了保姆费 ， 口头也承诺每天要有荤有素搭配保证营养 ， 但毕竟家里穷节俭惯了 ， 无法做到100%落实这个口头协议 。后来我稍微大一点后 ， 因为我爱吃鸡蛋（我的爱好都非常专一 ， 到现在还是 ， 我特别爱吃鸡蛋 ， 山珍海味鲍鱼鱼翅我都觉得没有鸡蛋好吃） ， 我让父亲在我家后院的水井旁搭了一个非常正规的鸡窝 ， 养了一只老母鸡 ， 以提供每天最新鲜的鸡蛋给我自己吃 。 小时候我养一只猫一只鸡 ， 猫是供我培养爱心和责任心的 ， 鸡是保证我营养的 。 那时候我有一个正规的小奶锅（好像还是国外带回来的） ， 是我专门用来煮猫食的 。 每过几天 ， 我就会提醒母亲去菜市场买小鱼 ， 有时候还会跟母亲一起去菜场买 ， 一般一次买一角钱的小鱼 ， 然后吃个几天 。 那时候下课回家 ， 除了跟小伙伴们一起玩之外 ， 就是去陪这两个小东西玩 。 我们家母鸡非常勤奋 ， 夏天每五天生四个蛋 ， 冬天每四天生三个蛋 。 我其中一项主要工作就是下课后去鸡窝取蛋 。有一段时间 ， 我们学习搞学工学农学军 ， 其中学农的一项内容就是要每个学生带有机肥料回学校 。 我就不用带什么大粪回去了 ， 把鸡窝里面的一层混合土直接铲了带回去就行 。昨天饭局上 ， 我非常严肃地对当时歧视农民的这些制度表示不满 。 虽然我们不是农民 ， 但我们亲眼所见农民进城生活的不易 ， 感同身受！进了城的受粮票 ， 肉票 ， 布票等诸多计划体制产物的制约 ， 我们班就有苏北农村来的同学家 ， 一个月才能吃上一次肉 ， 非常可怜！每逢大灾 ， 谁都知道无锡经济状况好 ， 总能见到很多要饭的灾民 。 我们家也经常有灾民来敲门要饭 。 大多数是从安徽过来的 ， 也有一小部分是从苏北过来的 。 每次母亲都会来者不拒 ， 力所能及地给予帮助 。 为什么我们小孩能比较有同情心同理心 ， 我觉得是跟母亲从小的言传身教分不开的 。 我敢说 ， 即便是清朝民国的时候 ， 江南士绅从来就不是为富不仁的人 。 之前对民族工商业者和地主的污名化对贫下中农的歌颂 ， 改变不了江南士绅关爱乡邻照顾乡里乡亲的历史事实 。 有空你去无锡荡口古镇可以看看 ， 看看有钱人家怎么开义塾让贫穷乡里乡亲的小孩能有书读 ， 因为士绅们都知道 ， 知识能改变命运 。 更不用说让贫苦人家有饭吃了 。昨天我在吃饭时候说 ， 为什么我们60后整体偏右 ， 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经历过计划经济时代 ， 我们经历过文革 ， 吃过苦（我虽没吃过苦 ， 但我看到过别人吃苦 ， 感受过别人吃苦） ， 挨过穷 ， 知道那样的日子不能再让它回来让我们子孙后代再过那样的日子 。 这也是我们这代人为什么那么怀念邓小平 ， 胡耀邦 ， 赵紫阳 ， 万里等同志的原因 ， 因为他们是真正把老百姓的生活放在心上 ， 体察民心民意民情 ， 他们是真正改变中国和百姓命运的伟人！这一点 ， 周小平之流是永远无法体会的！本文跟我昨天打倒美帝的文章异曲同工 ， 在文革年代我父母还能想方设法天天保证我吃到新鲜牛奶和鸡蛋 ， 现在条件好了 ， 您确定您还打算只给小孩喝粥吗？更重要的 ， 您真的想像本文讥笑的那样成为爱国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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