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笃君按:出于神的话,没有一句不带能力的。
圣诞节为什么是12月25日?因为在3月25日,天使长加百列向童贞女马利亚报喜,说她蒙神恩,受圣灵降孕,将要诞下“至高者”之子,成为救主耶稣的母亲。为了庆祝天使报喜、圣母领报,纪念救赎之始,在基督教教历中,3月25日是基督成胎节(圣子降孕瞻礼),并据此推算出九个月之后的圣诞节。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代,“天使报喜/圣母领报”一直是基督教艺术中的一个重要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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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说:“马利亚,不要怕。你在神面前已经蒙恩了。你要怀孕生子,可以给他起名叫耶稣。他要为大,称为至高者的儿子。”
马利亚说:“我是主的使女,情愿照你的话成就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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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彩画《天使报喜》,1489波提切利作现藏于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在史上诸多《天使报喜图》中,艺术家大都会选择将马利亚定格在领报时的两个瞬间来加以表现:一是天使忽然从天而降,把她吓到了,即《路加福音》中描述的“惊慌”状;二是马利亚听天使说明原委之后,非常谦恭地领受喜报,即《路加福音》中描述的表“情愿”。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表现马利亚之“情愿”的《天使报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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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画《天使报喜》(《圣母领报》),1430-32安杰利科修士作现藏于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在这幅文艺复兴早期画家、虔诚的多明我会修士安杰利科(Fra Angelico,约1395-1455)的画作中,大天使加百列和童贞女马利亚在上帝面前表现得同样谦卑,二者都是低头弯腰,双臂交叉在胸前,一位将上帝旨意报告,另一位则恭敬领报。加百列看着马利亚,马利亚的脸上泛出恬淡无暇的微光。也许她的“惊慌”是在心里吧,当圣灵化作白鸽向她飞来时,马利亚的小心脏是否也在扑扑乱跳。
在这幅画中,天使报喜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封闭的花园(Hortus conclusus),这象征着马利亚的童贞,她受圣灵降临感孕而始终保持着处女之身。画家让故事发生在户外,一反中世纪哥特艺术中,大天使总是在室内报喜(或是在马利亚的闺房,或是在教堂),这一场景设置和拜占庭艺术家一样是受到公元二世纪中期的《雅各原始福音书》的影响。
修士安杰利科在这幅画中还将圣母领报与始祖堕落联系在一起。画面左上方,是偷吃禁果犯下原罪之后的夏娃与亚当,正被看守伊甸园的大天使基路伯赶出天堂。圣灵的光恰好从他们头顶越过,预示着耶稣基督降临人间就是为了舍己受死献身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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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报喜》(《圣母领报》),1430-32同一主题湿壁画安杰利科修士作现藏于佛罗伦萨圣马可修道院
通往修道小室的楼梯
在这间小室里,安杰利科修士完成了著名的湿壁画《天使报喜》
佛罗伦萨圣马可修道院
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画家兼艺术史家瓦萨里(Giorgio Vasari,1511-1574)曾赞誉修士安杰利科是少有的极富天赋的画家。而他之所以能够创作出如此完美的画作,只因作为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他将作画当成修行本身,画画即是修行。而他无论在哪里作画,心中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自己和众弟兄更好的沉思与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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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天使报喜》(《圣母领报》),1434-36范·艾克作现藏于华盛顿国家艺术画廊
与修士安杰利科同时代的伟大画家扬·范·艾克(Jan van Eyck,约1390-1441),则将天使报喜、圣母领报安排在一座哥特式大教堂里面。佛拉芒画家范·艾克是十五世纪北欧的晚期中世纪哥特式绘画代表,同时也是阿尔卑斯山以北地区自然主义艺术的先锋,以其成熟而完美的技法被许多艺术史家誉为“画家中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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