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前夜,日月落在武汉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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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3 月 26 日是诗人海子的忌日 , 时尚先生Esquire 的一位编辑在武汉采访 , 应约写下这篇随笔 。 明日(4 月 8 日)是武汉解封之日 , 星垂平野阔 , 一如日月重落在武汉的大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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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 年 2 月 , 前苏联捷尔任斯基区法院 , 24 岁的布罗茨基接受审判 , 女法官萨韦利耶娃问:总之 , 您有什么专长?
布罗茨基回答:诗人 , 诗歌翻译家 。
法官问:谁承认您是诗人?把您列为诗人?
布罗茨基:没有谁 。 (没有挑衅意味 。 )是谁把我列为人类的呢?
法官:您学习过吗?
布罗茨基:学习什么?
女法官:学过作诗吗?没想过要进高校 , 那里有人培养...... 有人教......
布罗茨基:我不认为这要靠教育 。
女法官:这要靠什么呢?
布罗茨基:我认为...... (惘然若失)来自天意......《佩尔修斯之盾——约瑟夫·布罗茨基的文学传记》
———题记
有个朋友住在湖北日报小区 , 关在家里快两个月 , 前天傍晚第一次出门 , 跟我们另外两个人去散步 。 开门营业的杂货店多了起来 , 马路上的汽车呼啸着把春风带出了声响 , 然后我们也看到道路两侧的树叶和樱花 , 城市已经进入确切的春天了 。 风窸窣地来到脸上 , 我本能地产生了畅快之感 , 但心里的「畅快」两个字一出现又立即心生不安 , 觉得不对:我们正走在刚刚经受了劫虐和磨难的城市中心 。 走在旁边的两个人是一样的感受 , 我们都处在某种「不安的轻松」——或者是「轻松的不安」里 。 脸上的口罩此时显示出了好处 , 它遮挡了表情和神态 。
这两位朋友一位生在武汉长在武汉 , 这两个月里利用互联网做志愿者 , 传递救助信息 , 写了十多篇文章;另一位在北京的杂志工作 , 刚过春节进了武汉 , 在病例增长最快的那几天戴着一个口罩就在医院里采访 。 在她们的讲述形成的那种具有「新闻现场」特质的语境里我是个旁观者 , 我三月中旬才来武汉 , 进武汉的高铁上已经有返工的乘客 , 人们已脱下冬装 , 风暴似已过去大半:至少在关于病情的数字上 , 武汉的情况正在好转 。
我们往东湖走 , 聊着聊着 , 我说起当天(3 月 24 日)正是海子的生日 , 而两天后又是他的忌日 。 每到此时 , 人们追思诗人之死 , 又从其诗歌里期许诗人的在场 。 海子的遗产除了诗歌 , 他的死也成了某个年月的隐喻 。 前几年 , 有个夏天我住在河北 , 深夜里翻来覆去地默读《海子诗全集》 , 作为一个读者 , 我常感到诗人的面孔仍在他伸张的语言里;而对诗人的死 , 我只是史料旁的路人 , 无法谈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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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当时那些同样走过深渊的人 , 那些诗人身旁最亲近的朋友 , 那些死亡现场的见证者 , 恐怕也无法完整地谈论海子的死 。 如今仅有这样的事实是准确的:1989 年 3 月 26 日 , 査海生在山海关卧轨 , 遗言里说: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 海子裁决自己死去 , 以死亡完成诗歌与诗人的统一 , 然后又在后来人传诵中、在排队而来的春天里、在茫茫的诗行里一次次「复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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