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口红是好仆人、坏主人( 三 )


赚了钱就去买口红
张爱玲的小说中 , 亦不乏对口红的描写 。 在《第一炉香》中 , 葛薇龙的交际花姑妈的嘴唇上抹了一层紫黑色的胭脂 , 便是那一季巴黎新拟的“桑子红” 。 在《琉璃瓦》中 , 王俊业对着曲曲嘴上油汪汪的杏黄胭脂抱怨道:“你搽了什么嘴唇膏!苦的!”曲曲笑道:“是香料 。 我特为你这种人 , 拣了这种胭脂——越苦越有效力!”
张爱玲生平第一次赚到钱 , 便立刻去买了一支小号的丹祺唇膏 。 彼时的丹祺口红 , 是上海滩时髦女郎梳妆台上不可或缺之物 。 它曾在《申报》上刊登广告:内含神秘变色膏 , 增加自然美 , 丹祺在未用前 , 其色似橘 , 一经着唇 , 立变玫瑰色 , 鲜艳自然 。
作家张爱玲 。 /图源网络
张爱玲的母亲曾责怪她为何不将这张钞票留下做个纪念 , 可她却认为“对于我 , 钱就是钱 , 可以买到各种我所要的东西” 。
小小的口红有利剑的意义
1884年 , 娇兰推出的“勿忘我”口红是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口红 , 不同于之前存放于玻璃罐中的口红 , 这支口红被盛装在由薄薄一层锡片制成的矮管之中 。
在此之后 , 口红的外观不断迭代 , 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模样 。 在口红设计之初 , 其形状一定程度上受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炮弹壳的启发 , 或许“子弹”是对口红最恰如其分的形容 。
1884年 , 娇兰推出的“勿忘我”口红是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口红 。 /图源网络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 男人奔赴战场 , 女人承担起传统意义上男人的工作 , 纷纷走进工厂 , 为士兵们制造战时所需的器械、弹药和工具 。 在那张著名的“We Can Do It!”海报上 , 身穿蓝色工作制服、用红色圆点头巾包起头发、挽起衣袖露出健壮肌肉的铆钉工罗西 , 振奋了无数人的精神 。 海报上 , 罗西充满自信与力量 , 唇部涂抹着亮丽的口红 , 口红在此处无疑成为了一种韧性与勇敢的象征 。
二战期间 , 同盟国的女性用口红表达一种反叛的姿态 , 有着拒绝屈服于随战争而来的艰难处境和物资紧缩的隐喻 。 美国曾经因为战争时金属紧俏 , 下达过减少化妆品生产的指令 , 但遭到强烈反对 , 很快这个指令就被撤销了 。
据说 , 希特勒痛恨口红 , 在他眼中 , 醒目的口红实在过于高调和性感 , 且不够天然 , 这令他感到厌恶 。 然而 , 英国在备战期间 , 却进行着完全相反的操作 。 首相丘吉尔从未限制过口红的配给 , 即便汽油和罐头等物资紧缺 , 需要限量供给 , 但化妆品 , 尤其是像口红这样引人注目的东西 , 却一度被视为保持士气的重要物品 , 不管是红色 , 抑或是其他颜色 , 从不加限制 。
很多化妆品品牌顺势推出战时特制口红:伊丽莎白·雅顿推出“胜利红”;Tussy推出“战斗红”;赫莲娜推出“部队红”;赛可莱思推出“辅助红” 。
尽管战时硝烟弥漫 , 每个人都身处灰暗 , 口红仍在一定程度上赋予生活一抹亮色 , 使女性保持振奋与美丽 。 /图·pexels
尽管战时硝烟弥漫 , 每个人都身处灰暗 , 口红仍在一定程度上赋予生活一抹亮色 , 使女性保持振奋与美丽 。 1937年 , 《时尚芭莎》的一篇文章曾写道:“口红传递着勇气 , 红色赋予颤动的嘴唇以坚定 。 在一个个辛酸的时刻 , 小小的口红有利剑的意义 。 ”
【口红|口红是好仆人、坏主人】参考书籍:《口红:潮流、历史与时尚偶像》 , [美
雷切尔·费尔德 ,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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