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给徐志摩的两封信,一封为分手一封为祭奠,字句里都是哲学( 二 )


恰也因为自己“所得”之来得不容易,林徽因才一直都对未来小心翼翼,这种小心原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既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承受这许多的林徽因也是沉重且脆弱的。正如她在写给徐志摩的分手信里所说:“实际上,我很脆弱,脆弱得像一支暮夏的柳条,经不住什么风雨。”
林徽因在讲完这“经不住风雨”后笔峰一转转到了徐志摩原配张幼仪身上,她将自己和父亲、西滢兄一道送别徐志摩、张幼仪的这段也写进了分手信里,她写到:
“我忘不了,也受不了那双眼睛。上次您和幼仪去德国,我、爸爸、西滢兄在送别你们时,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您和幼仪把头伸出窗外,在您的面孔旁边,她张着一双哀怨、绝望、祈求和嫉意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我颤抖了。那目光直透我心灵的底蕴,那里藏着我的知晓的秘密,她全看见了。”
实际上,张幼仪对徐志摩和林徽因的情事并不知情,所以,她信中所说的“那目光直透我心灵的底蕴,那里藏着我的知晓的秘密,她全看见了”的话,仅仅是林徽因自己心里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林徽因给徐志摩的两封信,一封为分手一封为祭奠,字句里都是哲学
文章插图
而导致林徽因这种想法的,自然是她心里对张幼仪的愧疚心。而她对张幼仪之所以如此愧疚,除了因为她得了张幼仪夫君的爱以外,还因为:张幼仪对她实在太好了。她继续写到:
“她待我那么亲切,当然不是装假的,你们走后我哭了一个通宵,多半是为了她。”
从这些字句可以看出林徽因写这封分手信时是痛苦的,她的痛苦越深她想要逃离的心便越甚,正如她自己所写:“我要逃避,逃得远远的,逃回我的故乡,让那里浓荫如盖的棕榈、幽深的古宅来庇护我,庇护我这颗不安宁的心。”
不难看出,这封分手信实际是林徽因落荒而逃的证据,而让她逃离徐志摩的最关键依旧是那句:“我怕,怕您那沸腾的热情,也怕我自己心头绞痛着的感情,火,会将我们两人都烧死的。”
寻常女子多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即便在燃烧中死去她们也无怨无悔,可林徽因不同,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她心中始终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整个的圆满人生。对于一个心里装着整个人生的女人而言,爱情从来只会是生命的一小部分,而绝不会是全部。她们的大部分里,有事业、有友情、有亲情等等。
这样的林徽因,自然不会跟着徐志摩一起烧死。所以,她在遇到这道没法解的难题时的决定是拼命催促父亲赶紧回国,然后迅速与梁启超之子梁思成确定了婚恋关系。
于是,当徐志摩火急火燎在张幼仪月子期间签下离婚协议赶回国时,他再也找不到介入林徽因感情的空隙了。
林徽因这一招棋,保住了自己的名声,也助她赢得了自己的未来和整个的世界,包括父亲的宠爱。
如果林徽因写给徐志摩的分手信里体现的是她作为女人的矜持哲学,那么徐志摩死后她写给他的悼词则体现的是她过人的处世智慧了。
颇为有意思的是,接下来要讲到的林徽因的悼词竟是写在徐志摩逝世四周年时。而这份悼词,与其说是悼念逝者,倒不如更像是林徽因借悼念表达自我的存在。那么林徽因想借悼词表达什么呢?答案藏在冰心1931年7月30日发表在《北斗》上的那篇《我劝你》。
如果此前冰心小说《太太会客厅》是隐射林徽因的“不检点”做派,那么此次的《我劝你》则几乎是对林徽因的“公然指责”。这篇文章写的是一个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当着“好人”丈夫有染,它直指的是林徽因养病期间与已是陆小曼丈夫徐志摩之间的绯闻。
林徽因给徐志摩的两封信,一封为分手一封为祭奠,字句里都是哲学】第一次,冰心在《太太会客厅》里将林徽因描写成水性杨花女子时,林徽因的做法是寄了一坛子醋讽刺她。而这第二次,林徽因却一直未做任何解释也未给予任何还击。实际上,林徽因的不予回击是最正确的做法。因为情爱这种事,从来是越描越黑的。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