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很糟糕的父亲是啥体验

只能说,生命是他给的,自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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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条提问 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我叫都无法叫出口的人 也许他给了我一副躯体 能换我幼时叫他一声爸爸 可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这个称呼我的童年并不好 幼儿园时 被所有人欺负和孤立 到了小学 因为不想再被欺负所以表现得很强势 又因此被所有人讨厌和反感 到了初中高中 经历了朋友的背叛 但我过得却比现在好我小时候 他也曾经是个很好的人 我的饭是他做的 我的尿不湿是他换的 出门在外都是他背着的 是 他一度是我的标榜大概是七年前开始 一切都变了 第一件事 出轨 并被我发现了第二件事 工作遇到不如意 便一直喝酒 并且把气撒到当时即将中考的我身上……又是喝酒 胡言乱语要把我妈从我房间里拉走 当我挡在身前时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在外面混的不怎么样回家便要当老大显得自己好像很牛x 我家的经济主要来源是我妈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资本在家里吆五喝六 后来我和他的争吵一日更比一日严重 他甚至拿过刀想要把我杀了(刀痕现在还留在我的门上 每看见一次 就会更恨他一点)再到后来 高考之前 因为一些小事成了导火索 我心里积郁的所有情感通通爆发 于是整个人就垮了 我得了抑郁症 高考失利之后没能进入到我梦想了五年的大学 我失去了梦想失去了一切 但是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呢?他却不以为然 他自私到只在需要向别人炫耀的时候才把我拿出来(我虽然高考失利 可我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我去了离家很远很远的学校 以为事情可以就此告一段落这是第一个寒假 我回家没几天 原本恢复得不错的精神一下子又被他打回原形 他为了在别人面前逞威风 对我各种发号施令 当人走了以后 我忍不住向他吼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学期接受了多少次心理治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你逼出来的?!”而他的回答 真是令我瞠目结舌“你是不是要我明天就重新给你找个妈妈?我她妈养你这个小杂种不知道干什么?!”(后面的言语更难听我就不写出来了)对 我妈就在旁边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 将自己所受的苦说出来什么用都没有 “你知道他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吵架?!”最绝望的时刻 莫过于此了吧 你以为最在乎你的人却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站在你的对立面 让你孤立无援 我为了她 可她也成了他的帮凶我决定明后天就回大学所在的城市了 故乡这座美丽的城 却已不是我的家我知道我现在的逻辑可能很混乱 因为我仍然没有平复下来 我不再奢求什么了 只愿从今往后 永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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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毁掉我们家庭的毒药!」马力咆哮了起来:「如果没有他,我妈不会那么早就去世,我的家庭不会这样支离破碎!我不会成为一个听不到声音的聋子!我恨他!」说个我经手的虐心案子,你永远不知道,被仇恨吞噬的人会做出多疯狂可怕的报复行为。
最开始这个案件并不是一起刑事案子。
一个男人在医院病发身亡,医生束手无策,家人悲痛欲绝。这是个很常见的场景,让人感慨生命的无常。残酷点说,这种情形在医院这个特殊的场所并不少见。
这次的不同在于,家属对病人的死因提出了质疑。医院常规治疗之后没有令病人起死回生,所以听到家属质疑的时候,医生们显得很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医患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医生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高危行业。
幸而这次不同,病人家属虽然质疑死因,但并没有将矛头指向医院,而是带着巨大的疑问选择了报警。
案件转到刑警队后,我去询问了病人家属。一个看上很普通的中年人声称是死者的表哥,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谈起表弟,面孔顿时生动了起来。他唾沫乱飞、指天咒地发誓,说表弟绝不可能突然死于不治之症,他平时身体健康,甚至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出现,突然得了不治之症,而且这么快就走了,一定有蹊跷。
我对此不置可否,我见过太多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这个社会忘记了一个基本常识:专业的事情,一定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并且给予充分信任,切忌用不专业的言论去指手画脚。
不过既然对方提出来,警方也没有理由拒不接收。
征求过家属的意见后,尸体被送到解剖室由法医进行了解剖,以确定死因。
拿到解剖结果的时候,我沉默了。
法医中心的老徐站在我身后悄悄说,这个死者的死因,是有些蹊跷。
死者的确是死于某种不治之症,但这个病不是原发性的,而是通过药物引发的结果。
也就是说,死者很可能是被投毒致死的,这种不治之症是投毒的结果,但表面看起来像是自然发病而死。
我提出了疑问:如果死者的不治之症起因于投毒,毒药肯定会在短时间内引发剧烈的生理反应,死者不可能一直毫无知觉,等到已经病入膏肓才去就医。
「这就是蹊跷的地方。」老徐神秘地眨眨眼睛:「这种药物引起的不治之症,需要小剂量长期投毒才可以。死者是被长时间慢性投毒导致的不治之症,别说医院检查不出来,一般法医都未必能发现。」
老徐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刚才说的不是一桩命案,而是一起普通的医学案例。没等我说话,他补充说:「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能够看出这点是吧,我之前听我的师傅讲过国外一起这样的案例,一直记忆犹新。」
他敲敲我的肩膀:「死者有老婆吧?请她来问问话吧,十有八九就是她。」
我愣住了,对老徐说了一句话,接着老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告诉老徐,死者的妻子三年前已经去世了。按照他的推断,这案子莫非是鬼做的?
