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牛百岁》七易其稿
赵焕章的第二部曲就是《咱们的牛百岁》。
写《喜盈门》的辛显令在文化馆工作,而写《咱们的牛百岁》的袁学强是个农民,一手把锄,一手写作。当拍完《喜盈门》,赵焕章还想为家乡拍个新戏。副导演武文朴去山东带回一篇发表在《泉城》上的小说《庄稼人的脚步》,赵焕章一读,有戏!同样,袁学强也被请到了上影文学部招待所。
《咱们的
牛百岁》
文章插图
赵焕章回忆道,这些来自农村的作者对电影创作虽陌生,但人聪明,又肯学,这使他很有信心。袁学强和辛显令一样,都有丰富的农村生活经验,但真正“触电”确是刚开始。为使他们放下包袱,倾尽全力,赵焕章对两人“约法三章”:
一是你们生活底子厚,但电影文学基础差,对电影不熟悉,不过我们可取长补短,我会尽力帮着你们把本子改好。
二是我会不断地贡献点子,但千万不要将我的什么意见都吸收,符合实际的才吸收,认为错的,就说错。在做人上要相互尊重,但在艺术上不要客气,要坚持真理,这是另一种更深的尊重,是尊重艺术。只要是为艺术负责,你说的话再难听,我也不会生气。
三是你写一章,我看一章,但我改的地方不等于是定稿。因为我缺乏农村生活经验,我改的难免想当然。我们要的就是原汁原味的农村味,不能非驴非马,所以,最后要你们定夺,不能为了我而伤了应有的风格。
从小说到电影,那是跨门类的再创造。赵焕章提携后生,甘当人梯,可见一斑。但赵导却说,当时为出好剧本,上影厂的同仁们几乎都一样,不求名不讲利。
《咱们的牛百岁》初稿完成后,由上影厂资深编辑刘福年执笔修改。刘福年是山东潍坊人,几乎接到任务的同时,也接到了母亲去世的消息。于是,他带着剧本回山东奔丧。一边给母亲守灵,一边修改剧本,然后,回上海再改。而这时,赵焕章在济南的父亲也去世了。赵也带着剧本回济南,一边奔丧,一边改剧本。袁学强说,因为他的一个剧本,弄得两位老师都不能一心一意地处理老人的后事,他又愧疚又感动。《咱们的牛百岁》七易其稿才最后定稿。
《咱们的退伍兵》只拍了70多天
赵焕章的第三部曲是《咱们的退伍兵》。这是老作家、“山药蛋派”代表人物马烽和孙谦的作品。
赵焕章记忆犹新。当时,他欣喜地看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给农村改革带来的显著变化,应尽快地予以反映。《喜盈门》写的是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初期的农村生活,侧重表现家庭伦理道德;《咱们的牛百岁》写了农业承包责任制初期联产到组时的那段生活,表现乡亲之间的互助友爱精神;而《咱们的退伍兵》则涉及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如何搞商品化生产的问题,揭示农村走共同富裕道路的必然性和可能性。
《咱们的
退伍兵》
文章插图
1985年,赵焕章对马烽、孙谦写的电影文学本《咱们的退伍兵》一见钟情,一下就被其间浓厚的农村气息和贴近现实的新生活所吸引。他知道,马烽与孙谦是50年的老战友老同事,曾共同合作了电影《高山流水》《泪痕》《几度风雪几度春》《黄土坡的婆姨们》等。马峰后来还当了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副主席。但赵焕章也听人说,他两位的本子是从不让人修改的,而自己是位“完美主义者”,这给他出了难题。
赵焕章读完了剧本。两位老作家,生活底子厚、农村情况熟、深刻了解改革后农村新变化,将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如何搞商品化生产的问题及时提显出来,这在当时有先导作用。应该说,老作家的剧本十分精彩,但从文学本子到真正拍摄,有些地方还是需要改动。怎么办呢?
赵焕章决定采用“对分镜头剧本提意见”的办法,把两位老作家请到上海。想不到,二老不仅没有生气,还为分镜头剧本贡献了不少金点子。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赵焕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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