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她用童书笔墨写家乡,流淌的是未经雕琢的质朴清新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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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部作品并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结构也没有过多讲究,描写的都是江南农村的日常生活、风物人事,读来却鲜活生动且意蕴深长,闪现着未经雕琢的质朴清新之美。这自然源自于朱桥丰厚的乡村生活积累,也与作者的写作姿态有关。”
陈苏/文
萌生为朱桥新近出版的两部长篇小说写些文字之意,是在得知“朱桥”这个笔名的由来之时。作者本名罗小梅,朱桥这个位于安徽宣城的四面环水的小乡镇,是滋养了她童年的故乡。一个写作者,把故乡的名字作为自己的笔名,可以想见她对生于斯、长于斯的小乡镇所倾注的情感,由此故乡也成为了她创作的富矿。朱桥短短数年的创作历程印证了这一点,她从2015年开始从事儿童文学创作,其短篇小说大多取材于自己的童年和故乡,且屡获奖项,2019年又相继出版了《老桦树上小木屋》《深山有远亲》两部乡土气息浓郁的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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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桦树上小木屋》《深山有远亲》
朱桥/著,少年儿童出版社
在近年原创儿童文学一路繁花的景象中,越来越多的作家把视线投向乡村童年生活,留守少年、乡村变革等等,都成为作家关注和表现的主题,其中不乏可圈可点之作。朱桥的这两部长篇背景为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老桦树上小木屋》写的是少年全宝从为保卫心爱的老桦树想方设法挣钱到舍树抗洪过程中经历的磨炼;《深山有远亲》则反映了年轻乡村女教师与孩子们的真挚情感以及共同成长,初看似乎并无令人耳目一新之感,然细细品读,却会发现朱桥笔下的乡村童年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作者把视角对准乡村普通孩子的心灵世界。《老桦树上小木屋》中的全宝中不溜秋,“个子一般,成绩一般,本事一般,打架一般”,有着孩子的各种小缺点。全宝一心保护老屋门口的老桦树,并非有多么崇高的理想,只是出于一个平凡孩子的真切愿望。在一个缺少玩具、家里连猫狗也没有的乡村孩子眼里,门前的老桦树简直就是十全十美的神树。老桦树是他无声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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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个孩子的童年都会渴望拥有某种具有神奇力量的宝物,在物质贫瘠而与自然亲密无间的乡村,一棵老树上的小木屋驰骋着孩子无边的想象,极大地满足了童年隐秘的快乐。这个故事核,完全源自于一个男孩子的心性,也就自然而然地推动着情节发展。当全宝的梦想和全家最重要的造新房子发生了冲突,父母盘算着把老桦树砍了做新房子的阁楼,他便执拗地打定主意,自己挣三百元钱,拯救老桦树。他们姐弟钓黄鳝、抓鱼、挖草药、卖梨、割稻子……千辛万苦也乐在其中。随着攒钱过程的一波三折,一幅幅生动的乡村生活画卷徐徐展开,洋溢着淳朴的乡土人情。全宝也一次次得到历练,一个乡村男孩的心路历程,交织着富有质感的鲜活细节,犹如层层叠叠的瀑布,把情节推向小说的高潮:全宝目睹大人们打桩救圩,毅然做出舍弃亲爱的老桦树的决定。
有意思的是,与《老桦树上小木屋》几乎同时推出的《深山有远亲》,两者犹如一个双面故事。如果说以描写乡村家庭为主的《老桦树上小木屋》是A面,聚焦于乡村校园的《深山有远亲》则是B面,共同勾勒出一幅原生态的乡村童年生活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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