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麟|马魂:边塞军马画家高岩对胡人汉化进程中的独特审视与心理体验( 八 )




(“诗佛”王维赏识的韩干 , 不仅是唐玄宗爱马《照夜白》的绘者 , 同样举世闻名的《牧马图》也是出自于他的笔下 , 而牧马图》现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中 。 )
李公麟画马 , 前有《五马图》 , 可以知道 , 每一匹马都是不一样的 , 而李公麟曾被苏轼夸奖说“龙眠胸中有千驷 , 不惟画肉兼画骨”(李公麟又号龙眠居士) , 其人又有“画杀‘满川花’”之神秘传说!
实际上 , 在参悟的过程中 , 高岩发现 , 苏轼所说固然正确 , 但是 , 这李公麟哪里是兼画骨 , 骨肉当中 , 难道不还是精神吗?……单单从李公麟临摹唐代画家韦偃的《牧放图》当中 , 他看到 , 每一匹马的神态 , 都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 , 每一次李公麟画马从来不如一般人一样看马只是物品 , 在龙眠居士李公麟眼中 , 马与人是平等的 , 它们也有它们的独立精神 , 有它们的思想 , 所以马与人是平等的 , 自然也有它们各自不同的神态 , 不同的动作 , 和不同的它们想表达的思想内涵!
因此 , 在李公麟的《临韦偃牧放图》当中 , 李公麟是加上其人个人感悟的 , 除了临摹出韦偃的《牧放图》错落有致的空间安排 , 而其人以精炼的白描手法加以点缀 , 每匹马神情不一 , 都是独立的灵魂 , 这使得整幅《临韦偃牧放图》显得更加自然 , 生动 , 打动人心 。
以“清劲润雅”四字形容其笔意 , 可以说是“恰当好处”!

(李公麟的《临韦偃牧放图》局部 。 )


(在李公麟的《五马图》中 , 可见名马“满川花”的身影 。
世人都说韩干画杀“满川花” , 却不知满川花真实命运 , 韩干笔法形神生动 , 满川花绘于纸上 , 从此流传 , 也给了世人永远的怀念 。 )
而在高岩对赵孟頫的《双马图》了解后 , 一下子明悟了!
这《双马图》恰好有赵孟頫自题诗 , “飞腾自是真龙种 , 健笔何年貌得来?照室神光欲飞去 , 秘图不敢向人开 。 ” , 以此说明自己身为赵氏皇族后裔 , 可惜时日不在 , 但自己内心犹有抱负 , 可是这抱负 , 是不能够向人相告的 , 所以说“秘图不敢向人开”!

当然 , 这《双马图》自然不止一幅!然而 , 逐渐的 , 他看“大势已成” , 从《双马图》走向《人马图》 , 甚至《浴马图》而表现虽然环境如何改变 , 但自己始终以一颗初心 , 让世界变得更好 。
而《浴马图》以杨柳作背景而表现其人清高而独立的品行 , 纵然时势改变 , 但以浴马一般心态去面对世上的尘垢 , 让“马”更好 , 从而也展望了他对现实的态度:既已无力改变 , 那就让它在现有的环境下 , 至少在自己手中 , 自己心愿让它变得更美好 。

(赵孟頫的《浴马图》 , 局部 。 )
赵孟頫的心态展现出了一个文人对世事变迁之态度 , 在无能为力的时候 , 尽力去做好身边每一件事情 , 让它更好 , 而每一幅画 , 也是有它实在的含义:这种含义 , 使得单纯的画马 , 变成了“托物言志”一般 , 借画而言己之心愿!


(从《人马图》到《人骑图》 , 可以看出赵孟頫心态的改变 , 在改变中 , 如何激昂自己的热情 , 为苍生而努力 。 )
高岩研习了以上大家的作品 , 得出了各类心得 , 加上自己原来大量的写生练习 , 逐渐的 , 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现代军马 , 而展现矫健的力量 , 守卫边疆!
历史人物军马画 , 以生动的画面展现出胡汉融合过程中 , 自己所想象的当时某个场景 , 从而反映出那个时代和文化当中的一些嬗变特点 , 而成就某个缩影 , 以画面之生动 , 深刻 , 而专注的内涵 , 表达出自己的爱国志愿 。
无论中国传统文化如何发展:马 , 始终是中华文明精神的缩影 , 它积极 , 它上进 , 它阳刚 , 它博大 , 它柔顺 , 它宏毅 , 它永恒 , 它也健康 , 它象征着威武不凡 , 它也象征着事业久长 , 而在道德上的忠臣、忠贞 , 又令它熠熠闪光!
在奔腾不息的历史当中 , 马既代表着现代 , 也代表着未来 , 以一刻的画马而展现那一瞬间的历史或者现实 , 而呈现出未来美好的憧憬与期待 , 在浪漫中固守永恒 , 至此 , 已无他念!

(高岩画)

(高岩画)
又 , 或者是在世界文明史中如何发展 , 高岩关注到了马在历史上的表现 , 以岩画的形式而记录了当时历史文明之发展 , 包括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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