征求死者家属意见的时候,我们首先要询问的就是死者的妻子。死者叫马行空,当时我才知道,他的妻子三年前已经病逝,俩人有个儿子。马行空父母尚在,不过没跟他住在一起。他的这个表哥因为跟他合伙做生意,所以来往比较多,对他也比较了解,这也是为什么表哥会觉得马行空的死因有点不正常的原因。
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这位表哥马行空的死因,毕竟这案子是否像老徐推断的那样,还不能妄下定论。不过按照正常的侦查流程,我还是对他详细进行了询问。
这个男人表现得非常焦急,对表弟的死因似乎兴趣浓厚,但又不是特别悲伤。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一番问询之后,我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马行空和表哥两个人经营着一个小型公司,几年打拼,熬过最初几年的苦日子,现在生意蒸蒸日上,可以说日进斗金。而且公司未来可预见的发展前景也十分可观。
其中一个合伙人突然死了,自然存在对企业效益的影响。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马行空还有个儿子,于是遗产继承变成了表哥要面对的最棘手的问题。他得想办法至少拖延侄子继承遗产,也好想出独揽经营权的对策,他可不想今后事事都跟个孩子商量。
所以他选择了「愤然」报警,不过他可能没想到,他释放的烟雾弹竟然阴差阳错成了揭开死因真相的序幕。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按照凶杀案件的侦查原则,目前这位表哥还是被列为了嫌疑人进行调查。
结果一无所获。
种种迹象显示,马行空和表哥的关系确实很好,可以说已经形成了基于经济和家族血亲的紧密合作关系,马行空的死会大大减损企业的受益,不仅不会让表哥得利,反而会给企业造成巨大的损失。已经有几个职业投资人对这个企业产生了浓厚兴趣,洽谈合作阶段出了这种事,对方肯定要重新评估企业的潜在价值了。
个人关系方面,比起脾气暴躁的表弟马行空,表哥算是个不错的男人,规矩、本分,还有一点商人独有的狡黠,凡事从利益出发,但又谨小慎微,跟马行空的性格正好互补。详细了解了马行空周边的人际关系后,我们初步排除了表哥的作案嫌疑。
马行空还有一个儿子,自然,也是我们重点调查的对象。
见到这个叫马力的男孩的时候,我有点失望。面前这个男孩,跟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眼神木讷、外貌普通。我甚至对他平凡的衣着和谈吐有些吃惊,作为一个小企业主的儿子,他未免也太平庸了些。
但他并不紧张,看上去很淡定,虽然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些颤音,但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被请到警局这件事并不意外。
经过简单的询问我才明白,何止不意外,简直是家常便饭。
倒不是这个男孩经常闯祸。正相反,这个看上去普通的男孩子成绩优异、待人礼貌谦和,他多次出入警局,是因为他的父亲。
不错,就是死去的马行空。
在儿子马力的口中,父亲马行空是一个十足的混蛋。提起父亲的时候,这个男孩脸上第一次露出复杂的表情,一种充满着愤怒的释然充斥着他的脸庞。
马力说,父亲狂妄、自大、暴虐、粗俗,自打他记事起就不断跟母亲争吵、殴斗。严格来说,是父亲暴打母亲。他经常去警局指认父亲家暴。在频繁的家暴中,母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终于有一天,弱小的男孩冲上去保护母亲的时候,被父亲一下子推倒在门框边,撞伤了头,母亲像疯了一样对父亲又抓又咬,拿起菜刀狂怒着要和父亲拼命,这才吓退了这个粗鄙的男人。
【有一个很糟糕的父亲是啥体验】 从那之后,他们离婚了。马力和母亲一起生活,拒绝来自马行空的任何施舍。对此马行空非常懊恼,又无可奈何,不过显然他把这种懊恼转化成了厮混的动力,开始更加频繁地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只在每月例行探视孩子的时候,才流露出一点悔恨和愧疚,不过转眼就重新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中,把儿子和前妻抛到了脑后。
三年前,繁重的生活终于击垮了这个女人,一场大病后,她的身体一日千里,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直到在医院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个女人都没让马行空走进病房。如果不是最后病得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东西,马行空是绝不可能见到临终的妻子的。
