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者的宿命
本文首发于荒猫的公众号【荒猫之舞】每一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更优秀 。 但大部分家长没有明白 ， 在很多情况下 ， 优秀是一种罪 。 越优秀的人 ， 越具备深刻的洞察力 ， 越能看清社会的阴暗 ， 人性的丑恶 ， 人生的无奈 。 而所有这些 ， 都很容易成为优秀者的罪名 。 而且 ， 一个真正优秀的人 ， 一旦看清楚了世界的真相 ， 就不可能再假装糊涂 ， 因而背负那些罪名 ， 几乎是优秀者的宿命 。在中外历史上 ， 这种例子不胜枚举 。 被毒酒杀死的苏格拉底 ， 被处死的嵇康 ， 受尽折磨的索尔仁尼琴 ， 还有些人几乎把牢底坐穿而少人知晓 。 表面看起来 ， 他们的罪名各不相同 ， 但本质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太优秀了 。优秀是对世界的一种冒犯 。 优秀者不需要用手拿起武器 ， 他的眼 ， 他的笔 ， 便足以颠覆世界 。 世界从来都是优秀者改变的 ， 因而他注定了是平庸者的敌人 。 优秀者希望改变 ， 而平庸者希望永恒 ， 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 这种矛盾会让平庸者团结起来 ， 一定要置优秀者于死地而后快 。 而优秀者向来只是少数 ， 即使团结起来 ， 其力量也有限 ， 因而只能被平庸者消灭 。就像现在的方方 。 看看那些带头攻击她的人——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农民 ， 假冒高中生不敢暴露身份的写手 ， 靠欺骗谋生的“武术大师” ， 写的字毫无艺术性可言的“书法家” ， 还有靠吹牛拍马谋生的胡锡进、张颐武 。 谁都看得出来 ， 这是一场人与人渣的战斗 ， 双方不在一个层次上 ， 但这丝毫不影响方方的败局已定 。 这些平庸甚至无耻的人不是孤立的 ， 他们是最庞大的群体 。 虽然他们单个出来 ， 都不是方方的对手 ， 但他们的战友 ， 可能是方方的数十倍数百倍；他们的力量 ， 可能是方方的数千倍数万倍 。哪怕优秀者是为那些平庸者鞠躬尽瘁 ， 身冒矢石 ， 也丝毫不妨碍平庸者视他们为不共戴天的敌人 。 他们曾经为岳飞被杀而欢呼雀跃 ， 抢食为保护他们而战的袁崇焕的肉 ， 向为他们而死的谭嗣同丢烂菜叶 。 而这些平庸者的子孙 ， 会非常真诚地赞美和缅怀过去的岳飞袁崇焕 ， 责怪和耻笑他们的祖先竟然冤枉好人 ， 但丝毫不妨碍他们对现在的岳飞袁崇焕们恨之入骨 ， 要把现在的岳飞袁崇焕们消灭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之所以平庸 ， 正是因为他们的愚蠢 。 他们缺乏基本的思维和判断能力 ， 只有在真相大白之后 ， 只有在骗局被彻底揭穿之后 ， 才知道谁是他们的敌人 。 但无可奈何的是 ， 只有现实成为历史 ， 骗局才会被揭穿 ， 现实才会有真相 。 这就注定了优秀者必定成为平庸者愚蠢的牺牲品 。 优秀者只有在牺牲之后 ， 才能由历史还他一个公道 。 然而 ， 这种公道 ， 于人类 ， 于优秀者自身 ， 于所有的平庸者 ， 都没有什么意义 。人类的进步 ， 都是靠优秀者的牺牲得到的 。 他们本可以不必牺牲 ， 但平庸者一定会送他们上断头台 ， 这是优秀者的宿命 。 而一般来说 ， 伴随着优秀者的毁灭 ， 平庸者也会随之大祸临头 ， 比如当年曾经的饥荒 。 吊诡的是 ， 虽然优秀者的命运也攸关平庸者的生死存亡 ， 但在中国历史上 ， 无论这种灾难发生多少次 ， 都改变不了平庸者对优秀者的鄙视与仇恨 。令人庆幸的是 ， 优秀者的这种宿命在世界上有些地方已经被打破 。 比如在美国 ， 建国两百多年以来 ， 很少听说过有优秀者被打压；在西欧 ， 自二战之后也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优秀者遭遇悲惨的命运；在东欧 ， 自从铁幕落下 ， 优秀者也不再担惊受怕 。 这些地方的存在 ， 使我相信 ， 人类文明的进步并没有遭遇天花板 ， 我们大可不必太过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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