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说原著与剧作创新的“根魂梦”

本文转自【环球网-文旅频道】;
【环球网文旅特约作者 米广弘】中国影视学科体系建设迈入新的历史阶段。理论体系、产业结构、创作实践,乃至制作技术如何建构起有效的跨界联动,都有着重要价值。三十五岁,尴尬的年龄。追求仍有,却开始倦怠而矛盾了,再谈梦想,还未出口,便瞻前顾后不好意思起来。对于小说,尤其是语言,像是这日渐娇弱的脾胃,也开始有局限与挑剔了。那些曾经浸润过我青春的作家,郭敬明、韩寒、海晏等,兀自停留在了从前的岁月,怀念仍是怀念,那种恰到好处的世俗,那种青石路厚实又泛着幽光的生活,那些细碎温暖的存在又将失去的片断,由一种隐忍而又放达、安静而又奔放的语言铺张开来,尽是人间滋味。读着读着,便在心里幸福地呢喃,就是这种味道,这种气息!
 小说|小说原著与剧作创新的“根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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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自己写小说,少了紧凑节奏跌宕起伏,也没有大悲大喜,湖面似的在光照下波光粼粼。那些人物,大众,琐碎,扁平,每天微尘般地活在生活的某个角落,程序般地在眼皮底下走过,看不出一点故事与悲喜。笔下的故事,生活的片断,你的,我的,芸芸众生的,对那些似乎不值一提的人或事,带着一种偏袒般的放任,像是由着自己的孩子无限释放天性,各种情态、情绪,任它们撒着欢儿地恣意流淌,从容地看着,极尽包容与体恤。
语言,对于自己,像是一种灵异附体,互相操控,直达巅峰。又像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交融或对弈,自是心领神会,酣畅淋漓。轻描淡写,和风细雨,轻巧迂回间,便已是罗裳尽解,泥沙俱下。语言有着水一般的张力,那些人物、故事,像是干燥的茶叶从茶叶筒里跳到杯中,慢慢地,一点点舒展,直至完全盛开,于苦中回出甘来。用我的语言撑起一个个平静却波光流转的故事,结尾却不故弄玄虚,戛然而止,又欲说还休。像是日头,在漫长的一天后,自然隐去了,然而,却又蛰伏着,在下一个日子,结束也是开始。
创作中,不排斥高于生活的、略显夸张的浪漫化处理,但高于的前提绝不是任性和天马行空。一段时间以来,影视剧中流行起各种各样的设定,也渐渐带起一股重视类型要素、轻视生活及其合理性的风气,实质则是取消了人与生活、历史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这种惰性依赖,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创作思维逐渐技术化、功能化,而人文意识、生活情感、审美意识却逐渐淡漠或退化。不要把所谓的“青春热血”弄成凡尔赛文学,委婉地炫耀“豪华别墅”“精致妆容”,一旦失去支撑,除了各种“槽点”,恐怕还有历史观、价值观滑落的危险。
小说魅力与人一样,含蓄又曼妙,传统又风情,似棉布质地,温和而熨帖。文字需要心境,得慢慢去琢磨。在某个静好的日子,沉入文字,会仿佛回到很久以前的某个年月,日色慢,车马、行动都慢。在这个方便图快与微信时代,这种感觉几乎是奢侈的了。
编剧、作家、影视剧顾问,现在都生在一个好时代,如,有创投平台会对剧本孵化和未来运营,让我们有了合作的基础,也给年轻人创作上的自由,鼓励写自己想写的,表达内心最想表达的,作品体现出了青年戏剧创新的多样化。剧本的结构、起承转合等这些都属于技术性的东西,但对于原著来说,语言功底才是最过硬的功夫,只看台词,就能看出创作者功夫的深浅。阅读青年的剧本时,能够看到很多作家在创作上的追求,不跟风、不人云亦云。网络影视无论从题材内容、营销手法还是商业模式开发上都在不断调整、迭代。抛开服化道,在语言、结构、人物关系上“曲径通幽”,让人感到耳目一新,观众对剧作也很感兴趣。创作剧本,技术方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创作者对生活的感悟、对文字的理解、对剧作具有心灵穿透力的把握,凝聚共同的“根魂梦”。
小说|小说原著与剧作创新的“根魂梦”】经典之作,不管是文史哲美,还是书画乐影,自有其典范性、权威性与时代性,且历久弥新,经时间打磨与历史选择后,仍然是“坚劲”的思想与艺术结晶。从小说的落笔来说,擅长抓“小”。关注小人物,呈现小日子,拽住小细节,放大小情绪。那些个“小”,像微尘一样,无处不在,被漠然的生活渐去了岁月的模糊与淹没,然而,我用一种光,孜孜不倦地去寻找它们,让它们站上舞台发光。这是一个“小作家”悲悯普世的情怀,用文字,让阳光照进现实,以微小实现宏大。我,一个在生活里踌躇不前的人,一个在小说写作里蹒跚学步的人,就被小说的光永恒照着。无论成绩如何,一切都有重大意义。(文图:米广弘,文化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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