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解优酷翻身之作《长安十二时辰》:虽借鉴正仓院,亦可见穿越之( 十 )

汉代细犬是否为进口 , 尚缺乏证据 。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 其形象在汉代不算主流 , 釉陶中多见的汉犬几乎没有细犬 。 北朝以后 , 史料屡见西域进贡猎犬 , 最著名者莫过于“波斯犬” 。 如北齐南阳王养波斯犬而噬幼儿 , 又北齐后主高纬为波斯犬加官进爵等 。

汉代画像石中疑似细犬的形象

波斯犬流行于中国 , 与中亚粟特人进入中国不无关系 。 见《唐会要》记:

“(波斯国)又多俊犬 , 今所谓波斯犬也 。 ”

“开元初 , (康国)屡遣使献鏁子甲、水晶珠、越诺、及侏儒人、胡旋女子、兼狗、豹 。 ”

隋炀帝萧后墓中出土的陶细犬 , 与汉代釉陶通行的犬类形象差异较大

又见《册府元龟》:“(天宝)十载二月 , 宁远国奉化王阿悉烂达干遣使献马二十二匹及豹、天狗……”

可知北朝至隋唐以来 , 粟特人贸易胡犬或直接进贡 , 并非罕事 。 粟特人重视胡犬 , 除狩猎因素外 , 不得不提及祆教信仰中的犬神文化 ,

今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有敦煌遗书P.4518纸本画粟特神像的白画祆神图 。 其中一女手持蛇蝎 , 身后一细犬伸舌回首 , 另一女奉杯与盘 , 盘中有小细犬 。 二女据姜伯勤先生考订是祆教之神主 , 右边执日月者应为娜娜(Nana)女神 , 此纸本或是当年敦煌地区悬挂在沙洲祆祠中的素画 。

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高昌文书亦有多处寺院供养犬之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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