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琳对黄执中来说太超纲了( 三 )



但另一种表达也可以是 , 这是张婉婷的一种失去夫妻独特亲密性的危机感和绝望的不解——??????“为什么你和谁都可以那么快乐 , 唯独与我在一起如此痛苦 。 ”也是沈奕斐替黄执中紧急找补 , 黄执中才后知后觉 。 她先是声明前提 , 提醒大家理智看待:张婉婷不是坏人 , 这一系列行为都不是她故意的 。


再代入张婉婷 , 指出她的奇怪逻辑:一个制造主要矛盾的人反而自我认定是个受害者 , 她不是想赢 , 只是愤怒于自己这个受害者没有被看见 。

其中的微妙区别 , 黄执中定义主观意图 , 但其实服务的是观众感受 。 而沈老师则真正强调嘉宾意图 , 服务的是嘉宾的问题本身 。 这也是为什么 , 在评价杨子这类人的时候 , 二者的语言体系能达成高度一致 。 ??????????????????????????????????????????????????????????????????????????????????因为无论是直接下定义还是真正从嘉宾意图去分析 , 杨爹们的行为 , 就是具有主观刻意性的pua 。 ?????反之亦然 , 在张婉婷麦琳这类表象疯魔 , 却实际失权的女性身上 , 二人的评价体系就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 当然 , 公平地说 , 这不完全是黄执中的责任 。 ????他并非是完全不懂女性困境的人 , 也曾有过看得到“结构”的发言 。 上一季的张硕总看不到王睡睡的需求 , 黄执中是这样解释的:因为男性活在这个世界很自在 , 是被照顾的一方 , 而在女性的世界里 , 感受别人需求却是一个天生的训练 。 这不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天赋 , 而是一个社会性问题 。

聊到如果性转版傅首尔抱怨躺平的老刘 , 为什么就不会被骂“怨夫”?他也能看到其中的不公 , 因为“怨妇”这词被创造出来就等于设计了谁可以被指责和被要求 。

但为何来到“疯姑娘”之流 , 这一套“清醒”就统统不见了??答案很简单 。 身为男性 , 黄执中对女性困境的理解 , 只有“习得”的方式 , 没有“感知”的途径 。 ????????????????也因此 , 他的话 , 只有道理感 , 没有肌理感 。 (但实话说也已实属难得)在诸如王睡睡、葛夕这般教科书式的清白得体受害者面前 , 黄执中能照本宣科地做到完整地共情和看见处境 。 ???但来到混乱不堪的疯女人之时 , 黄执中便犹如手拿一条基础公式就要面对高考最后一道大题的学生 , 无力套入 , 于是只得回到最熟悉的辩论体系 。 ?????????而反观观察团里女观察员们 , 虽表达能力或许不及 , 但句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自我代入能力 。
第二期麦麦和李行亮的鬼打墙问答 , papi说身为女性的她能理解麦麦的情绪;同样从穷日子走过来 , 她也能理解麦麦对金钱的抠门 。

侯佩岑则在麦麦身上看见以前同样别扭的自己 。 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 , 却希望对方猜对 。


当黄执中说黄圣依被PUA有一半责任 , 因为PUA不是一方造就的 , 需要两方的配合之时 。


沈奕斐厉声打断:??不 , 我不同意 。 因为杨子利用了年龄差 。

而同样的观点 , 其实在沈老师前 , papi就有提出——?

一个未经世事的年轻姑娘会有怎样不自知的慕男心思 , 这是唯独女孩们才能切身体会的 。 也是因此 , 我永远不会去谩骂任何一个试图理解麦琳张婉婷们的女性 。 ?因为其背后 , 或许都是一份假借他人的自我求助 。 但我也一样不打算讨伐黄执中 。 一来 , 从节目角度 , 一个为观众情绪提供出口的观察团成员或许也是必要 。
二来 , 从现实角度 , 大部分人 , 都只能做到自己经验范围内习得的东西 。 一个细节是 , 在聊到李行亮通过砸吉他反抗等行为之时 , 黄执中曾立马愤懑举例自己母亲让他吃苹果 , 也要靠发脾气才能成功拒绝 。 ?于黄执中而言 , 他或许便是麦式母亲的受害者 , 曾是比麦琳更为弱势的“麦琳孩子”的存在 。 提出的质疑 , 针对的是一个具有影响力的名嘴黄执中;但说出那些言语的 , 或许是一个年幼的小执中 。 我想说的是 , 世界本就不公平 。 拿同样的砝码 , 加在倾斜的称 , 得到的还是倾斜 。 若女性处境的进步只需依靠给予王睡睡与葛夕这种完美受害者就能实现 , 那么男人就能帮我们实现 。 但父权最坚硬的壳 , 恰恰叫做“女也厌女” 。 它创造畸形儿 , 又靠击打畸形儿找到了自身的正当性 。 自己立靶自己打 , 而围观者只会为打靶者叫好 , 至于谁立的靶 , 为什么以ta为靶 , 无人问津 。 而对麦琳、张婉婷这类“畸形儿”的努力共情 , 尝试理解 , 才是击碎这种循环的第一步 。 而这一步 , 独女性自己可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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