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被迫退学,妹妹被骗爸爸让她拿钱,父亲去世后她多年不再回家( 三 )


什么时候算是有钱?家里本来穷的揭不开锅 , 上小学的时候 , 自己没有早饭吃 , 会路过自家的田地头 , 拔一个萝卜直接擦擦泥土就吃了 。

或者就是找到一颗白菜 , 直接扒开 , 摘一点白菜的芯吃 , 就着雪 , 一口一口的吃下 。
爸爸这么多年 , 不也是一分钱没有赚到吗?自己出去打工 , 怎么就会赚到钱?
胜男说“我没有那么厉害 , 我就是拼命的学习 , 我怎么可能一边打工一边学习?”
她哭的声嘶力竭 , 哭的青筋暴起 , 甚至连在走廊路过的同学都被她震惊到了 。
“这不是年级第一的王胜男吗?”
“王胜男不上学了?我的天呢!第一都不上学 , 那我们还上学干嘛?”
老王来学校找胜男的事情很快就在班里传来 , 不少学生也跟着热议起来 , 有的觉得上学没用 , 有的觉得不如早点出去打工 , 也有的觉得 , 王胜男不上学 , 实在是可惜 。

当天 , 老王帮胜男收拾了一下宿舍的东西 , 开着他借来的三轮车拉着先回家 , 再去医院 。
医院的病床上 , 妈妈躺着 , 浑身上下都是针 , 额头还用毛巾给裹起来 。
妈妈脸色难看 , 面黄肌瘦 , 说话的声音都沙哑 。
弟弟妹妹都在妈妈的病床前 。
妈妈看到胜男来了 , 瞬间也哭了起来 , 她想要张口说话 , 但实在是吃力 , 张了几下嘴 , 都没有说出什么 。
胜男跪在妈妈病床前 , 哭到失声 。
她头发蓬松 , 刘海早就盖住了眼睛 , 衣服依然是脏兮兮的 , 还是几年前的衣服了 。
妈妈说“对不起你 , 胜男 , 我多想去死 , 但是我舍不得你们姐弟三个啊!”

爸爸站在一边 , 也在偷偷流泪 。
弟弟妹妹看到妈妈哭 , 也跟着哭了起来 。
整个病房的人 , 都在看着这一家人 。
胜男哭到抽搐 , 哭到抽泣 。
但很快 , 她擦了擦眼泪 , 紧握妈妈的手说“妈 , 我不上了 , 我不上了还不行吗!”
她妥协了 , 不上学了!
妈妈哭了起来“胜男啊!我的好孩子 , 是妈妈对不起你啊 , 拖了你的后腿!你恨我吧 , 别恨你爸!”
胜男趴在病床上 , 任由眼泪流下 , 她心里已经放弃了所以挣扎 , 最后向现实妥协 , 她决定了!

4.
十几岁的姑娘 , 第一次去外地打工 , 能干什么?
打螺丝 , 进服装厂 , 端盘子 , 在前台收银 , 在理发店当学徒 , 胜男基本都去干过 。
刚进厂的时候 , 还不是很适应 , 活多的时候 , 每天都要加班 , 有的时候还是无偿加班 , 每天两点一线 , 从宿舍到工位 , 从工位到宿舍 , 这样的日子 , 她过了无数天 。
唯一的乐趣 , 可能就是每天下午的时候 , 工厂会开门1个小时 , 大家可以出去转转 。
第一次来到外地 , 什么都是新鲜的 , 什么都是好奇的 , 但这个工厂实在是太过于偏僻 , 仿佛是个郊区 , 周边没有人家 , 只是厂区门口有几个小商贩 , 还有几个网吧 , 再没有别的了 。
有人喊她去网吧玩游戏 , 但胜男确实不喜欢 , 也没去过 , 别人会出去买点水果或是零食吃 , 胜男都没有买过 ,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 , 那就是赚钱和省钱 。

下午的时候 , 别人出去玩 , 她就到食堂打点米饭 , 然后要了一点白菜和辣椒 , 混着吃 , 这就算是一顿饭了 。
宿舍的人很多 , 很拥挤 , 也很潮湿 。
都是差不多大的姑娘 , 但每个人仿佛都是已经出来干过几年的人了 。
可对于胜男而言 , 这些确实还有点陌生 , 毕竟自己才从学校出来不久 。
日常的时候 , 她还是喜欢画画 , 但也仅仅是喜欢 。
她工位上有个本子 , 上面都是自己画的画 , 有的还是从学校学习栏上撕下来张贴在本子上的 。
工友们都很好奇 , 就看看她的画 , 每个看过的人 , 都为之震惊 , 为之惊呼 。 但在胜男看来 , 这没什么 , 就是之前画的画罢了 , 她留在身边 , 只是当做一个纪念 。
在工厂上班 , 两班倒 , 或许是刚刚青春期 , 胜男脸上长了很多痘痘 , 本来挺好看的姑娘 , 现在脸上红红肿肿的 , 也有一点奇怪 。

她听说可能是头发太油 , 搞得脸上过敏 , 于是在一个下午 , 剪成了短发 , 这么多年 , 还是第一次换发型 , 刚进宿舍的时候 , 室友差点没认出来 。
可工厂的活实在是枯燥乏味 , 她想换工作 , 后来一想 , 学历没有 , 工作经验也没有 , 换什么工作呢?家里还等着急用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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