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小民 | 带着丈夫拿命换来的钱,她们又嫁给了别人(11)

没过多久 , 喜玲婶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 打扮得很整洁 , 两侧的发梢收拾得一丝不苟 , 人也变得热情起来 。 见我们来 , 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寒暄:“姐 , 送孩子上学呀 。 ”

母亲也会连忙应承着:“这不是来看看你 。 ”

“嗨 , 还不是老样子 , 从我家外面人去了之后 , 这一天天的 , 哪有闲的时候 。 ”

喜玲婶的改变 , 大体就是从王建民出现后开始的 。

王建民是她的熟客 , “熟”的程度早就超出了正常头发的生长周期——王建民习惯在每周六的上午来 , 像回家一样自然 , 躺在椅子上 , 有时剪发 , 有时剃须 , 更多的时候是后者 。 王建民那时给喜玲婶说 , 自己决定辞掉工作 。 当然 , 我母亲很快就告诉喜玲婶 , 从未听说过王建民有什么正经工作 。

我有限地见过王建民几次 , 单从长相和派头来说 , 王建民的确有种暴发户的味道:泛着哑光的劣质皮鞋、一个褶子都没有的廉价西装、牛皮腰带上还有金光闪闪的皮带扣 。 喜玲婶一直都默默注视着王建民的各种表现 , 也会拿出不同于其他顾客的温柔对他 , 和他开些嘴上的玩笑 , 让他占点手上的便宜 。

又过了一段时间 , 母亲就告诉我:喜玲婶嫁给王建民了 。

结婚后 , 王建民将喜玲婶隔壁的房子也租了下来 , 从中间打通成一间 , 学城里赶时髦 , 招了一个小年轻 , 成立了个“造型工作室” , 他对外负责店里的事 , 喜玲婶只管照看孩子和做饭 。

除了理发店外 , 王建民也会到处折腾着赚钱 , 开过凉菜摊 , 也卖过童装 , 可不知道是王建民确实不会做生意 , 还是真的倒霉 , 总是赔 , 一赔两人就吵 。 那段时间 , 每次喜玲婶回村里 , 都会被母亲留下吃饭 , 我们全家人都得听她絮叨个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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