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中国拍山水第一人,40岁到成都避世独居:是时候放弃社交了( 二 )



收藏的东西都不贵 , 但足够好看
我的老家在一个小镇上 , 有一套清早期的房子 , 两三百年了 , 一直保留着 。 里面有很多老的雕版、银元、罐子 。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 , 对于老的东西 , 我是不排斥的 。
高中二年级的时候 , 曾经辍学半年 , 走村串户地去收老东西 , 买了很多钱币、陶瓷 。 后来爷爷把我揪到学校去 , 不然已经成为辍学青年了 。

这几年出去转、拍照 , 有时候还和朋友坐着高铁 , 专门去赶地摊、老市场转一下 。
河南有一个老师 , 是做古董生意的 , 收了几十年的老东西 。 我们跟着他学一点 , 辩个真假 。 我对于官窑不感兴趣 , 去的都是破烂的店 。 不喜欢太贵的东西 , 一万块钱顶天了 。

客厅里的小茶几 , 是从广东江门那边收回来的 。 它是清代木头做的保险柜 , 背面有被虫蛀过的痕迹 , 一户人家觉得是一个破烂 , 200多块钱就卖给我了 。

高古的陶罐是从各地方收回来的 , 有些年代相对久远一些 , 有2000年的历史 。 像羌族的羊头罐 , 应该是汉代的 , 是在成都的古玩店买回来的 。
大罐子是秦代的 。 据说埋在土里可以听到马蹄声 , 有军事的作用 。 秦代过后 , 因为罐子没有足 , 使用不太方便 , 就淘汰了 。 但现在韩国有艺术家 , 照着这个形状在仿制 。

我收藏的东西都很素 , 但好看 , 有时间的痕迹 , 符合我审美的需要 。
有一段时间 , 百分之七八十的精力都花在收藏这件事上 , 过一段时间 , 就会让自己远离一些 。 因为实在太耗费精力了 , 我不想玩物丧志 。

斩获法国摄影奖的中国第一人
家里挂满山山水水
我是2005年开始从事摄影的 , 拍了差不多三年 。 在2008年汶川地震时期 , 我拍了一张照片叫《地震中的狗》 , 获得了当年美国国家地理全球摄影大赛自然类一等奖 。 但这张照片太惨烈了 , 至今自己都不敢看 。
之后 , 我不再满足于做新闻类的纪实摄影 。 2009年 , 就辞职从上海回到成都 , 开始准备自己的摄影系列 。

2014年 , 《北流活活》系列获得了当年法国阿尔勒摄影节的发现奖 。
阿尔勒摄影节在全球是一个很重要的摄影节 , 当时能够去参加展览 , 就已经觉得很好了 。 没想到最后一天晚上 , 在一个特别古典的古罗马剧院里面 , 把奖项颁给了我 , 当时很惊讶 。 得奖或者入围 , 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 是一种肯定 。
在中国 , 艺术摄影还在一个起步的阶段 , 中国国家博物馆、美术馆 , 没有摄影这个部门 , 目前大部分关注到的摄影还停留在纪实的阶段 , 要靠这个糊口特别困难 , 但也不想用其他职业来养活摄影 , 还是希望它能够独立运转 。

小黛山 , 四川
幸好现在有不少民间机构 , 在做艺术摄影的收藏与研究 。 前一阵子 , 某国际大牌中华区的老板还收藏了我的作品 。 这些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走艺术摄影这条路 。

黛山 , 四川

我现在客厅里 , 挂了一幅2米6的摄影作品叫《黛山》 , 是2018年拍的 。
当时 , 我本来是想去藏区拍另一座山的 , 但因为时间和天气都不合适 , 就没去 。 黛山 , 我是经过很多次都没有进去 , 那次路过 , 就想去看一下 , 结果一看 , 发现这个地方太棒了 。
我在这个场景里做了置换 , 画面里其中一个人是我 , 其余是我的朋友 , 也是游客 。
王希孟《千里江山图》

这张照片体现了我观看山水的一个维度 , 有一种像王希孟《千里江山图》青绿山水的感觉 。 它是由好几张照片拼接起来 , 放大 , 细节仔细看都没有问题 。

二层则挂了一张在山西拍的照片 。 山西的土比较松 , 山容易塌方 , 所以他们用石头把整个山给包起来 , 在上面建了一座小寺庙 。
早上有很多人喜欢在那遛弯跑步 , 走到头 , 有一个小的山崖 , 他们都喜欢探头去看一下 。 我很好奇 , 他们看什么?就也去置换 , 探头拍了一张 。

三层挂的那张 , 是在重庆拍的 。
长江的中心会有一些岩石形成的小岛 , 重庆冬泳的爱好者特别多 。 因为我小时候也会冬泳 , 就特别想拍一张这样的照片 。 那一次 , 我好不容易游到对岸去拍 , 还冻感冒了 。

向沙漠抽水的人 , 宁夏
水对我来说 , 是很亲近的
小时候 , 我就住在一个小河边 , 喜欢钓鱼 。
去年因为疫情出不了门 , 正好家旁边有一个水库 , 就去玩一下 。
疫情刚爆发的时候 , 真的是每天都去钓鱼 。 钓鱼很安静 , 不能急躁 , 急躁了也没用 。 甚至有时候 , 我睡不着 , 半夜三、四点 , 就会一个人把小船驶到水库中央 , 把小鱼放在鱼竿上 , 模拟自己在钓大鱼 。 最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 再从水边回来 , 回家休息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