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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散文：村西，有一条流过记忆的小河

文：姜德照
图：来源网络
故乡 ， 有很多东西会随着岁月流逝 ， 包括一些人 ， 一些物 ， 还有那些曾经的往事 ， 可忘不了的是一条永远清澈的小河 。 于是 ， 当年很多发生过的事情 ， 便随着这故乡的河而不断清晰起来 。

乡土散文：村西，有一条流过记忆的小河文章插图
这条小河是从上游的栖霞境内流下来 ， 一直流进了村北的门楼水库内 。 在我们村里 ， 大人小孩都叫这条河 ， 是西河 。 除了偶然的干旱年份 ， 西河几乎一年四季碧波荡漾 ， 细流潺潺 ， 雨季时候发大水 ， 大水过后 ， 就流下一些河湾 ， 里面游弋着大大小小的鱼儿 ， 成为我们这些孩子童年时代的乐园 。 我们在这条河中 ， 游泳、捉鱼 ， 在河滩上游戏 ， 很难想象 ， 在那些年代 ， 有多少事情 ， 不能与这条河联系在一起 。 记得这条河最早的时候没有河堤 ， 每年夏秋下大雨发大水的时候 ， 洪水蔓延 ， 一般都到了村沿的地方 ， 要看河水 ， 就站在村头看就是了 。 一眼望去 ， 上游滚动下的洪水 ， 是浑浊的黄泥色 ， 携带着树枝、枯叶 ， 汹汹而下 。 等洪水褪了后 ， 村外的玉米地里 ， 还残留着一些小水湾 ， 里面游动着大大小小的鱼 ， 等着我们去捉 。 后来 ， 公社组织了“战山河专业队” ， 在治理上游的一片盐碱地和洼地的过程中 ， 也开始为这西河的两岸 ， 修建起了堤坝 ， 于是 ， 西河水开始温顺起来 ， 无论洪水还是枯水季节 ， 只能在这两条堤坝之间有规矩的流动 。 堤坝上 ， 栽上了柳树 ， 春天的时候 ， 杨柳依依 ， 我们经常到这些柳树下 ， 采柳枝制作柳笛 ， 这个时候 ， 村里开始飘荡起悠扬的柳笛声 ， 也有孩子们的欢笑声 ， 偶尔有一两声鹅鸭的叫声 。

乡土散文：村西，有一条流过记忆的小河文章插图
春天的西河水比较少 ， 只有一些断断续续流动的小溪流 ， 在堤坝下和下游的一些地方 ， 留下大大小小的水湾 ， 那是我们捉鱼玩的地方 ， 也是村里人家养的鸭子和长鹅嬉戏的场所 。 村里的鸭子和鹅真怪 ， 早晨 ， 排着队从家里走出来 ， 傍晚的夕阳下 ， 再成群结队 ， 一声声叫着 ， 开始排着队回家 。 有的人家 ， 鸭子不但在家里下蛋 ， 还在河水里忍不住留下一些蛋 ， 也不知是哪只鸭子下的 ， 我们这些小朋友在玩水的时候 ， 还经常在水里拣到淡青色皮的鸭蛋 。 春天捉鱼不太好捉 ， 水很清 ， 鱼跑得快 ， 我们就琢磨着 ， 用自行车的链条 ， 制成铁鞭子抽 ， 对着小鱼群一鞭子抽过去 ， 就有几条被抽烂头或身子的“白鲢鱼”飘起来 。 最早的时候 ， 西河的水湾是沤编筐子的柳条和搓绳子的麻（我们叫“洋qing” ）的地方 。 听父母讲 ， 在我很小的时候 ， 和几个小伙伴去河边去偷沤麻人的麻杆完 ， 随之被主人发现了 ， 对我们这些孩子就吆喝一声 ， 吓得我们屁滚尿流夺路就跑 ， 没想到 ， 这一急慌不择路 ， 摔了一跤 ， 竟然把腿摔断了 ， 被父亲用筐子驮着我 ， 到邻村的一个土医生那里接好了 。 夏天的时候 ， 中午找机会到西河洗澡 ， 是这个季节我们男孩最大的乐趣 。 在村幼儿园里的时候 ， 幼儿园的老师经常组织我们去这里洗澡 ， 那是找最浅的地方 ， 让我们去洗 。 我们村的幼儿园是三里五村办学最久的幼儿园 ， 那时候在幼儿园也不学知识 ， 就是老师看着我们这些孩子玩 ， 玩一些“骑马打仗”（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肩膀上 ， 与另外一对人对打） ， 还有玩“娶媳妇”（两个有力气的男孩双手交叉搭在一起 ， 托起一个男孩 ， 另一对则托起一个女孩） ， 这些游戏玩腻了 ， 就围着幼儿园老师嚷嚷到河里洗澡 。 其实老师也怕担责任 ， 轻易不组织孩子去河里 ， 一般一个夏天 ， 能带着去两三次就不错了 。 后来上小学了 ， 中午学校组织在教室睡午觉 ， 我们男生经常偷着跑出去 ， 到西河洗澡 ， 这样的行为要冒很大风险 ， 一旦被老师发现 ， 被叫到办公室挨批 ， 在教室当着大家面做检讨 ， 就跑不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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