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格瓦拉同志跟前辈秦始皇一样,“千古一帝”汉武帝对求仙访药事业同样充满着无穷的兴趣,身边豢养着一大批方士来为他通神炼药,因此而付出的花费不赀。其实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丹药,这帮术士名义上在帮他寻求长生术,但实际上不过是一帮神棍、骗子,目的不过是借此骗取权位、金钱,把武帝当猴耍而已。在这帮欺世盗名、龌龊不堪的人当中,又以栾大最能忽悠,而取得的“成就”也最高。那么,这栾大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怎样把武帝忽悠得五迷三道的?他最终的结局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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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好神仙方术,身边豢养着一大批术士栾大生年、籍贯不详,早年间同御用术士、文成将军少翁一起拜师学习方术,因为“法术”灵验,经人推荐在胶东王宫做了尚方,主管制造王室所用器物等事务。胶东康王的王后丁氏守寡后作风不检点,与新王不和,相互间经常借助法律的名义来危害对方。丁王后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便通过哥哥、乐成侯丁义的关系,将栾大献给武帝,希望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权位。栾大形象很好,不仅身材修长、脸蛋漂亮,而且能言善辩、善于忽悠,属于说谎不打草稿型“人才”,凡见过他的人,没有不被他的容貌和口才所吸引,被忽悠得五迷三道,深信其中而不能自拔的。悲剧的是,武帝也是如此(“大为人长美,言多方略,而敢为大言,处之不疑。”见《史记·封禅书》)。武帝此时正为黄河大决口、黄金炼不成功、神仙求访不到、仙药无处可寻等事情焦虑不已,如今见到栾大,便向他请教方略。没想到栾大根本就没有表现出片刻的犹豫,拍着胸脯对皇帝大打“包票”,吹嘘自己的老师有超能力,能堵塞黄河决口、炼成黄金、求得神仙、寻找到不死药,希望给他足够的时间见到老师,一切难题将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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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大形象好、能忽悠,把武帝玩于鼓掌之中大言曰:“...臣之师曰:‘黄金可成,而河决可塞,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致也’...”大曰:“臣师非有求人,人者求之。陛下必欲致之,则贵其使者,令有亲属,以客礼待之,勿卑,使各佩其信印,乃可使通言於神人。神人尚肯邪不邪。致尊其使,然后可致也。”引文同上。武帝起初并不相信栾大的话,便让他演示小方术,以验证他是否真的有法术。栾大便为武帝演示斗棋,结果棋子能自相撞击,让在场的人大为吃惊。武帝见状,以为栾大真有超能力,便将他留在朝中(“於是上使验小方,斗棊,棊自相触击。”引文同上)。武帝为解决上述难题操碎了心,为了让栾大帮自己早点完成心愿,便在荣宠方面不断加码。栾大先是被拜为五利将军,不久又进拜为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天道将军,封乐通侯,同时身配四颗官印,一时荣宠无比(“乃拜大为五利将军。居月馀,得四印,佩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印...以二千户封地士将军大为乐通侯...”引文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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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不仅对栾大封候拜将,还把公主赐给他不仅如此,武帝还将孀居的卫长公主下嫁给他(公主初嫁平阳侯曹襄,没多久便丧夫),封他做驸马。武帝非常重视这段婚姻,在公主下嫁时特赐给她当利郡作为汤沐邑,赐金十万斤,并亲送到栾大的府中(“又以卫长公主妻之,赍金万斤,更命其邑曰当利公主。天子亲如五利之第。”引文同上)。又是封候拜将,又是送姑娘,武帝对栾大可算是顶天儿的恩宠,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中的神仙女婿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原来栾大虽然天天吹嘘自己能召来神仙,但没有一次能成功的,渐渐地便耗光了武帝的信任。武帝对栾大一忍再忍,眼见着他的法术没有一次见效的,慢慢地便明白此人不过是个骗子,而自己被他当成猴来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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