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兔

悼兔

前几天 , 门口放个纸箱 , 里面有两只可爱的小兔子 , 一只纯白 , 一只黑白花 。 想是邻居买给小孩子当玩物的 。 喂的白菜帮子 , 有个小水盆 。 喜欢兔子 , 拍照嫌箱子脏 , 瞅没人 , 提溜出一只黑白花拍个小视频 , 触手毛绒绒的 , 四只小短腿儿在空中直踢腾 , 蹦出许多小水珠儿 。 搁楼道让它跑了几步 , 拍好视频放回去 , 看箱子下围已经湿了一圈 , 楼道里臭臭的 。 虽然有溢出的暖气可蹭 , 暖和 , 不过味道太大 , 公共区域养兔子似乎不合适 , 该放他们家阳台上开点窗户养 , 春天再搁露台上去 。 本想敲门告诉他们一声 , 兔子冬天不能吃白菜 , 想想这么郑重其事地去说 , 万一人家误会我有意见似乎不好 。 天亮出门 , 瞟一眼 , 那俩小兔子已面目全非 , 毛全抿湿在身上 , 又脏又丑 , 箱子的湿晕更高了 。 坐到车上 , 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 昨晚该提醒一声的 , 却没提醒 , 眼看这俩兔子活不了几天 , 好可怜 。 给邻居家女主人打了电话 , 说天冷兔子不能喂白菜 , 会泻肚 , 不用喂水 。 我有胡萝卜、玉米片还有瓜 , 需要的话可以给它们 。 她说有兔粮 , 可能是小孩子不知道给的白菜 , 以后只喂兔粮 。 前天傍晚回来 , 兔子只剩一只黑白花 , 铺个厚厚的棉絮 , 孤独的耸着两个长耳朵趴窝 。 昨天傍晚回来 , 箱子已经扔了 。 只剩下邻居家胖老头儿坐个矮凳子在吸烟 。 可怜的兔子 。 想起凯迪文友唐古拉蛋蛋 , 他以前爬山时捡回一对小野兔 , 天天用奶瓶喂它们牛奶 , 再大点用盘子喂乳猪开口料 , 小野兔长大后就放生了 , 还写了文纪念:“把野兔子放生了 , 啊!兔几再见 。 ” 唐古拉蛋蛋这名字搞笑 , 不过他人可是条高且壮的山东汉子 , 喜欢养小动物 , 种花草辣椒 , 拍照片的角度也独特 , 村里的一头牛 , 花间的一只小彩蝶 , 灌木丛的一张蜘蛛网都拍得形神兼备 。 特别是那头小牛 , 只有个大头 , 瞪大眼睛无欲无求 。 好久没见他在凯迪猫眼冒泡 , 不知道干嘛去了 。 大过年的 , 又冷 , 或许猫冬呢! 许多可爱的人和事物 , 悄悄来了又走了 , 只有我留恋他们和它们 , 他们和它们从不留恋我 。 沙兄见我悼念兔子 , 笑话我呢!“兔子挂了 , 看是要烤要炖还是炒、焖什么的 , 再来点老酒 , 写什么文章?葬什么兔?” 看来我没写明白 , 只是一对手掌大的小兔子 , 毛绒绒的 , 没肉 。 为啥我们的字典和国人提到动物 , 第一反应就是能吃呢?哎!猪肉再贵也不能煮兔子毛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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