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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赞美以及老婆的屁股

博马舍在《费加罗的婚礼》中有句很著名的话：批评不自由 ， 则赞美无意义 。这句话的标准解读 ， 是从新闻ZY角度出发的 ， 指批评的自由度和赞美的可信度相生相伴 ， 不可或缺 。 失去了批评的自由 ， 赞美也将失血而死 ， 不再真实 ， 毫无价值 。所以 ， 这句话至今仍然印在法国《费加罗报》的报头上 。但我觉得 ， 不妨从另一个角度稍作解读：批评和赞美无非都是一种信息 。 而作为信息 ， 它们是一体两面 ， 相辅相成的 ， 共同反映一个事物的全貌 。 因此 ， 无论赞美还是批评 ， 只要失去了其中之一 ， 那么 ， 我们对事物的认知都将失真、失实 。那为什么不反过来 ， 说“赞美不自由 ， 则批评无意义”呢？因为 ， 人性通常只厌恶批评 ， 而不反感赞美 。一个领导可能会惺惺作态地说我最讨厌别人拍马屁 ， 似乎是取缔了赞美的自由 ， 只允许批评 。 但如果你够聪明 ， “伪批评”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 一心扑在工作上 ， 那就可能另当别论了 。但是 ， “赞美不自由 ， 则批评无意义”这种情况是确凿存在的 ， 比如 ， 在对待别人 ， 或者别国的时候 。你很厌恶某人 ， 如果有朋友在你面前夸他 ， 你十有八九会反驳 。 一次两次之后 ， 朋友就知道 ， 在你面前不能夸他 ， 只能损他 。 但朋友的贬损未必真实 ， 也许只是违心地迎合你 ， 如果你信以为真 ， 相信你厌恶的那个人果真方方面面都不如你 ， 就很有可能产生错觉 。 倘若进一步以此作为决策依据 ， 贸然去挑战对方 ， 说不定就会碰一鼻子灰 ， 在现实中败下阵来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赞美不自由 ， 则批评无意义” 。国与国之间也这样 。 当一个国家的媒体火力全开地集体差评某个国家 ， 而难以看到好评报道的时候 ， 如果你足够理智 ， 就要警惕被带节奏了 。因为 ， 在这种情况下 ， 你所做的任何判断、任何投资都是不可靠的 。套用博马舍这句话来说 ， 就是：信息不完整 ， 则判断无意义 。为什么？道理很简单 ， 兼听则明 ， 偏信则暗 。没有批评领导的自由 ， 赞美的唯一意义就是讨好 。没有赞美别人的自由 ， 批评的唯一意义就是迎合 。而当我们在这种信息不完整的偏听偏信状态下贸然下判断 ， 作决策 ， 就如同盲人摸象 ， 难窥全貌 。好比笑话所讲——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你老婆左屁股有颗痣 。 ”你会感到绝望 。如果他再告诉你：“我和她是幼儿园同桌 。 ”你会重燃希望 。如果他又告诉你：“幼儿园的事谁还记得！”你会再次绝望 。可如果他又告诉你：“有那个时候照片为证 。 ”你将再次重燃希望 。你到底该绝望还是希望 ， 其实是取决于他最终是以何种方式看到你老婆屁股的 。 而在你全盘了解他看你老婆屁股的方式之前 ， 你的一切或绝望或希望的感情 ， 都没有意义 。所以 ， 无论做市场调查 ， 还是临床试验 ， 都强调大样本 ， 样本量太小不足以了解全貌 ， 做任何分析都是妄下结论 。当你认为美国的抗疫只是个笑话的时候 ， 你未必知道 ， 川普已经签署了2万亿美元经济刺激法案 ， 并且要给年收入7.5万美元（折合人民币53万多元）以下的“贫困者”每人发一千美元 ， 为受到带薪休假条款影响的企业提供税收抵免 ， 个人还不上贷款的也不许收房 ， 学生贷款免除利息 。你也未必知道 ， 考虑到停课后穷人家孩子吃不到原本的免费午餐了 ， 美国学校于是开车把免费午餐送到这些孩子家；如果没有设备上网课 ， 学校还给他们发ipad 。而川普在谈到这些方案时说：“这不是他们的错……所以我们必须在短期内为他们提供帮助 。 ”你所看到的消息是川普天天被美国人责怪甚至谩骂 ， 似乎他的总统地位岌岌可危 ， 但你未必知道 ， 抗疫以来 ， 他的支持率不降反升 。 美国广播公司发布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 ， 竟然有55%的美国人赞成川普的抗疫方式 ， 高于他当选的支持率 。你未必知道 ， 川普27日签署行政令 ， 允许国防部征召退役军人和预备役成员加入抗疫“战斗”后 ， 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 ， 1万5千名老兵响应征召令 。你未必知道 ， 当纽约州长库莫呼吁退休医护人员“请回来并加入对抗疫情的行动” ， 24小时内 ， 1千多名退休医生和私人医生返回医院 ， 提供一线支援 。你只知道有欧美媒体指责我们 ， 却不知道 ， 有更多的欧美媒体对中国的正面报道多于负面报道 。 更不知道 ， 他们批评自己的政府和官员远远多于批评外国 。 如果说批评本国是他们的主菜 ， 批评外国就只不过是他们的配料 。因为 ， 西方媒体就是以批评为天职 ， 他们没有对正能量的偏好 ， 只有对新闻价值的追求 。 批评既是新闻时新性的要求 ， 也是新闻ZY度的表现 。不要轻易判断欧美会由于这次的疫情彻底走向没落 ， 因为信息公开透明 ， 始终是防范重大灾难的安全阀 。 在一个媒体可以随意表达的地方 ， 单个媒体各有立场 ， 也不乏偏见 ， 但是 ， 各种声音集合到一起 ， 就能拼凑出一头完整的大象 ， 使得政府最终能够做到兼听则明 ， 而不至于错得太远 。当然 ， 任何事物都是双刃剑 ， 追求信息完整、全面 ， 必然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去筛选和甄别 ， 才能去伪存真 ， 并作出分析 ， 难免令人劳心费神 ， 也降低了决策效率 ， 但磨刀不误砍柴功是古人都懂的道理 。所以 ， 对于一个思想的懒汉来说 ， 信息闭塞的环境无疑是一种幸福 。 因为你不需要思考 ， 只需要被动接受 。 而且 ， 正因为不需要动脑 ， 你会骄傲地发现：虽然你的思想是陈腐的 ， 但是 ， 你的大脑永远都是全新的 。批评、赞美以及老婆的屁股。原创公众号：【无读不丈夫】（wudubzf）让阅读比吸毒更上瘾！！批评、赞美以及老婆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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