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弼心有大我至诚报国阅读答案( 四 )


为了锻炼学生的英语能力,陈星弼在研究生课堂上采用全英文教学 。他崇尚自由包容的课堂氛围,允许学生随意提问 。讨论时,没有权威,没有师生关系,只有平等交流 。同学们踊跃发言,甚至为某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
陈星弼还经常给学生们开人文讲座 , 建议他们读世界名著、听古典音乐 , 锻炼他们的语言表达能力 。他认为,通识教育虽不能让人才速成,但从长远计,接受通识教育的学生的创新性和贡献更为突出 。
即使已入耄耋之年,身患各种疾?。?陈星弼还是亲自带硕士生、博士生,关心每一位学生的成长和发展 。
陈星弼是严师,更是慈父 。他掏钱请学生看电影、吃饭,在甲型流感暴发期间自费购买中药熬给同学们喝 。
更有意思的是,“让我付钱我才去”成为陈星弼和毕业学生聚会的“标准” 。学生们都记得,有一次聚会大家偷偷付了钱,陈先生很不开心 , 批评“说话不算数” 。下次再约时,陈星弼说“除非我把上次聚会时的钱出了 , 否则我不去 。”“在他心里,我们就是他的孩子啊 。”
2018年教师节前夕,陈星弼与刘盛纲、李乐民三位院士共同获得“成电立德树人成就奖”,这是属于电子科技大学教师的最高荣誉 。
家国情怀
“只有科学和教育发展了,国家才能振兴 。没有科学教育 , 国家就会落后,落后就要挨打 。”在纪念二战胜利70周年时,陈星弼曾谈到科教兴国的意义,“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无形中推动生产力的发展 , 任何人不能阻止历史的车轮 。”
这样的感悟与陈星弼刻骨铭心的少年经历密切相关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1937年,战争阴云密布 , 不到7岁的陈星弼跟随父母离开上海,在连天的炮火中 , 踏上向西的逃难之路 。
他们逃到了余姚、浦江,又辗转至萧山、金华、南昌、长沙、九江……历经艰险到达重庆,一家人才稍作安顿 。陈星弼转学四次后结束了小学生活 。
陈星弼的少年时代拮据清贫,中学每月只发给他们二斗三升米,大部分都是霉烂的红米 。而每次回家,他都要为船费发愁 。
1943年,陈星弼转学到江津县国立九中,“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大规模征兵运动正在全国开展 。他唱着《棠棣之花》送别披上戎装的同学 , 只恨自己年龄小不能参军,要么真想爬上卡车,到印度,到缅甸,到抗日前线 。
年少的陈星弼在紧张的课余认真军训,操练 , 打靶,一丝不苟 。语文老师教大家毛泽东的词《沁园春·雪》 , 他非常喜爱 。陈星弼和同学还排演曹禺、田汉、夏衍、郭沫若的爱国话剧 。
年岁渐增,陈星弼对祖国的爱更深 , 为祖国奉献一生的意愿更加强烈 。大二时,陈星弼放弃了奖学金 。他想 , 国家还有许多急需用钱的地方,“我也要为祖国尽微薄之力 。”毕业分配填写志愿表时,他郑重地在每一个志愿栏里都填上“服从组织分配”,并真诚地表示要“到东北去、到西北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建功立业 。
五十岁时 , 陈星弼走出国门,以真才实学赢得了国际友人的尊重 。他主动上交外汇 , 却把收据满不在乎地丢弃 。为了给工业发展作出切切实实的贡献,他痛苦地放弃了关于理论物理的梦想 。在功率器件领域艰苦工作 , 常常通宵达旦 。
陈星弼视名利如浮云 , 他衣着朴素,家里甚至还用着20多年前的暖水瓶 。不了解的人很难想象,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 , 专利成果带来的经济效益约20亿美元 。“如果只是为了名利,我不可能在科研上耗费一辈子的精力 。”陈星弼说 。
从大学时代开始 , 陈星弼就阅读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著作,而且顺着哲学学术河流上溯 , 阅读了德国古典哲学著作 。“我是经过了艰苦的阅读、认真的思索,才开始接受马克思主义 。”
终其一生,马克思主义给予陈星弼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 。他引用马克思的名言——“科学绝不是一种自私自利的享乐 。有幸能够致力于科学的人,首先应该拿自己的学识为人类服务” , 认为“能够在短促的人生中,以科学服务人类,这就是我追求的价值” 。他也希望有更多的青年献身科研,成为科研发展的脊梁 。
“长寿,是让我有充足的时间为祖国做更多的事情 。”陈星弼并不在乎生命长短与否 , 但耄耋之年仍紧张工作在科研战线最前沿,他深感幸运 。经历过山河破碎,对国弱民贱、生灵涂炭的印象锥心刺骨,陈星弼始终葆有这样的“初心”:要把自身的前途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 在祖国需要的科研战线上建功立业 。他“心有大我、至诚报国”,也激励着广大科研工作者开拓创新,解决关键技术“卡脖子”问题,将科研人生融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历史洪流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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