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额济纳旗疫情?额济纳旗,一个偏远的边陲小镇?( 二 )


地处西北边陲的居延地区,是蒙古高原通往河西走廊和西域的必经之道,也是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和茫茫戈壁、通往漠北的重要通道 。如果控制了这里,就扼住了自漠北向南转而至河西、西域之咽喉要冲 。
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重创匈奴后,匈奴败退漠北 。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汉王朝派强弩都尉路博德在居延地区修筑亭鄣、长城、烽燧等军事防御设施,抵御匈奴入侵 。
路博德同时修建了肩水都尉府、居延都尉府和遮虏障 。秦汉时的都尉是仅次于将军的武官,都尉府直接的下属军事机构称候官 。隶属于张掖郡的居延都尉府,在北部、西部、南部下设三大候官,分别为殄北、甲渠、卅井候官 。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张文平介绍,有的研究者认为居延都尉府之下还应有一个候官——居延候官 。因为出土汉简简文中有“居延塞”“居延候官”“居延塞尉”的称谓 。“塞尉”往往简称“尉”,也称“障尉”,是候官长吏之一 。如果居延候官确实存在的话,其治所初步推断为红城 。
考古资料显示,居延都尉府之下的三大候官治所所在障城主体均为边长约23.1米的方形障城,南侧附带较大坞院 。红城虽不见坞院,但其主体障城边长亦约为23.1米,符合候官治所的规格 。
汉代居延地区的兵马活动,不仅留下城址和烽燧遗址,更形成大量居延汉简 。
达来呼布镇南24公里处的甲渠候官遗址,只残存风化的夯土堆和由三层土坯夹一层芨芨草筑成的城墙残垣,其轮廓依稀可辨 。这个俗称为破城子的地方,曾出土大量居延汉简 。
1930年四五月间到1931年初,中国和瑞典学者组成的西北科学考察团成员、瑞典学者弗克·贝格曼首先在居延长城烽燧遗址发掘出汉代木简,之后在甲渠候官的城堡遗址中发掘出汉简5200多枚 。
城堡东侧有一间不足6平方米的小屋,贝格曼又在小屋遗址中发现成册的木简 。专家们推测,此小屋很可能是当时的档案室 。
1972年至1976年,中国考古队对甲渠候官遗址发掘时,共发现7000多枚汉简,《烽火品约》《甲渠候请罪》等一枚枚字迹清晰、坚固如新的汉简,仿佛让人穿越到“烽火高飞百尺台”的汉代 。
考古队还重点对推测为档案室的小屋遗址进行挖掘,出土了从王莽天凤元年(公元14年)到东汉建武元年(公元25年)的各种簿籍70余册,每个簿册以2道或3道绳索编缀,档案室内还发掘出各种简牍900余枚 。
居延地区1930年以来的考古发掘,共发现汉简35500余枚,是我国发现简牍最多的地区之一 。
傅兴业说,遗址内出土的居延汉简,是记录汉代边塞屯戍活动的文书档案,其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军事、边防、屯田、水利、地理、交通、法律、民族、宗教等诸多领域 。居延遗址边塞军事防御设施及出土的汉简被誉为20世纪重大考古发现,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知名度 。
居延遗址边塞军事防御设施始建于西汉武帝时期,东汉以后,它们逐步失去功能与作用,最终废弃 。汉代的辉煌过去了,但只要有黑河水滔滔流过,居延的文明就不会消失 。
繁华落尽掩浮尘
此城前身是北周武帝宇文邕所筑的大同城旧址,因多圈马群、套捉坐骑而又名“马圈城” 。此城垂拱元年(公元685年)曾侨置安北都护府,但不久后,安北都护府内移至西安城(今甘肃省民乐县西北) 。后来在此设立屯戍的同城守捉,唐玄宗天宝二年(公元743年)改为宁寇军 。
唐代的城址遗址仅此一处,因此考古学家推测,唐代居延屯田范围要比汉代缩小许多,这是居延屯田史上的衰落期 。
然而这座城文化内涵非常丰富 。王维、陈子昂等唐代诗人曾在此驻足 。唐玄宗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王维在此写下脍炙人口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一被称为“千古壮观”的诗句 。唐朝将安北都护府迁至大同城后,从军至大同城的诗人陈子昂上书谏言,阐述大同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并写下《题居延古城赠乔十二知之》《居延海树闻莺同作》等诗篇 。
徘徊在大同城外,脑中不禁闪现出“边地无芳树,莺声忽听新”的千古名句 。
许多游人来额济纳旗,总会去游览古丝绸之路北线上现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的古城——黑城遗址 。它位于达来呼布镇南偏东方向约22公里处 。黑城又称黑水城,是西夏在黑河下游设立的黑水镇燕军司 。
1286年,元世祖在此设“亦集乃路总管府”,大规模扩建黑城,使这里成为中原到漠北的交通枢纽 。相传马可波罗曾从这里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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