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十八年大灾 清末自然灾害( 二 )

农村长时间大面积的减产与绝收 。连续两年的饥荒 , 使农户蓄藏一空将愈来愈多的灾民推向死亡的边缘 。饥饿难当的灾民为了“苟廷一息之残喘 。 , 或“取小石子磨粉 , 和面为食”或“掘现音白泥以充饥” , 结果“不数日间 , 泥性发胀 , 腹破肠摧 , 同归于尽 。。(1877年6月30日《申报》) 。
随着旱情的发展 , 可食之物的罄尽 , “人食人”的惨剧发生了 。大旱的第三年(1877年)冬天 , 重灾区山西 , 到处都有人食人现象 。吃人肉、卖人肉者 , 比比皆是 。有活人吃死人肉的 , 还有将老人孩子活杀吃的……无情旱魔 , 把灾区变成了人间地狱!
河南的灾情 , 与山西相似 。经过连续两年的大早 , 富饶的中州平原 , 已化为千里赤地 。当年的《申报》刊登消息 , 说河南全省“歉收者50余州县 , 全荒者28州县” 。但是 , 奉旨帮办河南赈务的刑部左侍郎袁保恒抵豫则宣布:全省报灾者八十七个州县 , 饥民五六百万 。
旱灾的阴影 , 同时还笼罩着陕西全省 。同州府员的大荔、朝邑、邰阳(今合田)、澄城、韩城、白水及附近各县 , 灾情 。极重极惨” 。走投无路的饥民铤而走险 , 聚众枪粮 , 有的甚至“拦路纠抢 , 私立大纛 , 上书‘王法难犯 , 饥饿难当’八字”(1877年10月3日《申报》) 。
甘肃东部、四川北部 , 也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旱 。《南江县志》对川北的旱灾有翔实的记载:“丁丑岁 , 川之北亦旱 , 而巴(中)、南(江)、通(江)三州县尤甚……赤地数百里 , 禾苗焚稿 , 颗粒乏登 , 米价腾涌 , 日甚一日 , 而贫民遂有乏食之惨矣:蔬糠既竭 , 继以草木 , 面麻根、蕨根、棕梧、批把诸树皮掘剥殆尽……登高四望 , 比户萧条 , 炊烟断缕 , 鸡犬绝声 。服鸠投环、堕岩赴涧轻视其身者日闻于野 。父弃其于 , 兄弃其弟 , 夫弃其妻 , 号哭于路途… 。是冬及次年春 , 或举家悄毙.成人相残食 , 馑(死部)殍不下数万 。”
这一年 , 包括京师在内的直隶和鲁西北地区以及江苏、安徽的部分地区 , 依然有较严重的旱灾 。以直隶县为例 , 仅河间一府就有二百余万灾民 。灾荒之年 , 社会动荡 , 许多灾民为死里求生而铤而走险 。在武强县 , 有灾民组成的“砍刀会”;霸州、通州等地方也多有灾民组织武装.进行抢粮斗争 。
到1878年初 , 北方大部分地区仍然持续干旱 。山西省自春至夏 , 旱情未得缓解;到6月间有过短暂的雨水期 , 之后又连续亢旱 , 一直延续到次年七月 。不过从整个灾区来看 , 旱情开始减轻 , 陕西、山东、河南、直隶等省.旱情都趋于缓解 。但是 , 经过连续三年的特大旱灾 , 老百姓对于天灾的承受能力已近乎极限 , 因旱灾带来的各种人间惨剧 , 并未因旱情的缓解而相应地减少 , 反而更多更严重了 。在山西.越来越多的村庄和家庭毁灭于天灾之中 。在河南 , 侥幸活下来的饥民大多奄奄一息 , “既无可食之肉 , 又无割人之力” , 一些气息犹存的灾民 , 倒地之后即为饿犬残食 。在直隶河间府 , 一些壮年饥民“竟在领受赈济的动作中倒死在地上 。”这一年的春夏之交 , 一场大面积瘟疫向灾区袭来 。河南省几乎十人九病 , 陕西省“灾后继以疫疠 , 道馑(死部)相望;山西省百姓因疫而死的达十之二三 。
进入光绪五年(1879年) , 尽管山西省仍然大旱如故 , 但在东起直鲁、西迄陕甘的广阔土地上 , 毕竟已降下甘霖 , 干涸的河床里重新荡漾起清波 , 龟裂的土地开始滋润 , 并重新泛起了绿意 。旱灾.已进入尾声 , 苦难的岁月就要结束 。可是 , 正当死里逃生的人们准备重建家园之时 , 一场新的灾难骤然而至 , 这就是7月1日发生在甘肃武都的震级达8级、烈度为11度的大地震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