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麟|马魂:边塞军马画家高岩对胡人汉化进程中的独特审视与心理体验( 四 )



(作品被收录于《中国美术馆 苏醒年代 新中国美术》)



(边塞军马画家 , 高岩 , 不朽的爱国情结 。 )

(高岩图)

(高岩图)
没有人想到 , 高岩的大半生 , 无不致力于表现马 , 通过马的形、马的神 , 而传播中国传统文化 , 亦表达爱国主义思想 , 同时 , 也致力于对中华文明发展的纪念 , 作一份想象力的问卷 , 抛向历史和人类 , 启发人们感悟马 , 理解马 , 明白马 , 领略马的生命内涵 , 而领略整个世界观 , 人类观和价值观 , 和文明观 。
那么 , 高岩是如何与“马”结缘的?
除了本身家庭因素 , 父母的熏陶以及个人从小的兴趣爱好使然 , 也是乾县附近的关山牧场(秦始皇先祖秦非子为周王室曾在此地饲牧养马而后封爵 , 而秦始皇统一六国所征战也有此地马匹 , 同时它也是汉唐盛时皇家军马场……)和从军后在山丹牧马场(世界第一大军马场 , 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霍去病始创 。 )的经历 , 对他有着很大影响 。
而马作为一种爱国象征 , 一种进取的精神 , 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 成为他生命灵魂的一部分 。
那么 , 高岩又是如何走上表现“马”的历程呢?在高岩以往作品当中 , 除了刻画现代军马之坚韧不拔的爱国意志外 , 同样的 , 也刻画古代军马之态 , 尤其反映了历史上胡人汉化的一个过程 , 令人神往!
这是一段怎样的故事呢?

(高岩画)
八十年代 , 高岩在县文化馆学习 , 当时非常喜欢看乾陵出土的壁画马球图和唐代三彩马 。
作为乾县人 , 他们在老师的带领下 , 去参观永泰公主墓 , 章怀太子墓 , 懿德太子墓等地方 , 进行壁画的临摹 。
而在临摹壁画的过程中 , 他发现墓道里绘了好多唐朝皇室活动的场景壁画 。 而他尤其喜爱那些唐人马球图 , 十几岁的他 , 一有时间便拿上速写本去临摹 。
在他看来 , “那些唐代壁画上的线条飘逸 , 造型肥胖圆韵 , 显示了盛唐的富贵之气 。 ” , 实在是太喜欢了 。

(乾县的章怀太子墓出土的唐代打马球图 , 局部 。 )
无形中 , 在高岩脑海中 , 有了这样一个信念:画马 , 同样也可以表现出当时的社会之场景 , 而反映出当时社会 , 历史之文化!
因此 , 在后来高岩画军马过程中 , 除了描绘现代军马之勇敢、坚持与爱国的精神外 , 也在时空交错过程中 , 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 , 而反映出曾经历史上胡人汉化的一个过程 , 将这个过程 , 用画笔记录一下 , 以最大可能去呈现其真实 , 去还原某个时间的历史:他当然不可能认为自己是完美的 , 但力求还原脑海中的印象与真实 。
而胡人汉化 , 也的确是中华文明史当中 , 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赵武灵王让汉人穿胡服 , 推行“胡服骑射” , 图片来源于方志邯郸 , 《【邯郸春秋】成语典故—胡服骑射》)

(北魏孝文帝的画像 。 )

(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 , 图片来源:江苏卫视《经典传奇》)

(北魏孝文帝让胡人穿汉服 。 )
(战国时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和孝文帝的服装汉化政策都促进了民族的进一步融合 。 )

(高岩画 。 )

(高岩画 。 )

(高岩的作品反映出胡人汉化过程中的一些时代特征 , 反映出他特殊的一种心理体验 。 )
高岩画马 , 重在“精”!
在高岩画马的过程中 , 你可以看到 , 从人物发型上看 , 是明显胡人的迹象!
胡服的话 , 通常被认为是“左衽” , 然而实际上根据出土的文物显示 , 胡服不一定都是“左衽” , 也是有“右衽”的 。
如秦兵马俑坑出土的大批武士俑当中 , 其中褶服也叫“胡服” , 就是交领式右衽 。


(图片来源:@陕西学习平台 , 《【秦俑百问微讲堂】秦俑坑中陶俑衣服的类别》)
而对于胡服当中“左衽”或者“右衽”探讨 , 黄逸曾在北京晚报上撰文《汉服有左衽、右衽之分吗?》 , 提及大量出土文物 , 不仅中原服饰有不分左右衽的 , 其实夷狄服饰也同样如此 , 所以中原服饰也有左衽 , 而胡服当中也有右衽 , 并不是一概而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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