虽然马行空在妻子面前悔恨万分,但在马力看来,一切都没用。
马力在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始终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只有谈到母亲逝去的那一刻,他稚嫩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悲伤。
「你恨你父亲吗?」我问。
「当然恨」。马力说:「我早就恨不得他死,现在他终于死了,我很高兴。」
这话让我内心抖了一下,我看着马力的眼睛,问:「你父亲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马力茫然地看着我,我重复了一遍问题,他才说:「不清楚,我不关心。」
他冷漠地说:「我不是他儿子。他不过是我医学上的父亲,在感情上,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马力的陈述勾勒出了一个不幸的家庭,但唯独没有凶手的线索。虽然马力说父亲马行空死了他很高兴,但这也不能说明他有可疑,从他的经历来看,他恨父亲可以理解。
况且,如果马力真的对他父亲下毒,在警局这样不加掩饰地表达对父亲的恶意,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不过,感觉归感觉,职业素养还是要求我认真面对每一个可能的线索。我详细调查了马力和他父亲近期的行踪,发现两人的生活的确没有重合。
此前父子俩的确通了几个电话,但这段时间没见过面。而且两人的通话时间都很短,大多十几秒钟。我问过马力,他表示那都是马行空希望来探望他的电话,都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马力说,别说是母亲死后,母亲生前他对马行空的探望都是拒绝的,要不是母亲劝他,他根本都不会见马行空一面。
调查表明,马力说的是实话,母亲死后,他确实没和马行空再见过面,更谈不上交流。我们还得到一个情况,马力的母亲去世的时候,马行空曾经到医院留下一笔钱,马力收了这笔钱,但之后几年他一直都在边上学边打工,没再花过马行空一分钱。倒是马行空隔三差五地往他账户里汇钱,数目都不小,但这些钱马力都没动过。
案件的侦查陷入了死胡同,我一时找不到更有价值的线索。
出于保密,这里我肯定不能公开那种致病药物的成分。但经过咨询老徐,我知道这种药不难买,药店随处可见。这无形中增加了排查的难度,毕竟谁都可以买到的东西,很难确定它的来源。
另一方面,马行空的社会关系极其复杂,调查起来费时费力。
意外的是,接触过他的人对他评价都不错。在外人口中,这个人诚信、直率、精明又懂得周旋,是个不可多得的生意人。
马行空复杂的人际是个无底洞,我们找不到什么突破口,毕竟生意场上虚与委蛇、逢场作戏的应酬实在是太多,想从他们中调查出可用的线索,无异大海捞针。
我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他表哥身上。他跟马行空交往频繁,对马行空生前的事情了解得更加清楚。况且,这段时间的调查方向也来自于他,所有我去过的饭庄、酒店甚至私人会所,都是他们经常厮混的地方。老实说,从这些地方的消费来看,他们的企业的确是做得风生水起。
这次没必要隐瞒了,我也想看看表哥知道死因后的反应。我告诉他马行空的确是被人毒死的。不过案件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这位表哥是否是犯罪嫌人也不可知,我没有告诉他更多信息。
表哥瞠目结舌,半天说不上话来。鉴于之前见过太多「演技派」罪犯,我只是静静地等待他回过神来,接着饶有兴致地问他为什么如此吃惊。
「不是你说你表弟的死因有蹊跷吗?」我问。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支吾了半天才把实情和盘托出。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对马行空儿子轻而易举地继承这笔遗产,甚至在公司中有一席之地这点心存不满,再加上对表弟死因隐约有些疑惑,索性把事情搞大,想让马力继承遗产这件事情「半路夭折」,至少没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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