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王朝的政变,往往充斥着血腥与谎言。所以,在现今流传的史料中,有许多本该被记录下来的人物被抹除了,我们难以在官史中找到关于他们的只言片语。他们就像并未存在过这个世界一样,在死后被世人迅速淡忘。被认为是虚构人物的罗成,或许就是这样一位被抹杀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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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位“雄才大略”的明主,唐太宗在上位期间究竟抹去了多少不愿让后人看到的东西?换言之,玄武门事变中,究竟有多少大唐功臣遭到肃清,从此消失于史料之中呢?
这个问题,没人能答得出来。
唯一能确定的是,凌烟阁的二十四位有功之臣,仅是为大唐立国建立功勋的臣子的一部分,绝非全部。早年追随太上皇李渊南征北战的元勋,有不少都被唐太宗清洗了。
罗艺(正史中的李艺,民间小说中罗成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位被抹杀的功臣。不论能力,仅凭资历来看,李艺甚至比李靖还要资深。然而,正因为他在那场决定未来走向的政变中,选择了太子建成,以至于,他在玄武门血战中被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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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李艺有没有子嗣呢?他的子嗣在大唐效忠于哪个势力呢?
其子,罗成的原型,真名不详,效忠于建成太子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或许他与父亲一样,在玄武门之变里遭到清算。而我们熟悉的罗成,其实,则是《说唐传》里的虚构人物罢了,且他的原型并非李艺之子,而是罗士信。
之所以做出这番改动,或许是出于某种政治需要,亦或是为了掩盖一些不想让后人知道的实情。比较靠谱的一种说法是,作者十分钦佩罗成其人,但由于真实的罗成并不属于李世民阵营,如果详实地写出实情难免会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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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形态的干预下,他不得不借助罗士信的身份,将两个历史人物糅合在一起,构成崭新的、符合统治者提倡的主流思想的虚构人物——罗成。
细心的读者,一定能轻易地发现实情。毕竟,历史上真实的罗士信,和以他为原型创造的虚构人物罗成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两人的人生经历完全不一致(除了死法之外)。不论是生卒年、出生地还是社会关系,真实的罗士信与作者笔下的罗成都存在天壤之别。
那个以一手“回马枪”纵横疆场的名将罗成,在战场上以超高的胜率纵横中原,成为李唐麾下的得力干将,这样的身份地位显然与罗士信不可同日而语。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历史上真实的罗士信是个非常不受民间百姓待见的人物,他的本性凶残嗜杀,与活土匪无异。
据说,罗士信最大的爱好,就是到老百姓家里抢劫婴儿,以虐杀百姓为乐。这倒不是笔者耸人听闻,这的确是史料中白纸黑字记叙的实情。显然,罗成并不会有这种恶趣味,也不会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恶事。搞清了这一原由,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新说唐》里罗士信的形象一落千丈,与此前《说唐》罗成的人设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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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罗成这一虚拟形象十分完美,且非常“接地气”,深受老百姓的喜爱。若将其与罗士信混为一谈,相信很多读者都难以接受这一设定。所以,以一个十恶不赦但政治正确的人作为蓝本,将其人生经历篡改为心目中的罗成,这种做法能让罗成其人的存在更符合统治者的价值观。
故此,笔者的想法与大多数历史研究者不同,私以为罗成是切切实实存在于历史的大活人,而不是艺术创作的虚构形象。民间传言中,罗成与秦琼之间的亲缘关系,也许并非空穴来风。介于李建成为李唐王朝立下的赫赫功劳均被掩盖,所以,我们无从查证真实的罗成究竟立过怎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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