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钓钓鱼』也是我从小钓到大的鱼,“葫芦子”常出现在黑龙江

转眼间 , 我离开勤得利已经十多年了 , 去年趁"五一"放假时回勤得利办点事 , 顺便到江边看一看 。
站在清冷江堤上 , 江边看不见一个人 , 江里也看不见渔船 , 只有浑黄江水不紧不慢地拍打江岸 , 显得清冷而萧条 , 这哪里是我时时怀念的黑龙江啊!
当年我在这里工作时 , 黑龙江还是一条十分富庶的江 , 每年刚开江的那些日子 , 江边总站满等候买开江鱼的人 。 怎么也想不到 , 今天它竟冷清到这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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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 , 黑龙江水特别大 , 也格外清澈 , 鱼也特别多 , 江里不仅有闻名四方的"三花五罗" , 还有鳇鱼、七粒浮子(鲟鱼)、鲤鱼和大白鱼 。
当然 , 每年秋天最值得期待的就是大马哈鱼了 。 听老一辈人讲 , 黑龙江是大马哈鱼的故乡 。
每年秋天 , 成群结队的大马哈鱼从鄂霍次克海涌进黑龙江 , 江水都被它们的脊背映成黑色 , 在江边插一根木棒 , 都能被密集的鱼群挤得站住 。
当然 , 我并没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 。
我家搬到勤得利那一年 , 大马哈鱼已经少多了 , 也见不到大马哈鱼脊背把江水映黑的壮观场面 。
尽管那时黑龙江的大马哈鱼已经少多了 , 但是到了秋天 , 渔民们在江边下网 , 每天都能捕到几条大马哈鱼 。
记得上小学六年级那年冬天 , 放寒假后我和冯庆德拉爬犁到亮子河西岸草甸子割引火草 。 那天 , 我俩都没带干粮 , 回来时走到大亮子河已经饿得走不动了 。 这时 , 冯庆德对我说:"走 , 咱俩到网房子找点吃的 , 垫巴垫巴再走 。 "
【『悦钓钓鱼』也是我从小钓到大的鱼,“葫芦子”常出现在黑龙江】我疑惑地看着他问:"咱没带钱 , 也没有粮票 , 网房子的人能给咱吃的吗?"
冯庆德似乎有点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说什么 , 到网房子吃饭还要钱?"
看他那副自信的样子 , 我没再说什么 , 跟他走进了网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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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网房子 , 就是打鱼人住的马架子房 , 一趟三间 , 中间是厨房 , 东头放网具 , 西间住人 。
走进网房子 , 里面只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做饭 。
灶上安两口大铁锅 , 一口锅里烙着黑面饼 , 另一口炖着满满一锅鱼 , 香味儿扑鼻 , 诱得人直流口水 , 肚子更是咕咕地叫得更欢了 。
那个老头好像认识冯庆德 , 见我们推门进屋 , 便问我们吃没吃饭 , 见我们摇摇头 , 他马上热情地邀请我们吃饭 , 并用二号大碗分别盛了一个大鱼头端给我们 。
除了这碗鱼头 , 他还给我俩端来一盆炖鱼和一盘油炸大马哈鱼块 。 看着碗里的大鱼头 , 我暗暗地想:炖这么多鱼 , 只给我们每人盛一个鱼头?这位老人可能怕我俩吃鱼吧?真小抠!
我正想着 , 回头看冯庆德已经津津有味地吃起鱼头 。
他见我只从桌上的鱼盆里夹鱼吃 , 十分奇怪地问我:"你怎么不吃鱼头呢?"
我赶紧说:"我不爱吃鱼头 。 "
冯庆德听了哈哈大笑说:"傻瓜!江边最好吃的是鱼头 , 打鱼人自己都舍不得吃 , 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 你不喜欢吃 , 给我好了 。 "说着 , 他把我碗里的鱼头夹走了 。
吃完饭 , 肚子饱了 , 也不着急回家了 , 我们扔下爬犁返回亮子河 。
冰封的河面上有几个渔民蹲在冰窟窿旁遛网 , 雪地上留着一滩滩鲜红的鱼血 , 还有一条条冻得邦硬的兔子鱼(乌苏里白鲑)、花鲇鱼(江鳕)和狗鱼棒子 , 里面还有一条我不认识的二三十斤重的大鱼 , 问冯庆德才知道是一条哲罗鱼 。
我俩走到一名遛网的渔民跟前 , 那人正往冰上拽渔网 , 只见那人拽着 , 拽着 , 冰窟窿里突然翻起一大朵水花 , 原来网上有一条大鱼 。
那人把鱼慢慢遛到跟前 , 随手拿起身边的锊钩 , 举起来 , 使劲朝鱼砍了下去 , 大鱼疼得剧烈地挣扎 , 搅得水花四溅 , 溅了那人一身 , 落在他前大襟上的水珠顿时结成亮晶晶的小冰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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