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骏|蔡骏首部半自传体长篇新作来袭!走进《春夜》,走进亦真亦幻的众妙之门

千禧年之交,文学少年蔡骏遇到神秘同龄人张海,蔓延出诡异的友谊与恩怨,同为春申厂工人子弟,秘密探索工程师遇害之谜,寻找消失的厂长,却目睹古老工厂灰飞烟灭……近日,作家蔡骏首部半自传体新作《春夜》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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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视角讲述父辈工厂里的两起悬案
小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了文中“我”的父辈工作半生的春申厂的历史,以及围绕工厂发生的两起悬案:当年,与“三浦友和”竞争副厂长的技术高手王建军制作“永动机”,壮志未酬,被谋杀身亡。老厂长车祸身亡后,“我”在父辈对当年的追忆中,巧合听闻此案。正在“我”和伙伴“破案”的过程中,新厂长“三浦友和”又在春申厂即将被出售之际,和工人救厂的集资款同时失踪。为了找到真凶,也为了完成已去世的老厂长对我的托梦,我们开始了对“三浦友和”漫长的寻找。而世事流转,春申厂老工人风采逝去,小辈们也有了新的生活,但 “将厂长捉回来”的执念依然清晰。最终,我们在巴黎见到了落魄的“三浦友和”,却发现,一切悬案都与他无关。回忆往事,虽然仍有疑惑和怅然,但与春申厂有关的众人,终于达成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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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的小说一样,这部小说仍有大量蔡骏擅长的悬疑推理元素,以一种奇诡、怀疑的氛围,烘托出了新旧世纪之交,工厂工人以及工人子弟生活的起伏和心理的不安。虽然不再是典型的悬疑小说,但是作者在这类作品上的积累仍使全书读来环环相扣、引人入胜。而相比于之前的作品,《春夜》又蕴含了作者更多的人生体验和所思所感。
“这是一部非常优秀、重要、及时的小说。”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批评家杨庆祥认为,蔡骏书写出了我们同时代的今夜,每一代人都希望自己的经验持续更久,覆盖更多代际的人。“蔡骏的写作不仅仅是关于同时代,也是关于上海,关于中国当代史写作的一个版图。”蔡骏新作也获得了茅盾文学奖得主、小说《繁花》作者金宇澄的推荐:“小说很棒,充分展示了拓展力量与特点。”评论家贺绍俊也称赞蔡骏的叙述自成一格,“他往往让自己充为一个角色,加入到他虚构的人物阵营之中,明白无误地将自己的真实经历嵌入情节发展之中。这种似真似幻的叙述也许会拉近读者与小说场景的距离,获得一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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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的最初灵感来自于电影《升空号》
谈到《春夜》最早的灵感,蔡骏说,是来自芬兰大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升空号》。1988年的《升空号》是一部工人题材文艺片,主角是个芬兰北方拉普兰地区(位于北极圈内,传说中圣诞老人家乡)矿工,失业后意外得到一辆白色凯迪拉克敞篷车,因为老旧,车篷无法升起。这个失业的男人,只能独自驾车,扎着头巾御寒,四面透风敞开,疾驰在大雪纷飞的北欧旷野,背景音乐响起,一个芬兰男人深情歌唱。“这首歌叫《Valot》,我查了一下,芬兰语意为“灯”。此情此景,此车此声,如一道电光,点燃了我心内的灯。我便想出一个故事,名叫《我的诺基亚女友》。芬兰出诺基亚,世人皆知其坚硬耐用,我便设想若是诺基亚还生产汽车,小众的敞篷跑车,怕也是长命百岁。若有一个中国的修车工人,意外得到一部诺基亚牌敞篷车,下班载着浑身机油的工友们,要么载着下夜班的女郎,倒是颇具后工业时代之风情。”
在蔡骏的少年时代,他爸爸上班的工厂亏损严重,工人们大半下岗回家,唯独他爸爸坚守岗位,每日上班打卡。“彼时,他有一个徒弟,估计是临时工,年龄应当与我相仿。我刚买了第一台电脑,某日我不在家,我爸爸带着徒弟上门,安装了一款单机游戏,好像叫《横扫千军》。那一年,我和我爸爸一起玩这款游戏,但我从未见过他的徒弟,后来未再听他提起过。我爸爸所在的上海第三石油机械厂,在2002年前后灰飞烟灭,工人们各奔东西。时隔多年,我忽然意识到,这个销声匿迹的徒弟,与我从未谋面的同龄人,因为我爸爸的缘故,已跟我构成了某种变异的兄弟关系。这关系无关于血缘,而是来自于历史,来自于一个消逝的时代,来自上海与苏州河畔的记忆。小说中关于我自己的经历,我的父母,大半属于非虚构,某种程度而言,可说是我的家庭自传,虚构与非虚构之间,变得尤为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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