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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内部同一化”决定了其需要有一个外部的“他者”来塑造“我者”的意识,从汉代的匈奴,到两晋南北朝时的“五胡”,崛起于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成为了中央王朝恒久的“他者”,双方的博弈与竞争不仅是游牧与农耕两种生活方式和社会组织结构的斗争,更是两种文化和两种族群间的碰撞。在这种巨大的撞击下,统一的中央帝国竟一度解体,并陷入到数百年的分裂局面中。但与此同时,“中国”本身所涵盖的范围也随着人员、物资和文化思想间持久不断地交汇与融合,而不断扩大,并最终熔铸成了体量更为庞大、国力也更为昌盛的隋唐帝国。至此,中国作为一个“多元复杂共同体”开始显露出其强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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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游戏《文明争霸》进入宋代,以文立国的赵宋不得不面对与辽夏金大理多国并立的局面,随着士大夫阶层对自身文化的重估,儒学迎来了复兴,“华夷之辨”再度被标举起来,中国的社会与文化都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在此基础上,以王安石为代表的宋代士大夫开展了一系列体制机制改革,力图重振国势,虽然结果不尽理想,但也可见,随着经济中心的南移,以及社会财富的不断积累,如何更加有效率地解决国家财政短缺的问题,已越来越成为左右帝国兴亡的关键。这在此后的明清两朝也依然是时刻刺激着王朝统治者神经的大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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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元、清为标志建立起来的征服王朝,在继承了传统中国制度经验的同时,也引入了自身的特点。由于是以少数的族众统治广土众民的国家,元、清两朝的皇权都有了极大的扩张(明代亦相应承袭了该特点)。许倬云先生曾指出,中国作为一“复杂共同体”始终凭借文化、政治、社会、经济四项变量的相互均衡与调试,但到了清代,随着专制皇权的恶性膨胀,农耕经济陷入瓶颈,乃至文化上对知识阶层的钳制,四项变量间的平衡已彻底被破坏,清帝国失去了通过自我调节实现修复的可能性。在晚清西力东侵、席卷全球的大变局下,旧的人事和旧的制度都已无能力应付这一“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因此即便像李鸿章这样苦心孤诣地建设北洋水师,无奈其陷在旧的格局中间,依然是无补于甲午战争的失败和满清的覆亡。而自秦汉以来运行不懈的“帝制中国”,也即将迎来谢幕的一刻。以上,大致便是《历史的荣耀》一书的宏观线索,其根本关怀正是要揭示出帝制中国“成住坏空”的运行逻辑,至于本书是否达成了这一目标,就交给列位读者自己来判断吧!喜欢的小朋友一定要多多说说自己的意见,我们一起来讨论,分享自己的观点,说的不对的也要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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